听到大夫的话,冷月松了一口气,此时后背上早就沁满了冷汗,他回来的路上都担惊受怕的,害怕主子爷活不下去,那家里那些人···
郑重对着几位大夫宫行礼道:“我们会尽快带神医过来,劳烦诸位今日多多照顾小公子,只要保证他性命,诊金一定不会少的。”
知晓人不会死,能好好活着,夏熠宁就直奔厨房跑去,她真的快饿死了,现在能炫下一头牛。
许氏早早就帮她蒸好蛋羹,拌好凉面,就看到小姑娘像是蛮牛一样,坐在凳子上就是往肚子炫,小脸上都是大酱的颜色。
可把她心疼坏了,同何婆子说道:“娘明日在家中休息吧,给宁儿做点好吃的,炖点肉吃,瞧瞧这两天都饿瘦了。”
正在用膳的人都停下来,往小姑娘身上看了看,何老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确实,宁儿身上的肉没有了,老婆子就在家里给宁儿炖肉吃吧。”
何老大捧着饭碗道;“等明日摆摊回来时,再镇上买点新鲜玩意,给小妹儿换换口味。”
院子里的暗卫:“······”
他们看了又看,真有些恍惚觉得眼睛出了问题,那小姑娘哪里瘦了,明明是家里最最胖的那一个。“
不过,知晓何家人宠女,一个个都很脑子拎的清楚,没说一句话,但表情是一言难尽。
夏熠宁:“······”
低头看看身上的肉,再看看家里人,再看看身上的肉,再看看家里人。
嗯~~~确认过眼神,是甜蜜的负担。
等冷月跟大夫商量过后,就留他们在隔壁休息,早上会有专门的马车送他们回去药铺中,等晚上在过来。
相当于,大夫们要加个夜班,至于诊金怎么给那个婓家的事情,夏熠宁一点都不不好奇。
浑身又酸又痛,只想着赶快回房内睡个大觉,就看到自家床上还躺着婓小公子。
夏熠宁:“?”
一脸睡意加懵逼的看着冷月,用手指着道:“他怎么还不走?大夫都回隔壁院子啦。”
知晓何家条件差,家中屋子本来就少,自己主子爷睡的正好何家二老的房间,冷月一脸愧疚的拱拱手道:“大夫说我家主子不易挪动,还望何老爷何夫人收留几日。”
“只要神医到了,帮我家主子看诊过后,便马上把人带走。”
何老头:“···?”
何婆子:“??”
夏熠宁:“??”
这番操作连她都懵了,小手指着自己道:“斐公子睡这里,那宁儿跟爹娘睡哪里?”
何家的床是很多年前木床,差不多有一米八大,躺何家老两口和夏熠宁面前够,再加一个人的话就会很挤。
冷月也知晓真有些强人所难,深深行了一礼,接着道:“若是诸位不嫌弃,就去隔壁院子中休息,若是不喜欢,在下便在镇上开几间上房,这样你们做生意也方便。”
可以说,各方面都考虑周到了,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何婆子想着提前住到镇上也好,便想开口答应,被夏熠宁率先打断了,仰着小脑袋看着冷月道:“大哥哥在屋内再加一张床,宁儿年纪小认屋子。”
“这样还能照顾一下小少爷,晚上喂喂水之类的。”
脱口而出的话,被何婆子死死咽了回去,她都不用问便知晓小闺女另有打算,更何况她也是想住自己家中的。
冷月没想到何家人会拒绝,有些纠结,原本他想日夜守在主子爷身边的,好第一时间知晓他的情况,若是何家人住在屋内,他便不好住进去。
知晓她心中的想法,夏熠宁奶声奶气道:“大哥哥放心,娘很细心的,必定能照顾好斐公子,白天时你便进屋内守着便是。”
看到小姑娘打定主意要回去休息,冷月也不想与何家人闹的不开心,拱拱手道:“那就麻烦何夫人了,在下感恩不尽。”
已经困的快成狗了,夏熠宁打着小哈欠没心情同他客气,迷糊着眼睛就往床上爬,沾上枕头那一刻,小脑袋一歪就睡着了,与婓知易相隔一人距离,肯定不会碰到他。
何婆子:“······”
男女三岁不同席,她便要上前去抱着夏熠宁,众人就看见婓知易不知为何醒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小姑娘后,唇角微微勾出笑意,便又闭上了眼睛。
何婆子:“?”
心里更不踏实,直打突突,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人抱在怀里,刚上前一步,便被冷月挡住了路。
“何夫人放心,宁儿小姐就算与主子爷躺在一张床上也无碍,都是小孩子而已,不会有人乱讲话的。”
他也不知为何,看到主子爷醒了一下后,本能的就拦住何婆子,觉得宁儿小姐躺在主子爷身边才是最好的。
作为暗卫,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等她说什么,就有其他人扛过来一张床,纵使灯光昏暗也能看出是上好的木头,轻手轻脚把床安装好后,冷月看了他们一眼。
“两位早些休息吧,等天亮了,在下便会过来。”
原本拥挤的小院中,瞬间就安静了,何家老两口互相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何婆子小声道:“这些人来历不凡,感觉像是京城人士,宁儿身世复杂,听说京城中人际关系复杂不已,我不想让宁儿同斐公子走的太近,免得回家后招惹麻烦。”
“本即使丢失过的小姑娘,若是家中与斐公子家不和,或者有仇,到时宁儿日子会难过。”
闻言何老头很赞同,低声说道:“那便悄悄把宁儿抱到新床上休息,免得咱家小闺女吃亏。”
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等何婆子抱起小闺女时,就看到原本应该昏迷的婓知易,微微眯着眼睛,小手紧紧拉着夏熠宁的衣摆处。
整个人似清醒似迷糊,囔囔道:“是宁儿妹妹吗?没想到死之前还能看到宁儿妹妹,真好~!”
何婆子:“······”
稍微用力扯了扯他手中的衣角,竟然纹丝不动,又不敢太用力,怕加深他身上的伤口,双方就定在那里,无形之中相互较着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