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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这好像跟我想的不一样啊!

沈乐言掏出两盒麻辣香锅,抵了鱼的债。

再看看空荡荡的木桶,忍不住怀疑。

“陆宗主,我看这池子里的鱼都已修炼出灵智了,你不用法术真的钓得到鱼吗,你以前钓到过?”

陆元弋云淡风轻:“从没钓到过。”

少年愣了一下,微恼:“那你好意思让我赔鱼!”

陆元弋勾唇,低笑起来,那副霜塑雪刻的清冷眉宇瞬间鲜活,俊美无俦。

“方才鸣蝉阁外吵吵嚷嚷的,发生什么了?”

沈乐言一五一十把许多“游客”到此一游的事情说了:“不过今日之后,应该就没有那么多人来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一直在外头叽叽喳喳。”

沈乐言:“???”

【我什么时候叽叽喳喳了?】

陆元弋说完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示意他跟他往百草阁走:“昨日我已将火阳神木炼化,用灵力注入陈靖的经脉了,经脉重塑是极为痛苦的事情,他恐怕要晚些时候才能醒。”

沈乐言点点头:“多谢陆宗主。”

百草阁中药草清香,大约有成千上万个木盒放着各异的草药。

中央放着一个炼丹炉,里间则放着用来小憩的床榻。

陈靖师兄就躺在上头,火阳神木已用,他已无需再用冰棺封存了,对方手臂到脖颈处的黑色纹路上亮着星星点点的赤红,应当是火阳神木的药力。

两股力量谁也不服谁,剑拔弩张地争着经脉的归属权。

陈靖师兄额头上都是汗珠,眉心紧皱,应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陈靖师兄的性命应当无忧,就是不知道他损伤的灵根还能不能恢复……】

陆元弋倒了一盏茶水递给他,修长的指节在青瓷间如上好的白玉。

“他心性坚韧,待经脉重塑后,修为未尝不能更进一步。”

沈乐言心下稍定,扬唇:“我也觉得……陈靖师兄一定会好起来的。”

“外面那些人还没有离开,你不会御剑,出去多有不便,就在此处多留一会儿吧。”

他应了一声:“好。”

他现在出去,下山的路上就别想清静了。

陆元弋探过陈靖的经脉后,便往炼丹炉去了,大约是还需炼制药材。

沈乐言索性在床榻边的地上盘腿坐下,闭目开始修炼灵力。

修行一道,少不得在大千世界历练,更少不得日复一日地打坐修习。有些人耐不住静坐的枯燥无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很难根基牢靠。

几个时辰一晃而过。

沈乐言将灵力运转完第五个周期,微讶地发现自己的修为好像隐隐触及了突破的屏障。

修仙每个大境界细分为上中下三品,他这样刚刚测出灵根开始修习的,就是炼气下品境界。但今日丹田里的灵力格外充盈,好像随时要冲破桎梏,开辟出新的“地界”。

他看着体内的风灵根的虚影越发灵动,满意地睁开了眸子。

这一睁眼,正对上陈靖灼灼的目光。

“……陈师兄?你醒了!”

陈靖身上的黑色纹路已经褪去了一小半,嗓音听起来也不那么虚弱了,只是还无法起身,只能平躺在床上。

“果然,你小子背着我偷偷修仙了……咳咳咳……你有灵根的事情瞒着我,我不是你最好的师兄了……”

语气颇有些老父亲的伤感。

沈乐言:“……”

他没想到陈靖醒来第一件事是跟他说这个。

“陈师兄,这件事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但此前没同你说我测出了灵根,主要是当时我真的没想修仙……”

“那现在呢?”

“现在想修了啊。”

【否则下一次哪个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倒在我面前,我还是只能传音给陆元弋喊“救命”,可怎么得了。】

【陆元弋也不是次次都能及时赶来啊。】

“那我就原谅你了——嘶,好像有点疼,我们这是在哪儿?”

沈乐言把耀祖村的后续和陆元弋替他重塑经脉的事情大致说了:“你现在觉得疼,应该是火阳神木正在起效的缘故。嗯……在你身上的黑色纹路完全褪干净前,这种疼痛应该会一直持续下去。”

“这也——太疼了!”陈靖师兄的额头上库库冒汗,牙关紧咬,“等一下,你刚说我们现在在鸣蝉阁?!”

