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沫环视了一圈众人后说道:“好了,诸位,让我们回到正题上来吧!当下最为紧迫和关键的难题便是国库空虚一事,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此事,后果不堪设想啊!”
她的目光落在每个人身上,似乎期待着有人能够站出来提出建设性的意见或方案。然而现场一片沉默,众人面面相觑,显然都没有想到合适的对策。
此时此刻,宽敞而宏伟的大厅内一片静谧无声,仿佛时间都凝固住了一般,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氛围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众人皆沉默不语,似乎对于当前面临的困境——国库空虚毫无头绪、束手无策,仿佛这已是一条无法破解的死路。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铿锵有力、气势如虹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惊雷般打破了这份沉寂。
只见邓将军挺身而立,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他的声音清晰而响亮,传遍了整个大厅:“殿下!倘若届时国库果真无力承担军费支出,微臣愿意将自家老宅变卖以充作军饷之用。”
听到这话,站在薛将军身后的其他将领们纷纷露出惊愕之色,
其中一人忍不住高声喊道:“将军万万不可啊!您的老宅可是仅剩的产业了呀!”然而,面对众人的劝阻与担忧,邓将军却毫不动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和决绝。
南宫沫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位英勇无畏的薛将军,心中涌起一股由衷的钦佩之情。
她深知,这便是武将与文臣之间的巨大差异所在。
武将们往往具有非凡的勇气和决心,他们甘愿舍弃个人利益甚至身家性命,只为保家卫国、守护一方安宁;而文臣则更多地侧重于谋略策划、治理国家等方面。
在这一刻,南宫沫对邓将军的敬意愈发深厚起来。
南宫沫摆了摆手:“邓老将军这一心为国的心,本宫心领了,本宫如果真让您老卖老宅抵军需,那本宫成什么人了。”
然后看向文臣这边:“在良策这方面,本宫相信文臣肯定要比武将好的多,所以,众位大臣提提你们的意见?”
这时有一个文官出列道:“殿下,臣也愿意卖宅子,解国库之忧。”心想殿下不会同意,还能感叹臣这一腔爱国之心。
南宫沫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不是楚亦那后母的娘家,罗家吗?
上次及笄晚宴上言辞激励的说自己应该早日开枝散叶那位。
“嗯 ,罗大人的心意,本宫接受了——”。
罗大人心想,看来赌对了——哎怎么就接受了,不是心领了呢?
还没想完,便听到接下来的话,如被雷劈,定定的在原位。
“看罗大人这一心为国的爱国情怀,本宫也不好辜负,就成全你了,小冬子记着,等罗大人把宅卖了交上来的银子,记得给户部送去。”
“是,殿下。”
“罗大人,起来吧!你的良苦用心,本宫记下了。”
罗大人抹了抹额头上突然冒出来的冷汗,退下,草率了。
殿下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这时丞相大人一头黑线,这个蠢货。
“还有要卖宅子的吗?”南宫沫看向一众文臣。
有了前车之鉴,众人再也不猜测君心了,乱出手了,
以免走了罗大人的路。
这时太傅走了出来,上前道:“殿下,内务府有很多宅子,没有用的,可以挂一些卖了,以解燃眉之急,”
“殿下,还可以让京中富商,捐款,然后给他们一个皇商的身份。”丞相也上下提议道。
“这平日里众人最为轻视之人便是商人,可如今到了需用人之际,却偏偏还要仰仗商人之力,这不正是所谓的既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嘛!?”南宫沫满脸鄙夷道。
众文臣又是一愣,殿下可是读书人,怎么说话,这么粗鲁。
然后武将听了,哎呀,这殿下深得武将之心啊!文臣可不是又当又立吗?平日的保家卫国需要我们。
又看不起武将,觉的武将没文化。
想当初,你们这群自视甚高、将他人踩于脚下的文人雅士们,看待楚亦这位商贾时又是何等的轻蔑目光呢?本宫可是记忆犹新啊!
此时此刻,两位一品大员皆缄默不语,毕竟面对国库亏空如此棘手之事,实非文臣所能擅长处理的范畴,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然而,殿下此番言论着实有些不给脸面,即便是对朝中大臣亦毫不留情。
既然连大臣都遭受这般待遇,那么我们这些人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以免引火上身啊。
此时此刻,南宫沫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因为气愤,亦或是衣物穿得过多,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尤其是这宽敞的大殿内人头攒动,更让她犹如置身于蒸笼之中一般。
她不禁暗自思忖道:“下方这么多朝廷臣子们难道不觉得酷热难当么?”想来也是,怪不得朝会需要尽早举行呢!
瞧瞧眼下这个光景,尚未到正午时分便已如此闷热不堪了。
殿外的阳光方才洒进些许,两侧尚有宫女挥动扇子送风,但即便如此仍难以消解这股热浪侵袭之苦。
正当南宫沫心中抱怨着天气炎热,懒得再与这群大臣们纠缠不休,打算直接宣布退朝之际……
就在此时,位于队列末尾处,一个年纪尚轻的少年挺身而出。
他身姿挺拔如松,容貌俊美非凡,仪表端庄得体。
然而,由于身处后排位置,具体模样看得并不真切,但如今这科举考试,长得丑陋者、面容有瑕疵者皆不得录用。
因此,即便南宫沫无法看清其全貌,也能断定这位少年必定相貌出众。
只见那少年拱手施礼后说道:“殿下,微臣有一计策,还望殿下斟酌。”
在众位大臣都不敢再出主意时,他还敢挺身而出,实属不易,便轻轻开口:“嗯,说吧?”
男子一脸认真道:“目前户部的银子能支撑到登基,也就是说,只要两个月后银子能跟上,国库危机便能解了。”
南宫沫认真的听着男子的话,想听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