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他拌的自己脚,偏偏这口气只能咬碎了往肚子咽。
男人一步步逼近,苏婉音踉跄后退,很快被逼到一处墙角,他个子很高,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下,目光落在女人的红唇上,惊得她心跳如鼓。
他又在犯什么病?
“在那磨蹭什么呢?没看见小爷快要渴死了吗?”
“来了。”苏婉音弯下身子,正打算从一侧逃出,却被人一把掐住脖子,脑袋被迫仰起。
俯身被用力吻住,犹如狂风过境般凶狠,腰肢上的大手恨不得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所有的呜咽与挣扎全部被吞噬。
苏婉音眼睛顿时瞪大,想推开,却被人固定在墙壁,半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自己如同小白兔般被人搂着啃。
不远处的棋牌桌,贺景尧的笑声和说话声不断充斥着耳畔,像极了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强烈的刺激感沿着骨髓一点点攀升。
苏婉音在沉迷与清醒的水深火热中反复交缠、煎熬,终于一吻结束。
男人的手指还捏着她后颈,指腹轻轻摩挲,像触电一样,她头皮一阵酥麻,僵硬的身子根本不敢动弹。
“还敢走神?”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炽热,赤红的眼眸看向细嫩白皙的脖颈,他俯身低头吻在脖颈处,女人的身子猛地一颤。
谢屿邪气地坏笑,立即又吻在她的下巴,锁骨,衣服遮盖的下面......
良久,女人被撩拨得面红耳赤,心脏紧张得砰砰跳动。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水呢,怎么还没送来水?”
“来了。”女人娇软的声音传来,苏婉音推开男人,这次爽完的男人没再阻拦,反而没骨头似的被她推到一旁,倚靠在墙壁。
男人抬手,骨节蹭着下唇,唇齿间还留着她的味道。
苏婉音腿软得厉害,不过她立即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走向贺景尧的方向,殷勤地端起托盘上的果汁递向他的手。
背后是一道无比暗沉阴鸷的眼眸。
谢屿松了松挂在脖颈处的领带,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故意重重踹了一脚沙发,发出沉重的声音,重新坐回位置上。
苏婉音没注意到。
她此刻的注意力完全在贺景尧身上,也就没注意到气氛正在诡异地发生变化。
贺景尧双腿交叠,两手拿牌,不断调整着手中整副牌的位置。
一只手偶有空闲的时候,也只是拿开嘴边的烟头,吞吐出烟雾。
她只好将托盘先放在不远处的玻璃桌上,端起高脚杯,打算亲手喂进嘴里。
“贺少爷,我来喂您。”
贺景尧自然享受着女人的服务。
刚将果汁含进嘴里半口,对面男人将自己手中牌完全甩下,淡淡出声:“我赢了。”
贺景尧激动地吐出果汁,表情激动:“谢哥,你这是耍赖!周尚锦出过后,我还没出呢。”
“出得太慢就是自动默认不要,总之我赢了。”
男人坐在位置上,眸子直勾勾地挑眉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似乎下一秒要冲过来将人吞噬。
他早就发现了她。
她还穿着这酒吧服务生的衣服,黑色野猫制服,配上白色面具,更具神秘感,身形单薄瘦弱,即便没有身上的香味,就眼前的这副身子,他不知翻来覆去摸过多少遍,又怎么会认不出。
可她的眼神第一时间不是看向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即便刚刚正在亲吻,她的眼神还是不时地停留在贺景尧的方向。
对于贺景尧,记忆中那张照片像一根刺似的扎在他的心上。
现在又是盯着别的男人,还亲自喂果汁。
照片可以借角度,现在当着他的面这样搔首弄姿勾引另一个男人,还真敢当他是死了的。
他五指慢慢收拢,手背青筋涌起,还未痊愈的血痂再次崩裂,鲜血直流。
“不行,这局不能算。”贺景尧趁机耍赖。
苏婉音眼睁睁看着快要喝进去的饮料就这样给吐出来,心急如焚。
若不是谢屿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早就将其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