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沈茉:“狗东西,平时看着一脸清冷禁欲的模样,没想到身上随时还带那种东西,不愧是和他那些朋友一路人。”
沈茉骂完,手机铃声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不打算管。
然后片刻,铃声再次响起,沈茉看了眼苏婉音,转身去了厨房接的。
沈茉先发制人:“贺景尧,我要跟你解约!也会把你转给的钱全都还给你,从今以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敢!还有违约金,你若付得起,咱们就解约,若是支付不起,那抱歉了,你就等着吃官司吧,也不知道你那个病重的母亲能不能撑到你出院,或许在你进监狱的时候,就被你气死了。”
“贺景尧!明明是你的合同有问题,你若是还有良心,这件事就好聚好散!”
“好啊,沈茉,你敢单独解约,我就告到你牢底坐穿!”
“王八蛋!”
那边经过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然后是杯子碎裂的巨大响声,忽然传来嘶嘶力竭地大吼:“沈茉!昨晚是你把我关在房间里偷走合约的,我看你是找死,我在蓝夜的房里,你立马给我滚过来。”
沈茉将手机拿开一些距离,听到那边气急败坏的声音,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直到没了动静,她好整以暇地开口:“怎么,合约被偷了?天底下还是好人多啊,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活该,被人管关在了房间里啊,那一定是老天开眼,见不惯你这个嚣张跋扈,坑蒙拐骗的人,我劝你,以后多积德行善,不然小心下次不是被锁房间了,就是掉进屎坑里,闷死你。”
“沈茉!”
“耳朵没聋。”
“不如你打开合同上的第六页,看看写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沈茉觉得不对劲,从厨房走到客厅,打开包,将里面的合同拿出来,翻到第六页。
亮晃晃的标注红色的几个大字:[蠢猪!我看你是在找死!]
苏婉音见她神色不对,立即跑过来,就看到合同上的几个大字,她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是这样?”
“沈茉,你可能不知道,我在房间里还装了监控,你把外面的监控毁了,有什么用?现在,我的保险箱里少了一枚价值连城的翡翠戒指,我怀疑是被你偷了,证据确凿,你若不来求我,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电话那端还在传来嘲讽,沈茉看到这份假合同后,心再一次沉到了谷底,立即按断了通话。
“是贺景尧那个小人,他故意的!故意在我面前拿起合同,又故意泄露密码锁,这个混蛋!”
沈茉气愤地将合同扔在地上。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能解约就算了,大不了就拿我这条小命跟他玩,看谁命硬。”
……
陆景宴看着业绩报表以及最近的营业情况,公司财务状况逐渐恶化,大量资金的亏空让公司开始变得力不从心,整个公司开始摇摇欲坠。
再加上内部人员散发谣言,危言耸听,全公司的人开始变得人心惶惶。
敲门声象征性的敲了几声,外面走进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副公事公办的话语。
“小陆总,董事长找您。”
“嗯,出去。”
那人转身离开,只不过手落至门把上时,不远处的那边传来沉冷的嗓音。
“以后没我允许,不准擅自进来。”
那人没有出声,反而嗤笑一声,打开门,走了。
陆景宴放下手里的东西,抚平紧蹙的额头,站起身,整理了下有些褶皱的西服,走到董事长办公室。
敲门,听到里面的声音后才进入。
进到里面最先映入眼里的是一堆动物的尸首和器官,血淋淋的字迹,空气里漂浮着尸体腐蚀的血腥味。
他眉眼清冷,不动声色,似是已经见怪不怪。
“这是最近收到的快递,相信你也收到了,黑市那边你还打算拖多久?”
想到那些还没有交付的货,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怒气冲天地责问:“你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得罪了谢家?我原本以为你至少要比你那个母亲知趣,懂得趋利避害,没想到和你母亲一样没用,只会添乱!”
“你若是继续这样下去,趁早给我滚蛋!”
陆景宴苦涩一笑,唇畔抿成一条直线,嗓音里充满嘲讽与讥诮。
“没用,怎么又觉得没用了呢,您当初不是在母亲家门口跪了几天几夜求来的,您不是靠着母亲的爱一步一步做到今天的位置!当初觉得她有用的时候,把她捧在手心里,现在呢,您做了什么?”
“啪——”
陆铭怒极,扬手,一个巴掌重重甩在他的脸上,力道很重,嘴角立即渗出一抹血迹,眼眶发红。
“你说什么?”老爷子的声线透着阴森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