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一击毙命,野鸽子落地之后,扑腾了两下翅膀,试图再飞起来。被秀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递到了刁大河的手里。
刁大河把野鸽子的头一揪,拧了个三百六十度,扔进了秀芝拿着的布袋子里。
继续寻找,不多久,李从军又有发现,手电筒一照,却是几只老鸹,也就是乌鸦。
刁大河撇撇嘴,放弃了,吃什么鸟的都有,但就是没听说吃乌鸦的,据说这玩意的肉有一种酸腐味儿。
而且乌鸦在国内本就代表着不吉利,传的还挺邪乎。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乌鸦比别的鸟要警醒,往往成群栖息,打中一只,其他的立即会被惊动,发出凄厉的的叫声。
如果那样,今晚上今晚上就不用打鸟了,所有的鸟估计都会被吓跑。
没多少时候,秀芝又有发现,“哥,快看,这里有一只大的。”
刁大河凑了过去,仔细观瞧,发现是一只竹鸡。
李从军用手电筒照射过去,惊喜道:“这是泥滑滑,在小时候我爸捡到过一只,肉可多了。”
竹鸡实际就是竹鹧鸪,蜀地人称之为泥滑滑,或者扁罐罐,肉质鲜美,营养丰富,广东人称之为“金不换”。
“姐夫,这个我来!”李从军跃跃欲试道。
刁大河小声道:“先别急,咱们再好好看看,不会是一只,看看别的鸟在什么地方。”
竹鸡是小型群居鸟类,发现一只就等于发现一群。
群居鸟类栖息,往往会留一只鸟警戒放哨,要想打鸟,需要先打放哨的。
否则顶多打中一只,放哨的发现叫起来,其他的就全都飞走了。
李从军关了手电,秀芝紧紧拉着刁大河的衣角,三人适应了一会儿黑暗,就跟玩“找不同”的游戏一样,借着月光,瞪着眼睛细细搜寻。
“这里有一只!”
“那里还有一只!”
竹鸡一般不落高枝,寻找起来并不困难,随着秀芝和李从军的不断汇报,竹鸡逐一的被找到。
“姐夫,你看那里!”李从军用手一指。
其实刁大河早就发现了,一处稍微高一点的树枝之上,一只近视眼的竹鸡正在东张西望。
“先打这只!”刁大河道。
手电筒强光照过去,放哨的竹鸡就像被施了定身法,傻乎乎的一动不动。
李从军慢慢移动过去,到了近处才拉开弹弓。
竹鸡落的地方等多两米高,李从军身高加上臂展,几乎是贴着竹鸡的胸口打的,那还有个打不中?
只听噗的一声,竹鸡落地。
秀芝兴奋了,连忙要跑过去捡,却被刁大河一把拉住。
“小心!”刁大河小说道。
秀芝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地上有几处竹茬,这是山民砍伐竹子之后留下的,斜斜的立在那里,十分危险。
秀芝吐了吐舌头,定住不动了。
这时候李从军已经把那只竹鸡给捡了回来,刚才那一击距离近力度大,竹鸡已然毙命。
李从军呲着大板牙,把竹鸡交给秀芝,塞进了布口袋。
接下来就简单了,三个人轮番上阵,你一只我一只打了个不亦乐乎。
“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打着打着,秀芝有点儿于心不忍了。对刁大河说道:“哥,要不留几只吧,全打死有点儿太残忍了。”
刁大河道:“我觉得留下了几只才是最大的残忍,你想啊,如果剩下几只,明早发现同伴都没了,那该多伤心啊!”
秀芝愣了一下,道:“那就不能让它们伤心。”
“对,都打死了,他们就没机会伤心了。”
好么,一个竹鸡群差不多二十只左右,三个人全都包圆了。
竹鸡大小差不多在半斤左右,二十只装在面袋子里,差不多把一个面袋子装满了。
刁大河上手拎了拎,觉得差不多了。
于是对秀芝两个道:“够吃的了,咱们回吧!”
三人笑靥如花的满载而归。
…… ……
临近村头,但见村子里,清水河边,火把处处,人头攒动,嘈杂不堪。
三人全都是大吃一惊。
秀芝道:“不好了,好像是村子里出事儿了。”
“好像事情还不小呢!”李从军道。
刁大河侧过头仔细倾听,他耳朵尖,很快听清了,原来是有孩子下河洗澡,被河水给冲跑了。
“走,去看看!”
刁大河喊了一声,三个人顺着后山坡就奔了下来。
到了家门口,刁大河把手里的面袋子交给秀芝。
交待道:“秀芝,你和从军先把东西送回去。我先过去看看!”
李从军道:“姐夫,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