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和凌云彻同时到了永寿宫。
凌云彻知道自己又给如懿惹了祸,心里很是愧疚,也对自己未来的命运焦虑不安。
如懿看着凌云彻惶惶不安的神情,给他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
“臣妾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如懿嬿婉请安完毕,各自站在一边,静静地等着皇上发话。
皇上让嬿婉坐下,状若无意的问如懿道。
“御花园里发生的事,皇后准备怎么和朕解释?”
如懿从皇上的语气之中,听不出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生气?是相信她的清白?还是根本就无所谓?
如懿道:“皇上,雪后路滑,是臣妾没有站稳,凌云彻见臣妾要摔倒,才扶了臣妾一把,请皇上明鉴!”
凌云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忙向皇上请罪,“不关皇后娘娘的事!是奴才恐皇后娘娘会摔倒,一时情急这才,才引起了误会,奴才死罪!”
皇上道:“这么说皇后是承认这件事是真的,不是外界故意污蔑你们的流言了?”
如懿听皇上这话不对,看见令贵妃一言不发的坐在皇上身侧,就觉得令贵妃在自己没有到来之前,又给皇上进谗言了。
“臣妾的意思是,臣妾要摔倒之际,凌云彻的确扶了臣妾一把。并没有承认那些莫须有的流言是真的,臣妾和凌云彻之间是清白的!”
“这件事才发生了一个时辰,皇上就已知道这么清楚,还让进忠传臣妾来永寿宫问话,是不是又是令贵妃禀告皇上的?”
皇上冷哼一声,“这件事虽然才发生一个时辰,可早已传的满宫尽知!皇后这意思是宫人发现了这样的事,应该替皇后瞒着不能让朕知道?”
如懿听皇上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又急又气,“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觉得消息传的太快,恐有人故意算计臣妾和凌云彻!”
话都说到这份上,嬿婉再装哑巴就不合适了。
嬿婉把话挑明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臣妾故意陷害您和小凌子见面,让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然后在皇上面前告发你们吗?”
如懿盯着嬿婉道:“难道本宫说的不对,这件事和令贵妃你毫无关系吗?”
嬿婉对着皇上喊冤道:“皇上,您可要为臣妾说句公道话。今日是永璘生辰,臣妾特意请了皇后娘娘,可皇后娘娘说身体不适,在翊坤宫养病。”
“更何况臣妾怎么会知道,皇后娘娘今日会在御花园碰上小凌子?又何谈陷害皇后娘娘?”
皇上一听是这个理,质问如懿道:“近日嬿婉一直操心如何替永璘过生辰,为此请了朕和满宫妃嫔来永寿宫为永璘庆贺。”
“嬿婉三次登门拜访,请你来永寿宫,是你自己说身体不适不能来。今日朕也问过永璂,永璂也是同样说辞。”
“你好好的在翊坤宫养病,为什么要去御花园?小凌子在花房当差,菱枝在四执库,你们怎么就那么巧碰在一起了?皇后,你不觉得应该先向朕解释吗?”
如懿的确是拿着自己身体有恙做借口,故意推了永寿宫的宴请,如懿被皇上一质问,顿时有些心虚。
“臣妾,臣妾的确是病了。但臣妾在翊坤宫待着有些闷,便想去御花园走走。臣妾之前听闻有人在宫里被无辜欺凌,认为不能助长这样的歪风邪气。”
“便让容佩带着菱枝去给那人赔礼道歉,一去才知道是凌云彻。臣妾让菱枝给凌云彻赔礼道歉,本来臣妾还以为菱枝是诚心悔过。”
“没想到一见有人来,菱枝就故意陷害臣妾和凌云彻,还请皇上明查!”
皇上反问道:“所以,你就把菱枝送到慎刑司受审?”
如懿点点头,“臣妾了解菱枝,她一个人断没有这样的胆子,背后必定有人指使!等对菱枝用了刑,就能查明真相,就能还臣妾的清白!”
嬿婉道:“皇后娘娘刚还说,不可助长宫人被无辜欺凌的歪风邪气。怎么一转眼,皇后娘娘又要对菱枝用刑,这岂不是前后矛盾?”
如懿更加笃定这件事是令贵妃策划的,所以令贵妃一听要对菱枝用刑,害怕菱枝受不住刑,把令贵妃给供出来。
“怎么矛盾了?菱枝污蔑本宫清誉,难道本宫不能对菱枝略施薄惩?”
皇上看着如懿针对嬿婉的样子,不悦道:“菱枝这几年一直在四执库当差,和翊坤宫没有任何的往来,她为什么要污蔑你?”
如懿已经多年未曾踏足过永寿宫,一进来,皇上让她站着回话,而让令贵妃坐着。
皇上这是要当着令贵妃的面,审问自己这个皇后吗?!
皇上到底还把不把自己当做皇后,当做妻子?!
如懿气道:“臣妾才是受害之人,皇上要想知道真相,不应该去问菱枝吗?!”
皇上问道:“朕自会问菱枝,但朕更想知道,小凌子在花房当差已经快一年了,你怎么知道他被人欺凌,还要为他出头?”
如懿道:“臣妾不过是前几日无意间遇见了凌云彻,见他形容枯槁随口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凌云彻被花房掌事李姑姑,分派给四执库和浣衣局帮工。”
“臣妾觉得这样做不合规矩,让容佩去给李姑姑和菱枝说不能苛待宫人。菱枝答应的好好的,谁知今日她竟当众污蔑臣妾!”
这时候茂倩站出来道:“禀皇上,三日前,奴婢奉令贵妃娘娘之命去花房挑选花草盆栽,正好看见容佩去花房问罪,要捉拿李姑姑以儆效尤。”
“奴婢觉得这样不合规矩,便和容佩分辩了几句,容佩见自己理亏,放下几句狠话便有了。奴婢有要事要办,也没再管。”
皇上一听,脸色更加阴沉。
“皇后一直避居翊坤宫不管宫务,朕本来好奇皇后怎么好端端要为下人打抱不平,原来又是为了小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