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着自己下一步计划:“到时候我会约上谢屿,希望你到时候能参加,你若是能帮忙说上两句,我相信事情就一定能有转机的,音音,看在我们那些美好的曾经的份上,看在我们曾经真心相爱的份上,音音,你会帮我的,对吗?”
美好的曾经?
真心相爱?
帮他?
每听到一句,眼眸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握紧手机的手指骨泛白。
手背青筋爆起,舌尖很快抵了抵后槽牙。
他妈的!
还敢打她的主意。
陆景宴,你有种!
长达五分钟的沉默。
手机上的屏幕再次被熄灭。
倏尔,他一把将手机狠狠砸了出去,胸口因呼吸沉重而剧烈起伏。
另一只手心被钢笔尖捅破,在一片血肉里不断翻转,直到笔尖在血肉里变得弯曲,一滴一滴的鲜血落至桌面,血肉瞬间变得模糊,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似乎觉得还不够,他又拿起一把黑色的军刀,掌心握住带有刀刃的一边,力道加重,瞬间鲜血淋漓,额头很快被冷汗覆盖。
脸上惨白一片,只有那双猩红的眸子,红得骇人,就像来自地狱里的阿修罗可怕恐怖!
李特助更是吓得腿发软,几乎要瘫到地上。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您的......狂躁症是不是又犯了?您别伤害自己,我这就给您去叫苏婉音小姐。”
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立即失控地低吼出来:“站住!不许去,滚进来。”
李助理腿脚发抖,“少......少爷,您现在有些不清醒……”
“我让你不许去!”书桌上的墨台猛然砸向门沿,他厉声呵斥,情绪不受控地走向崩溃的边缘。
“我就算死,也不要别人的怜悯施舍。”
“好,少爷,我不去!您别发怒。“
他向来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狠到了骨子里。
他其实可以把陆景宴那个蠢货轻而易举地按在泥潭里,永生都不得超生,连在他面前蹦跶的机会都没有。
可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要看着他,将他玩弄在股掌之间,希望之光要一点一点慢慢猝灭,事情才会变得有意义。
直到将自己折磨得几乎失了半条命,眼中的戾气渐渐消失,一切几乎恢复了以往诡异的平静。
他再次回到浴室,将自己冲洗干净,血与水交融在一起,瞬间染红了一片,然后被清水洗刷干净。
可掌心上的伤口依旧汩汩向外渗血。
他拿起浴室里的毛巾,简单擦了几下,没有止住血,便用毛巾缠绕上去,盖住这凶残的一幕。
然后脚步沉重地一步一步走向卧室。
“少爷?“李特助看向谢总犹如黑色修罗般暗沉可怕,擦身而过间,溢在喉间的声音小得可怕,他想去阻止,可奈何他实在被这可怕的气场吓得后退。
谢屿一言未说,一直走到苏婉音床边,解开自己身上唯一的一条浴巾,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扔在地上。
疯了一般将人压制在身下,盯着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喉结滚动间,狠狠吻了上去。
“啊—“
猝不及防地被人吻住,苏婉音惊恐地叫出了声。
她想挣扎,却被人扣住手腕至头顶。
卧室里一片黑暗,盈白清冷的月光从窗口洒进来,只能看出男人紧缩漆黑的下颌线。
“你……啊—”
刚想说话,却瞬间疼得说不出。
男人眼底压制着浓稠的戾气,动作凶狠地要将她一口吃掉,完全不给她一点逃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