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男人,他也听出来了,沈宴话里话外都在宣誓主权。
许景明脸上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我不知道明月为什么会选择嫁给你,可能是看上了你那点家底,但我知道明月心里肯定是有我的,她……”
“你闭嘴吧!”
沈宴冷冷的打断了他。
“什,什么?”
许景明一下没反应过来。
沈宴不耐烦道:“我说你可以闭嘴了,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对我媳妇儿说三道四的?”
许景明:“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知不知道明月……”
“许景明你记着,顾明月现在是我媳妇儿,你不要一口一个明月的叫着她。”
沈宴再次打断了他,继续道:“还有,严格上来说,她是你表姐,我是你表姐夫,你说话注意点分!。”
大概是沈宴的眼神太过凌厉。
许景明被他盯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宴:“你跟明月以前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从结婚那天开始,顾明月就是我媳妇儿,我不希望任何人诋毁她,也不想听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知道吗?”
“你明明知道,明月以前和我……”
许景明眉头一皱,依旧不死心的想说点什么。
沈宴彻底失去了耐心:“你听不懂人话是吧?以后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明月这两个字,否则——”
剩下的话沈宴没说出口。
可他的眼里,明晃晃的带着暴躁和威胁。
许景明不敢再开腔了。
在没搬进筒子楼之前,沈家和许家隔得近。
他和沈宴,也算是从小就认识,一起长大,但关系却不怎么样。
许景明觉得是沈宴性格的问题,虽然他从小打架就厉害,但不爱说话,经常板着一张脸,也没有自己聪明讨喜。
后面沈宴的父母没了,去当了兵,自家也搬进了筒子楼,就很多年没见过了。
等沈宴退伍回来之后,他们也偶尔碰到过几次,都没怎么说话。
知道他成为自己连襟的时候,他既觉得巧,又觉得自己压了沈宴一头。
毕竟,顾明月长相上面,可比姜文姗强多了!
只是没想到,后面会经历换亲这一场闹剧。
他更没想到这次退伍回来的沈宴,变化这么大,气势截然不同了,眼神也特别可怕,仿佛能杀人似的。
明月嫁给这样的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出来后的沈宴,还是有些烦躁的顶了顶腮帮子。
特别是想到许景明一口一个明月叫着,还说明月喜欢他,和她以前什么什么的,让他心里觉得更加恼火。
以前怎么了?
以前他也见过好几次顾明月!
看到过她笑语晏晏,温柔恬静的模样。
只是碍于两人之间的身份关系,没有靠近过而已。
谁知道,结婚那天,他故意拖到很晚才回家。
不曾想一回来,在看清床上躺着的人,就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张脸时,让他心里顿时有种又惊又喜的感觉……
本来之前,他还想问问顾明月对他们结婚这件事情的想法。
可是昨天在听到她和许景明之间的对话之后,他又放弃了。
她是知道自己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的。
跟许景明那小子又有什么关系?
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那边。
赵芳茹一路找到了筒子楼,恰巧碰上了在门口的许清雅。
“你好同志,请问这是许景明家吗?”
“是,你是谁啊?”
许清雅盯着赵芳茹。
赵芳茹:“我是顾明月的好朋友,我叫赵芳茹,我是来找她的。”
“你找她来我家干什么?”
许清雅皱眉,顺嘴反问道。
“这儿不是她家……”
赵芳茹正想问这儿不是她家吗?
屋里,听到动静的姜文姗出来了。
“谁啊?”
“姜文姗?”
作为顾明月的好朋友,赵芳茹也是认识她表妹姜文姗的,也理所当然的认为:“你也来看明月的吗?”
姜文姗不屑道:“谁看她了?这儿是我家!”
“你家?”
赵芳茹左右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找错:“这不是许景明家吗?”
“是啊,许景明是我男人,他家不就是我家?”
姜文姗完全一副主人家的姿态,略显得意的道。
“什么???”
赵芳茹一下懵圈了。
这是真的吗?许景明要娶的不是明月吗?怎么突然变成姜文姗了?这……
姜文姗难得好心的替她指了下路:“你想找顾明月是吧?出了筒子楼右转,进巷子里的第三家,她在那儿。”
从许家出来。
赵芳茹只觉得脑子里还是木的,一时半会儿都转不过来了。
“你,去给我倒点水。”
姜文姗转头对许清雅道。
“什么?”
许清雅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文姗:“给我倒点水,你耳朵聋了?”
“凭什么?”
许清雅气不过反驳。
姜文姗:“就凭我是你嫂子。”
“你……”
许清雅气结。
本来刚开始她还觉得,那个讨人厌的狐狸精顾明月没嫁到他们家还挺好。
没想到换过来这个表妹姜文姗更讨厌!比顾明月讨厌一万倍都不止!整天就喜欢使唤自己!
特别是晚上,她跟她哥两人在房间里,闹出的那些动静,她一个黄花大闺女,都不好意思听!
用她和她大姐的话来说,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荡妇。
偏偏她爸妈还不说什么……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见她半天不动的姜文姗不耐烦了。
许清雅刚想呛回去。
想到她妈出门前的叮嘱,让自己平时稍微顺着她点。
一来她爸好歹是厂里的主任,是她哥的领导,二来万一这段时间怀上了,就更得注意下了,这可是事关他们许家的香火。
没办法,她只能不情不愿的去了。
“喏,水。”
许清雅把倒好的水递过去,心里想喝不死你!
姜文姗慢悠悠的坐下来,接过杯子:“许清雅,你哥从小有什么毛病没?”
许清雅:“你才有毛病呢!”
姜文姗:“我问真的,他从小生过什么病吗?”
“没有!”
许清雅想也不想道。
就算有,她也不会告诉她!
没有?
那为什么这都结婚两三天了,无论她在床上怎么做,许景明每晚都是草草的了事,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