“昂。”

“陆宗主的鸣蝉阁?!”

沈乐言拧眉打量着他。

【怎么感觉,陈师兄这个反应,跟外面那几头到此一游的倔驴好像有点像呢……应该不能吧。】

“嗯。”

床上动弹不得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快带我出去看看,鸣蝉阁长什么样子——嘶——痛,好痛!”

沈乐言:“……”

他按住陈靖师兄的肩:“乖,咱不去。”

等了一会儿,发现陈靖师兄没动静了,他低头一看。

对方脑袋歪在一旁,好像疼晕过去了。

【(ー_ー)!!】

虽然晕过去了,但呼吸还算平稳,应该没什么大事。

沈乐言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些透气。正是秋夏过渡的时节,正午时还燥热的空气到了傍晚也添了几丝凉意。

瑰丽的晚霞铺在天空,一直蔓延至山缘。

确认了陈靖师兄平安无事,他也该离开鸣蝉阁回外门了。

吃顿饭,然后继续打坐修炼,或者去练武场观摩一下师兄师姐们的切磋比试。

走出房间,第一眼看到的是炼丹炉边上的一个麻袋。

他想象中的炼丹,是修士精妙地控制着炉火的温度和灌输的灵力,一步步添加灵草药材,烧去杂质,淬炼精华。

经过九九八十一道程序,耗时七天七夜后,盖子掀开,一股凝聚着天地灵气的气息溢出,炼丹炉里一颗珍稀的丹药徐徐升至半空!

然而现实中的炼丹却是,陆元弋在外面摸鱼——不是,钓鱼。

炼丹炉自己生着火,盖子时不时被里面的热气顶起来,“噗噗”冒出两团黑气后,一股奇怪的臭鸡蛋味弥漫过来,随后炼丹炉自动朝着麻袋的方向倾倒下去。

一大波大大小小、圆圆扁扁、乱七八糟的丹药,大约有百十颗,跟倒豆子似的被装进了麻袋里。

他想起自己先前在云熙宗报纸上看到的一篇消息,说是陆宗主炼制丹药每一颗都耗费了极多的天材地宝、灵力心血,千金难求。

【看来比起陆元弋的奸商段位,我还是不够看啊。】

他捂着鼻子出了百草阁,向陆元弋辞行。

“陆宗主,天色已晚,外面的人估计也散得差不多了,我先行告辞——陈靖师兄刚刚疼晕过去了,他好像特别想逛逛鸣蝉阁,若他醒了陆宗主记得给他施个定身术,别让他乱跑。”

陆元弋淡淡应道:“嗯。”

他拱手行了个礼,踏上长廊走了几步,余光瞥了一眼院中的池子,这才发现陆元弋手中拿着的并非是鱼竿,而是一卷竹简。

因为距离太远,他只看清楚几个字,好像是“一本书教你快速上手风系法诀……”

【快速上手风系法诀,还有这样的好事?】

【等一等,陆元弋为什么要看风系法诀?!】

少年俊秀的桃花眼闪过几分狐疑,停下脚步扭头,定睛朝着那卷竹简看去。

他刚刚动了一下,陆元弋就慢悠悠地把那卷竹简合上了,动作不快不慢,刚好够他一个字也看不着。

“……陆宗主怎么不继续看书了?”

“书?这本书……是用来遮太阳的。”

【……你撒谎!你刚刚分明看得很认真!】

沈乐言礼貌微笑:“是吗?”

陆元弋眸光平静,语气清冷,说着谎面色也没有分毫波动。

“嗯——你步行下山太慢了,我让江雪剑送你回去。”

江雪剑刚刚出鞘,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最近多出了一项活儿,不等陆元弋注入灵力,已自觉地飞到了沈乐言身前放大数倍,直到一人能轻松站下的大小才止住。

拿人手短。

看在江雪剑的份上,他也不好再刨根问底。

沈乐言乘着江雪剑飞至鸣蝉阁上空,想打坐的眼闭至一半——

“大家快看,师兄出来啦——”

“啊啊啊啊师兄师兄,看我——”

“师兄在御剑哎!那柄剑好酷——”

“那好像是陆宗主的江雪剑——剑身为万年寒冰所化,以将成天龙的蛟为剑灵。那柄剑的模样,绝对是江雪剑没错!”

