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挣扎想要逃离他的掌控,他却回以更狂热的吻,吻得更加动情,细细密密的吻凶悍又急促,力道重得可怕,带着惩罚的意味。
突然唇上有了一丝剧痛。
男人唇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唇角流出的血珠像是绽放的红梅,妖艳魅惑。
平时精致清丽的眸子染满了瘟色,火苗在眸间闪耀跳跃。
可在他看来,这双眼眸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很是招摇,美得让人忍不住吻住,狠狠占有,嘴角沾上的血腥更是让她媚得不可方物。
“不许这样看着我。”不然我会忍不住将你扑倒,谢屿觉得自己在用此生最大的毅力压制住胸腔的火焰。
“婉婉,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和我在一起。“
他妥协,颤着的唇,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卑微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压抑。
他妈的,他好像真喜欢上了这个狠心的女人。
操,他都这样了,她应该不会拒绝了吧。
她要是敢拒绝……
他不舍得伤害她,不想看她难过,可他会让每个接近她的男人受到折磨,最后让她乖乖回到自己身边。
“好啊,那你跪下来求我,我就考虑考虑要不要和你在一起?”
她斜睨向他,随着轻哼声带出的一抹的讥笑,完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在垂怜着一个小人物。
半晌,见男人半抿着唇,也不说话,苏婉音看到他这样,便知道向来生活恣意矜贵,处处被人捧在掌心里的大少爷,怎么会为了她低头。
她表情淡淡,最后连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要离开。
抬出脚的那一刻,却被人拽住了衣角,苏婉音略微不耐烦,转身扯过自己的衣襟,大声骂道:“谢屿,你还要不要脸,你这样跟条狗......”
话还未说完,地面突然一声沉重的“砰”的一声,苏婉音心里一颤,她回头,就见到谢屿跪在地面,手指紧紧攥着她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眼神深怕她要离开一样。
苏婉音怒道:“你在耍什么花招,我告诉你,谢屿,别以为我会心软,你错了......”
谢屿眼角泛红,眼里全是委屈,看她走得决绝,只觉得眼前划过无数的深渊,理智的弦早已轰然崩塌。
“这样,你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吧。”
他面色苍白地笑了,跪在地面犹如一只可怜的小宠物,祈求着高高在上的主人的怜悯,一点回应,他也满足了。
“我错了,婉婉,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你想打便打,想骂就骂,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心甘情愿。”
“我跪下了,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跪在地上收起利爪的小狼狗终于低下头,扯着白色衣裙美得似仙女般的女人,周围的惊呼声唤醒了苏婉音杂乱的思绪。
她想起那段毫无尊严的被囚禁的日子,心里依旧气得发抖,凭什么一句轻飘飘的喜欢就能让以前所有的一切抹平。
苏婉音瞪着他,将他颓废的身躯拉近,一字一句恶言出口:“不好,忘记跟你说了,即便是跪下,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她眼神直视,不躲不闪:“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还当真了。”
她不屑的目光,嘴角浮现的讥嘲,像一把尖锐的利刃,一刀一刀将他充满爱意的心脏剐得遍体鳞伤,饶是听过她更难听的话,这颗心仍是控制不住地刺痛。
苏婉音将人推倒在地,转身就要走。
却被地上的男人突然抓住手腕,颤抖的手扣住她的肩将人再次压到墙面,凶狠又执拗,脆弱又可怜。
“你干什么?”
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干*你。”
话落,男人不管不顾地将人扛在肩上。
————
酒吧外。
“贺总,那好像是谢少扛着女人出来了?”
贺斐砚半降车窗,青白色的烟缭绕在车厢,月光如水,男人的侧脸轮廓更显硬朗分明,嘴角漫不经心地微微扬起,手里慵懒地把玩着镶满钻的打火机。
“你的是说谢文庭伯父的独子,谢氏的大少爷?”
助理陈鸣点头:“正是他。”
贺斐砚蹙眉,略有些看不上他的行为,淡然出言:“没想到多年不见,谢家的这位倒是养成了这般,粗鲁,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陈鸣继续说:“还有,贺总,已经打听出来了,沈茉小姐也在里面。”
陈鸣在心里祈祷,等他看到沈茉小姐的时候,希望不会像谢少那样发疯就行。
贺斐砚坐在车里沉默,望着酒吧廉价又不入流的门匾,再次蹙紧了眉头。
他推开车门,旁边的助理想要拦住。
陈鸣小心翼翼地说:“贺总,您要不然先做好心理准备,进去之后,可千万不能跟谢少一样动气,有什么话一定要心平气和地说。”
陈鸣打从在军队就跟着贺斐砚,关于贺总有多喜欢这位沈茉小姐,对她有多强的占有欲,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打心里清楚。
若是被他看到沈茉小姐被人......
这后果,恐怕比谢家那位还疯.......
贺斐砚意识到不对劲,黑如濯耀石般的瞳仁瞬间闪着凌厉的光芒射向他,下颌线在暗夜里绷得尤为锋利,宛如刀刻,说话间喉结凸显。
“这话什么意思?”
陈鸣踌躇不决,最终还是没能顶住总裁的直视,笼统含糊地交代了一句:“沈小姐,她......她在……跳舞。”
贺斐砚单挑眉头,眉眼处漆黑染光,玩味地扯了下唇角:“她还会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