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科在潘宁家养了两天,原本要去打针的,但是秦科不想去,眼见着他不发烧了,潘宁也就随他了,左右已经拿回来不少药,吃药也一样,她也省得带这个行动不便的病号来回奔波。
算算日子,还有两周就放暑假了,她就把过几天准备回农村的打算告诉了秦科,秦科听了自然是高兴,便开始在心里倒数着回家的日子。
周日的下午,陈熵给潘宁发来了微信,说前几天的给她补习的时候,练习册落他家了,赶着一会去上游泳课顺便给潘宁送过来,潘宁也没想太多,就让他送来她家。
陈熵去过潘宁家几次,这次也是驾轻就熟的直接乘电梯上来了。潘宁打开入户门的同时,陈熵一眼就看见了在客厅里坐着的秦科,大吃一惊。
见秦科一副战损负伤的样子,心中暗骂,高考前找人揍的还是轻了点,如果此刻躺在医院了,可能就不会在潘宁家了。
陈熵睥睨着室内的秦科,秦科此时也站了起来,看神态非常戒备。
“这土狗登堂入室升级成看家狗了。你这主人当得挺尽职尽责的嘛,还这么细心的照顾他,给他养伤。”
陈熵言语中全是冷嘲热讽的挖苦。潘宁连忙拉了拉陈熵的衣角,示意他少说几句。
“宁宁,这是你的练习册,上次辅导的时候你落我家的。”陈熵把练习册递给门前的潘宁,瞟了一眼室内秦科,故意提高了音量,嘲讽道:“我可不想和这个看家狗共处一室,一身的臭味,就不进去了。“
说完刚想转身离开,似突然想到什么,扭过头,推了推眼镜道,
”对了,过些天我要飞意大利代表亚洲区参加一个击剑比赛,赛程大概一周。上次你不说让我出国告诉你一声么,机会来了,如果你想跟我去意大利转转的话,买机票的时候就顺便带你一张,回头身份证号发我。”
“嗯,我考虑一下。”
潘宁挥着练习册送走了陈熵,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俩人共处一室真是太可怕了。
特别是陈熵这张嘴,每次都抓着秦科不放,总说秦科是狗,确实有些过分了,她都要看不下去了,也就是秦科好脾气,要是换做是她肯定会上去给陈熵一拳。
回到客厅,潘宁把练习册放在了茶几上,秦科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有些失望的问道:
“你要和他去意大利吗?“
潘宁没有吱声,说实话,她挺想去意大利的。这是陈熵第一次邀请自己,而且机会难得。时间上看也不会太久,也不影响回农村过暑假。
”你之前答应我,回你奶奶家的。还算数吗?”秦科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委屈又不舍。
潘宁看着秦科可怜的样子,连忙安慰道:“算数!过几天放假,我就去奶奶家。你放心吧。”她不想看秦科伤心,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真的?”秦科还有点不相信。
“真的!”潘宁重重的点头。
但是,回手就给陈熵发过去了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秦科在潘宁家养了一周,在潘宁爸爸回来的前一天,秦科才和潘宁依依惜别。
走之前,潘宁交代秦科:
“你毕业了放假早,就先回家去吧,在家等我,我过几天放假再过去。”
潘宁打算先悄悄的和陈熵去意大利,反正就几天而已,到时候回来再去奶奶家也没什么,完全可以不告诉秦科。
没想到秦科居然一口拒绝了她的安排:“高考之前,我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份短期工,包吃住,在那干几天,等你放假了,咱们一起回去。”
潘宁有点不高兴:“找什么兼职,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
“怕你不高兴,没敢告诉你。”秦科不敢看潘宁的眼睛,有的时候他也会自作主张。
“你还没有彻底恢复好,能干活吗?”潘宁拿他没办法,既然决定了,自己也无话好说,但是他的身体刚好一些,怕他干不了活。
秦科却一拍胸脯:“我没事了,完全不用担心!”
送走了秦科的一周后,潘宁正式放暑假,连招呼也没打,就和陈熵飞去了意大利米兰。
这几天,看陈熵比赛,真是让她大开眼界,潘宁不懂击剑,但是陈熵那高挑修长的身材穿上白色的击剑服出现在剑道上的时候,似有魔力般,吸引了潘宁的全部视线。
他用细长的软剑刺向对手时,那潇洒俊逸的英姿,还有那势如破竹的气势简直把潘宁迷得颠三倒四,颇有一种迷妹上身的感觉,潘宁鲜少对什么事物或者人有那种狂热,但是在陈熵身上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狂热。
经过三天的比赛,陈熵不负众望的,获得击剑锦标赛个人组一等奖。
那天从赛场上走下来,陈熵摘掉护面,汗水已经湿透了他浅色微长的头发,但是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白皙的面庞少有的泛着红晕。
潘宁兴奋地跑过去冲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踮起脚高兴的抱住了陈熵的脸,亲了他一下。
“哥!你刚才太棒了!”说着还拿出手机和他拍了一张亲密的合影。
陈熵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搂了搂身前的女孩,居高临下地傲视全场为他欢呼的人们,自信地说道“宁宁,我说过我会赢!无论何时,只要我想得到的,就必然会得到!”
潘宁仰望着陈熵那张俊逸非凡的脸,眼睛里写满了崇拜,只是周围环境太吵,没太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之后的两天陈熵特意陪着潘宁从米兰飞到了巴黎,他们在巴黎铁塔下吃冰淇淋,塞纳河畔的广场上喂鸽子,还在凡尔赛宫欣赏雕刻艺术品和巨幅油画。在法国玩了一大圈,一周后才从欧洲飞回津市。
这期间,潘宁把去过的全部景点的打卡照片都发了朋友圈,有她和陈熵的合照,还有他自己单独的、也有风景建筑的照片,不少朋友纷纷点赞,有个同学称她简直是凡尔赛本赛了。这让潘宁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感觉和陈熵出国玩太爽了。
陈熵满足了少女对现实的一切的幻想,所以来欧洲这些天点潘宁有点乐不思蜀,把秦科忘得一干二净。
其实,潘宁刚到米兰的第一天,就接到了秦科打来的电话,她没接。紧接着秦科又打来了第二个第三个。
潘宁不知道怎么和秦科解释,也懒着解释,想着回去再说吧,大不了就哄哄他,国外这么好玩肯定是要先自己玩的开心,其他的事都是次要的。
第一天秦科给潘宁打了三个电话,第二天只打了一个,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
待潘宁回到津市,去到秦科之前告诉她打工的那个餐馆,老板说秦科已经暑期工结束回家了。
她这才又给秦科打电话,对方没接。意料之中,秦科肯定是生气了,于是她带着从法国给他买的礼物回了农村的奶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