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作用下,潘宁只觉浑身燥热难耐,极度贪恋着秦科身上冰凉的触感,类似磁吸一样,让她无法抗拒的贴近,想和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此刻不需要理智,完全被一种欲望所驱使,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只能死死的抓住它不放,毕竟这足以让她重获新生。
沉沦在这致命般的感官裂变之中,潘宁如同吸入新鲜氧气一般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仿佛随时都要溺毙在那虚无缥缈的巅峰之境。
虚空中,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她,走遍山川河流,江湖湖海,时而飞入云层,时而俯冲凡尘。
那是一种潘宁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
次日清晨,迷迷糊糊之中,潘宁下意识伸手在枕头附近去摸自己的手机。
可是刚握住手机,便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猛然睁开,她想起了自己昨晚上干得好事!
所以,喝了点酒,就……就跟秦科发生了?
潘宁惊恐的回过头看看床上的人,嗬~
这才发现被子完全被她一个人霸占,秦科只穿了个底裤,抱着手臂将身体缩成一团,可怜巴巴的侧躺在床的另一边。
潘宁的眼前就是一阵眩晕,心道,这人是不是傻?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扯被子盖?
不忍心继续晒着他,便好心的帮秦科去盖被子,这么一动,秦科竟然醒了。
“宁宁。”
潘宁盖被子的动作僵在那里,瞬间脸像烧着了一样。
妈的,偏赶这个时候醒?
如果没感觉错,她现在上身应该没穿衣服。
赶紧撤回被子,挡在胸前,可怜的秦科瞬间又暴露在空气中。
但是他毫不理会的笑笑,伸出大手温柔的搓了搓此刻呆若木鸡的潘宁的黑发,
“早呀。”
潘宁的目光落在秦科身上,身上的数道抽痕已经有结痂的趋势,看着自己的杰作,潘宁有点心虚的问:
“你……伤口还疼吗?”、
“没什么,不疼啦。”秦科无所谓的说着,大臂一揽猛地抱住她,潘宁只觉身上一沉,接着耳边就响起了秦科深情得不能再深情的声音:
“你呢?昨晚弄疼你了吗?”
“……”
倏地,潘宁潘宁白嫩的脸颊顿时染上了一层绯红,茫然无措的傻在那。
热,一股难以名状的从发梢到脚趾被炙烤的感觉,让她尴尬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科知道潘宁毕竟是女孩子,这种事情难以启齿,也不等潘宁在说什么,继续用低沉深情的音色在潘宁耳边说道:
“宁宁,我爱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会加倍对你好的,相信我。”
潘宁呆呆的任由秦科抱着,隔着被子依然能感觉到秦科的体温。
过了一会,潘宁艰难地推开他,神色僵硬局促,但故作镇静的骂道:
“秦科,你……快起来,一会上课要迟到了。”
“好的,遵命!”
秦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笑呵呵的捡起衣服,套上。
潘宁不想看他,从床头摸出手机,想看手机缓解下眼前的尴尬,可是按了半天开机键,居然发现,手机早已没电关机了。
“你带充电器了吗?”潘宁转头问秦科,
秦科点点头,指着包说:“带了,但不是苹果的,type-c的要吗?”
“那不行。”
潘宁放弃了,算了,回去再说吧,也不急这一会。
两个人洗漱完毕,再吃完早饭,从酒店出来已经8点半多了。
还好第一节课都没有课,直接从第二节课9点半开始。
秦科回去的路上几次主动牵潘宁的手,都被潘宁躲开了。
到了学校,送她回了寝室楼。
潘宁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上楼走了。
尽管如此,秦科心里还是非常踏实,潘宁现在已经属于他了,即便是她心里还有些别扭,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已经发生,一切都好说,秦科都能等。
福祸相依,欠下这笔巨债,无形中也把潘宁和自己的关系锁死了。
于是,他难得好心情了一回,一路哼着歌回了宿舍。
潘宁刚到宿舍,第一时间就把手机充电器插上了。
“哎呀,我们的潘校花回来啦!”李佳佳从厕所探出了一个脑袋,惊呼着,头发还在滴水,应该是正在洗头。
“嗯。”潘宁应着,坐在了座位上。
“昨晚上你回家啦?”
“嗯。”
“对了,你昨天刚走没一会,陈熵就在楼下怒气冲冲的来找你了!”
“找我?”潘宁一怔,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呀,那家伙,咬牙切齿的。好像要找你兴师问罪的模样。”
潘宁拿着手机,开机界面闪现。
紧接着,叮叮叮叮叮~
手机接到了5条短信,都是通知她关机时间错过的未接来电。
看看时间全都是昨天7点40分多,陈熵打来的。
瞬间,潘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连忙走到卫生间,看着洗头的李佳佳,有些慌张的问道:
“昨天陈熵来找我说什么了?”
“我晚上和张娇去食堂吃饭,刚出寝室楼就碰到他了,劈头盖脸的就问我你在不在寝室。那态度,真是……”
李佳佳一边说一边弯着腰,在水龙头下面冲着头发。
潘宁的心瞬间一抖,昨天自己跟导员请假说是回家,李佳佳也听到了。
于是,着急的追问:
“那你跟他说我干什么去了吗?”
“我哪儿知道你干嘛去,你当时请假不说回家吗,但是我怕你有别的安排,当然对陈熵啥也没说啊,不然他真去你家找你,发现你不在,不是死定了?”
潘宁听罢这才长出了一口,李佳佳还算是个脑子好使的人,差点露馅。
陈熵到底有什么事找她?
难道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离开学生会的事情吗?
“谢谢。”潘宁由衷的说出了两个字。
“谢什么,都是小事。”李佳佳洗完头用毛巾把头发卷了起来,摆摆手,大咧咧的说:
“你啊,不管和谁在一起,我都祝福你,咱们是朋友,放心吧,我不能做出损害朋友关系的事情!”
潘宁若有所思的走回座位,静静地坐了下来,陈熵知道自己的离开,肯定是非常生气。
她到底该如何解释呢?
肯定是不能实话实说的。
想了半天,也没有拿定主意。
手机一面充着电,潘宁一面开着陈熵的号码的页面,努力思索着是否要给他拨过去。
就在这时,忽然手机震动起来,屏幕显示有电话进来,吓了潘宁一跳,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掉地上。
看清了号码,这才惊呼一声:“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