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敢想，若是修真界都知道这个消息，会有多少人以冠冕堂皇的借口让毓灵自裁。
若是毓灵不愿，只怕是会名声尽毁。
这个云且当真是好歹毒的心肠。面上看上去温柔俊秀，骨子里尽是这种德行。全然不顾毓灵是他的师尊。
白裳不太乐意，“这样的话岂不是带着外人来逼师尊就范吗？传出去只怕我们名声也不好听。”
她刚一说完，云且和华岚就盯着她看。
白裳捂住嘴，“我说错什么了吗？”
云且轻笑道:“师妹说的有理，只是为何一定是我们去找外人来帮忙，而不是他们主动找上我们?”
“这怎么可能?”白裳下意识反驳，她突然领悟到了什么。
“师兄，你的意思是……”
“其他道友偶然得知毓灵仙子自戕可以孕育建木，从而打开仙门。为此他们找上我们，希望毓灵仙子可以好好考虑如何作为。”云且笑着，端的是君子大方，温柔至极。
只是沈清看着就想往他的脸上揍一拳，虚伪。
“师兄果然聪明！面对天下人的责问，师尊一定会乖乖就范的。”
“我也是为了修真界的长远发展着想。”云且继续笑着，乌黑的眼睛微微弯起，里面却没有一丝光亮。
沈清感觉自己像吃了口苍蝇，恶心得想哕，毓灵是怎么就这么精准地选了这么三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为弟子呢，这也太眼瞎了点。
沈清想继续跟着他们下山，看下他们有何动作，但是她一动，身后就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
我靠，什么鬼！
沈清晃了晃头，意识体又回到了毓灵体内。
她能感觉到毓灵胸腔激烈的起伏，毓灵挥出一掌，白玉桌几顷刻之间化作齑粉。
“成仙，好一个成仙啊！”
为了成仙，礼义廉耻，师徒情谊都可以舍弃！
“唉，虽然你是有点惨，但是你挑了三个徒弟，个个都这样，感觉你确实得看看眼睛了。”
身为大能，还识人不清，如此这般，轻则危害己身，重则为祸苍生。
为何? 你让一个可能心思不正的人拥有了权利，而这个权利没有受到制约，那么被权利压制下的生灵都有可能成为受害者。
“谁在说话?！”毓灵瞬间警惕起来，“谁！出来！”
沈清拧眉，毓灵说的人不会是她吧？不对啊，她只是在毓灵曾经的记忆里，又不存在于她的真实时空，怎么会被她发现?
沈清灵体被一股力量打了出去，她滚落在地，又及时收住惯性，两腿一盘坐了起来。
她尚未站起，毓灵的手已然掐住了她的脖子，“鬼魅宵小，也敢上我的身！”
沈清才金丹修为，如何抗衡得了已然大乘期的毓灵。即便毓灵只用了一份力道，沈清都要窒息而死了。
“你……有病啊！”沈清抓住毓灵死死掐住她脖子的手，白眼要翻上天了。
她只是卷入了毓灵的记忆，怎么会被她抓住呢？真实时空又没有她存在……
沈清面色涨紫，她快要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