在鸣蝉阁外苦等了一个下午的人们看到他的身影,立刻欢呼雀跃。

有的举起胳膊疯狂向他招手,有的原地开始展示自己学会的法术,更有甚者——那几个世家子弟直接爬到了树上,双手展开,对着他做了个拥抱的动作,含情脉脉。

“师兄——”

【????Дo???】

沈乐言没想到这些人能在外面等这么久,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了,鸣蝉阁外的人不仅没变少,反而更多了,把下山的路围得水泄不通。

“……江雪剑,你觉得我们现在是该回去呢,还是一鼓作气直接冲回外门呢?”

江雪剑嗡鸣一阵,猛地加速朝着山下掠去——

他们身后传出一大片挽留的呼喊。

“师兄你好狠的心呐,就这么抛下我们走了——”

沈乐言惊魂未定地去了自家酒楼后厨,猛猛吃了一大碗螺蛳粉安慰自己。

吃完后发现江雪剑被螺蛳粉的臭气熏得没精打采地缩在角落,颇为不好意思地把剑叫过来。

“这个螺蛳粉也不知道陆宗主爱不爱吃……还是麻烦你带一碗给他吧。”

江雪剑忍着臭味把装着螺蛳粉的饭盒挂到剑尖上,然后落荒而逃!

沈乐言吃完东西,在酒楼转了一圈。今天清漓不在,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跟几个相熟的在酒楼帮工的外门弟子打过招呼后,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往云熙宗的执法堂。

在通往鸣蝉阁的山路上设置路障,写好“此路禁行”一事,刻不容缓!!!

但今天在鸣蝉阁外看到他样貌的人很多,而且以那些人锲而不舍的精神状态,指不定现在正在哪条路边蹲守他。

他如果贸贸然前往执法堂,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毕竟他现在既没有江雪剑能带着他飞,又没有鸣蝉阁的阵法挡住其他人。

如果那些人看见他一时没收住一拥而上……

沈乐言摇了摇头,甩开了这个可怕的念头。

……

云熙宗罗象堂,这里是宗门弟子们出售、购买各种灵药、功法、法器等等东西的地方。

有东西想要售卖换取银钱的弟子们既可以自己在这里摆摊,也可以将物品交由宗门代售,只需要交付一定的比例的报酬即可。

罗象堂发展到如今,还有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出售,比如说一些外门弟子下山历练,会来这里买一些痒痒粉,这种粉末撒出去后会让沾到的人身上奇痒无比,可以在遇到危险时抛向敌人,用于紧急跑路。

“夜行衣?这位师弟,你要买夜行衣做什么?”

沈乐言压低了头上戴着的斗笠,不敢直视管摊子的弟子正义凛然的目光。

“……以前来买过夜行衣的师兄师姐们,他们是用来做什么的?”

“自然是有任务在身,为了夜里出行隐蔽身形。”

“哦,那我也是因为这个。”

管摊子的弟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忽然冷笑一声。

“你当我是傻子吗?今日未曾下雨,又已日暮,你戴着斗笠鬼鬼祟祟出现在此,来买夜行衣还说不出个缘由。说,你买夜行衣是不是想潜入女生屋舍,偷看师姐师妹洗澡?!”

沈乐言:“……”

他一听这话,心虚的感觉顿时消散无形,用比管摊的弟子还义正词严的语气答道。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我们修行当清心寡欲,恪守本心,怎能去干那样的勾当?!你叫什么名字,现在立刻跟我去执法堂!”

管摊的弟子一下愣住了:“不是……我又没偷看过洗澡……行行行!夜行衣卖给你了还不行吗?!”

“多少银子?”

“一两!”

“这么贵?最多给你五百文!”

管摊的弟子面露喜色:“成交!”

边说着,边把那套夜行衣递给了他。

沈乐言暗道“不好”。

对方这么爽快答应了他的砍价,说明他肯定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