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德宝也有些慌乱。
一边解下布腰带,一边喊道,“你们俩过来帮忙,用腰带勒住他胳膊。”
两人立即上前,用腰带在牛三顺胳膊上绕了一圈,然后共同使劲儿往后拉,把牛三顺胳膊勒成了葫芦型,系好绑紧。
牛德宝手持锋利的柴刀,在刚才蛇咬的位置切了个口子。
一声令下,“大顺,快帮你弟弟把蛇毒吸出来。”
牛大顺答应一声,一口吸在了牛三顺的胳膊上。
“吸一口,吐一口!千万别特么咽了。”牛德宝叮嘱。
口子开的挺大,不用吸血还往外流呢,牛大顺吸一口吐一口,口中呸呸呸个不停。
大约一两分钟,牛德宝吩咐道:“别吸了,换二顺!”
牛二顺苦着脸道:“别了爹,我最近上火,舌头上生个疮。”
牛德宝瞪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亲自上阵,帮牛三顺吮吸毒血。
又吸了一会,感觉什么都吸不到了,只剩下白花花伤口。
牛德宝这才停了下来,从牛大顺手中接过水壶漱口,咕嘟了一会儿喷在了一旁的草丛里。
看牛三顺胳膊发青,已经没了血色,就对牛二顺说道:“行了,把老三胳膊上的腰带解下来吧,别一会儿胳膊废了。”
腰带解下,牛三顺的胳膊慢慢恢复了知觉。
伤口又疼又痒,他又惊又怕,不自觉的大声呻吟起来了。
“爹,现在怎么办?”牛大顺问道。
“回村,到隔壁村找药婆弄点儿草药,反正那个老太太最擅长的就是治蛇伤。”
说完,把地上的还在扭曲的毒蛇斩去蛇头,其余部分扔进了背篓。这是一盘菜,可不能轻易放弃。
牛二顺架着牛三顺,牛德宝和牛大顺手持柴刀护卫,爷四个沿着原路返回。
小毛路的入口处,牛德宝突然停住了脚步。
接着,他到了一棵树前,仔细观察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他朗声大笑了起来。
牛三顺问道:“爹,为何发笑?”
“我笑我发现了刁大河的秘密。
你们看,这树上被人刻几条痕迹,这山除了刁大河少有人来,所以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刻了。
这说明刁大河进山为了避免迷路,所以用专属的记号指路。
我们下次进山不用再跟踪了,只需要按着刁大河刀刻的记号自己走就行了。”
刁大河一边采着蘑菇,一边听着系统的汇报,听到牛德宝自以为是的发现,他不觉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一个坏主意在他脑袋里慢慢成型。
…… ……
傍晚,李老三拖着一身疲惫从生产队回来。
丁香给他端上了两个红苕,一盘泡菜。
李老三饿极了,拿起红苕咬了一口。
看丁香站在他身边不动,李老三咧着嘴笑了起来。
“想不到啊,想不到!丁香,你肯定想不到吴有福安排我干了啥活。”
丁香低声道:“我的确想不到。”
“枪械管理员!”李老三顿了一下继续道,“上级要求加强枪械管理,吴有福觉得一个枪械管理员不够,就把我安排过去了。”
说着他放声大笑了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把盒子炮拍在了桌子上,声音有些嘶哑的大声道:“丁香,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我为啥想当回这个联防队小队长?还不是为了能摸到枪么。
谁想那个牛大顺和他爹一样是坏种,说话不算数,打赌输了也不肯让位。
我就讨好那个赵人礼,大河也帮我说话,果然东边不亮西边亮,我竟然成了枪械管理员了,哈哈哈……”
看着李老三那癫狂的模样,丁香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了。
她紧紧抓住了李老三的胳膊央求道:“老三,咱们好好的过日子行不?我和你好好的,好好的……”
“好不了了!”
李老三声音冰冷,“不把脑袋洗干净,我这辈子寝食难安。
丁香,你放心,我办完了事,肯定和你好好过日子。”
…… ……
接连几天,刁大河都是在忙活他的那个庇护所。
水泥干燥了之后,庇护所已然成型。
虽然是用石头砌的墙,可距离稍微近一点儿,还是很容易被发现,很有必要进行一下伪装。
另一处山崖寻到两块巨石,刁大河用空间运载,安置在了石墙之外。
巨大的山石遮挡之后,即便在近处,也难发现石墙。
山石高过墙面,因此从下面也看不到玻璃窗和壁炉的烟囱。
布置完之后,刁大河绕着庇护所转来转去,都没有发现破绽,顿感十分满意。
现在就缺一个门了。
林子里砍来合适的木头,尝试了几次,钉出来的门都是奇形怪状的。
最后没有办法,刁大河选了一个稍微好点儿装了上去,算是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