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跪在昂贵的地毯上,为其空酒杯里斟上酒,嗓音甜丝丝的,带着小猫的颤音。
“贺少,您喝酒!”
可贺景尧却是没接,反而亲密地捏住她的下颌,抬起,望向他:“小美女,今天恐怕喝不了了,晚会儿还得有场戏要演。”
苏婉音这就有些为难了,她专门在酒里下了安眠药,喝完保准能让他沉沉地睡上一宿,给茉茉争取足够的时间。
苏婉音夹着矫揉造作的嗓音:“难道贺少爷是要我喂你喝吗?”
纤细的手指端起面前的酒杯,送到其嘴边。
可男人依旧不张开嘴,一张充满邪气的俊脸上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半晌,苏婉音脸上的笑脸几乎都要维持不住了,男人一点动作都没有。
她只好妥协:“那我去给贺少爷拿点果汁进来。”
苏婉音转过身,面色立即从笑靥如花恢复到面无表情。
她拿起托盘,正准备出门,却在刚打开门时,撞上了要进来的男人,苏婉音立即后退几步。
只见男人身形挺拔,气场尤为矜贵,清冷,面容带着倦怠与苍白,周身的气息变得格外冷凝。
一双墨色的眼眸又冷又沉地看着她。
是谢屿!
苏婉音浑身僵住,心头上猛然吓得一哆嗦,举着酒盘的手发软,脸色煞白地慌忙低头。
若不是那人一直堵在门口,她恨不得立马落荒而逃。
只见女人一身酒女的打扮,上面穿的紧身短裙,腰部搭配一条浅色腰带,胸脯挺立,呼之欲出,细窄的腰身完美勾勒出女人妖娆的身材,衣服长度微微刚到大腿根部,修长匀称的长腿被白丝袜包裹。
单看这身材,又野又欲,抬眸看向女人略显别扭的小脸,心里不知是生气,还是其他的情愫。
喉结来回滚动,眼眸在翻涌着暗色。
男人对着女人打量了许久,久到空气中的气息几乎要下降到零度以下,久到苏婉音也开始变得局促不安。
她努力将自己埋在头发里,只能在心里不断祈祷。
正当两人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的时候,贺景尧打断了谢屿的死亡凝视。
“谢哥,怎么不进来?你堵在门口,人家小美女也出不去啊。”
谢屿听到里面的声音,眸色立即暗了暗,他向里面走进了几步,女人便立即趁机从他一侧擦身而过。
男人眉目渐冷,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拖到自己的怀里,掌心一手掌握女人过于纤细的腰身,他认真地看着仍在低头的女子,滚烫的呼吸似乎落在她的耳尖,引得她的肌肤一片颤栗。
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却被女人躲过,他垂眸清楚地看到女人卷翘颤动的羽睫,嗓音中似乎染上一丝不悦:“去哪?”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这女人怎么变成了陪酒女,苏氏是倒闭了?还是破产了,要她出来陪酒赚钱。
离开了他,就把自己过成这样?
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宁愿在蓝夜里当低贱的酒女也不愿留在他身边!
两人的呼吸交缠,女人推了推两人之间过分贴近的距离。
谢屿便握住她的手,她越想推开,他便狠狠拉近两人的距离,柔软贴近时,他呼吸沉沉,恨不得立即变成负距离。
沙发上的贺景尧见两人还拉扯上了,顿时有些不悦了,其实他对这位小美女还蛮感兴趣的。
若是谢哥看上了,那就不好了,所以他打算先宣誓主权:“谢哥,你别为难人家小姑娘,她只是出去帮我拿饮料,等会儿还要亲自喂我。”
贺景尧沉溺在美人香里。
苏婉音似乎也默认了这个答案,执拗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可男人的掌心力道大到离谱,恨不得将她的腰肢掐断。
苏婉音低头,用粉色挑染的长发遮住自己的脸颊。
她此刻有些摸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她头顶戴的假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而且专门化成了特别浓的妆容,带了面具,估计她亲爹来了,都不一定能认出她吧。
更何况是认识几个月的男人。
“谢少,您抓疼我了?”
“这就疼了。”
话落,手腕处的力道渐渐松了许多。
“谢哥,三缺一,快过来,在那边磨蹭什么呢?”
苏婉音适时拂开男人的手,手里拿着托盘连忙逃出包厢。
谢屿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直至消失,犹豫片刻,这才抬起脚步走了进去。
苏婉音手里举着托盘,快步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胸脯上下急促起伏得厉害!
手指发凉,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很快,她想到什么,立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茉茉的电话。
一直到那边幽长的铃声结束,电话没有接通,苏婉音没有打第二通,她知道偷拿合同也不是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