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意外,这些人的反应。所以根本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说自己的计划。
“我想让你们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计划或许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不堪。”
几人碍于我老板的身份,不得不点头。继续听我讲述计划。
“我的想法是投资短剧,成本不高,但收效很快。而且我们可以先拍一部看效果,再决定要不要继续。”
“可是老板谁会去看短剧?”
疑问接踵而至,我笑了笑,对提问的那个人解释道,“现在碎片化娱乐的时代。短剧正好契合这种碎片化娱乐。所以我觉得短剧,未来一定有出路。”
几人转过身,背对着我各自商量。过了一会,运营部总监,转身看着我说道。
“但我们现在,还不能开展这项业务,应该稳扎稳打,把我们目前的项目做好。”
“那好吧,这次会议到此结束,你们都去忙吧。”
我将几人打发走,随后来到办公室前坐下。
严方关好门后,来到我面前问道,“怎么被拒绝了,所以很生气?”
我诧异的看着他说道,“我生什么气?只是一个提议被否决而已,生气不值当。”
严方见我没生气,继续问道,“这快两个月没见,你在西藏那里,玩的怎么样?”
我白了他一眼回答道,“别找不自在,我去西藏不是玩的,最近公司有没有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一切稳定运行。就那个运营总监,不知道什么原因。每天都跟防贼一样,盯着我。”
我苦笑着,跟他解释道,“你上次从现金流里拿钱,被她告到我这里来了。她自然对你防范加倍。”
严方歪头,不解的看着我,“这不是你,让我这么干的吗?”
“我跟她解释了,她貌似不信。”
我一脸无辜,朝他摊手。
严方抱着头痛苦的喊着,“完啦,我的信用都因为帮你而败坏了,你还我清白。”
我没心情跟严方在这里掰扯,起身准备离开。
严方见我要走,开口将我叫住,“你又要去哪儿?”
我拉开门,转头看向他说道,“公司没事,我就先回家了。当然如果有什么事,就直接给我打电话,这段时间我哪儿都不会去。”
“那裴云的办公室怎么办?”
“当杂物间。”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宅在家里,静静等待着裴云的报复。
只是严方的电话,一直都没有打来。
15天过去后,我的房门被人敲响。或许是太久没有出过门,听到这种声音。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欣喜。
我上前打开门,看清外面站着的人后,我有些惊讶。
“加措,你怎么来了?”
“迟兄弟,好久不见。你还有个东西忘记拿了,格桑那个小家伙,托我把这个给你。”
加措说完,拿出夹在腋下的东西递给我。
“这是什么?”
我从加措手里接过东西,好奇的看着层层包裹的牛皮纸,再仔细掂量了一番后,发现这东西份量很轻。
“不知道,格桑让我不要打开,说是避免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这么神秘?”
我眼神疑惑,伸手去拆,这时候加措说道,“东西送到,我就放心离开了,有缘再见。”
“哎,加措大哥,在我这里玩几天吧。”
“不用,我时间紧,家里那位,还等着我回去陪她,过结婚纪念日。再见!”
加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站在门口目送他。随后拿着东西走进屋。
“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拆开牛皮纸,倒出里面的东西。发现只是一封信。
在看到这封信后,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因为这封信,就是当初裴云,留给我的那封信。
只是现在这封信,出现的不是时候。我没有打开这封信,把它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放了一晚上。
等到第二天,我照常起床洗漱,却突然疯了一样,冲进客厅拿起那封信。
我望着信封上,因为时间而发黄的痕迹。慢慢拆开它,抽出里面的信纸,前半段的字体,工整优美,而后半段的字体,则是杂乱无章。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我向对你做的一切道歉。这跟你分开的第三十天。
我不知道,这些天你是怎么度过的,心情是怎样的。我也没有胆量去打听。怕破坏这整个计划。
我知道,你从来不喜欢了,别人来编排你的人生。但你姐说,不能让你一辈子都这么堕落下去。未来和意外,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让我把握住这次机会,所以我答应了你姐的计划,去国外留学。只是出发前,她让我用分手来刺激你
你确实需要成长,可我知道你有躁郁症,所以我怕你接受不了。你后面一个月的跳江,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件事。
我很痛苦,不能陪在你身边。也不能告诉你真相。所以留下一封信告诉你。我想让你等我,三年过后,我用我的全部来补偿你。
你也要答应我,要成长但不要忘了我。我会在异国他乡,日夜祈祷你的平安。
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可是现实让我做出抉择,只要对你有好处,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爱你的裴云。”
………………
看完这封信,我愣神了许久,成长的代价到底什么。为什么我的心,此刻会痛。
可惜没人回应我,这间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沉默中心痛,可悲到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布局。一场为了我让成长而精心布置的局。
难怪那次交换生的机会,晚不来,早不来,偏偏要在,我和裴云打算领证的时候,出现。
也难怪裴云,会不顾及往日情面。直接要跟我断崖式分手。
那段时间的所有的困惑,现在都清晰了。只是我不明白,让人成长的路那么多,为什么她们要选择这种方式。
然后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这封信打开的太迟。那个三年前丢掉信封的我,显得十分愚蠢。
所有人,都忽略了时间的作用。经历这么多后,我成长了许多,也失去了很多。
我当即给这件事的一切源头打去电话。
迟蕊接通电话后说道,“喂,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如果是裴云的话,你不用担心,她现在很安全。在疗养院里休养,你要是……”
“迟蕊,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我的语气平淡,但杀伤力极大。电话那头的迟蕊先是一愣,随后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你说什么,迟小雨,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电话被挂断,我知道迟蕊在赶来的路上,但我并没有惊慌,坐在沙发静静等着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