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霖露出假笑:“对啊,苏苏又不喜欢你,给你你睡得明白吗?不如退出我们家,带你的孩子去吧。”
温澜瞬间沉了脸色:“你们以为我不敢争?”
四个人身上都萦绕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蓝色光点。
争宠的心思愈发强烈。
炙热明媚的白苏,慵懒可爱的白苏,积极勇敢的白苏……
不论是哪一面的她,在他们眼里都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世界上独一无二就这么一只小兔子,一辈子就这么长,多让给别人一分,自己就少占一分。
很显然,他们谁也不想吃亏下去了。
叶里亚斯突然看向陆廷宴:“你也少在这儿摆出一副从前吃亏了的受害者模样,这次苏苏的消失和你有关吧?”
陆廷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叶里亚斯:“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苏苏身体虚弱,被大量透支的情况,是交尾才会产生的。这一个月里,我们三个人都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人,只有你整天在办公室里。”
“如果苏苏是和别人交尾,她醒来以后态度不会这么坦然,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这一个月里和她过度交尾导致她体能透支的人,只有你。”
厉沉霖一听就炸毛了:“什么?!你竟然独占了苏苏整整一个月?!”
温澜皱着眉头:“哥,你也太卑鄙了点,心眼子这么脏不愧是最高战术师……”
白苏怎么也没想到,本以为是逃出升天,其实鸡飞狗跳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她躺在浴缸里,两只小兔耳朵被毛巾裹住,在两边包了个小揪揪,人靠着后面,仰着脖子,是一个放松又舒展的姿势。
热腾腾的软水包裹着皮肤,属于玫瑰和薰衣草精油发散开的味道带着很宁静的舒缓和静心效果。
让人昏昏欲睡。
白苏的小脸湿漉漉红扑扑的,丝毫没发现浴室门口有细腻的蛛丝探了进来。
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很快陷入沉睡,甚至连自己的身体被蛛丝打捞起都没发现。
蛛丝顺着她的皮肤,一寸寸吸干净她身上的水珠。
她被放置在床上,身体毫无防备地陷进了松软的大床里。
白苏只觉半梦半醒间,看到了眼前一片光亮。
她好奇地走近,周围朦胧的丝线越来越密集。
她像是误入了一个奇怪的森林,森林里拔地而无限延升向天空的不是参天大树,而是一些细腻的丝束。
这些蛛丝一团团汇聚在一起,形成比手臂还粗的丝线束,从地上蔓延到天空。
整片蛛丝森林里被柔和又朦胧的光芒笼罩,找不到光源来自哪里,静止得甚至没有一丝风动。
只有隐约的轻哼声在蛛丝森林里回荡。
好怪异的地方。
白苏认出了声音的主人,茫然地在森林里到处搜寻:“叶里亚斯,你在哪里?”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重。
她才恍然发现,脚下是一片乳白色的泥泞,每一脚踩下去都会发出噗嗤的黏腻声,每次抬脚,都会沾粘拉丝。
白苏微微皱眉,心下有些慌乱,迫切地想要找到叶里亚斯。
“你在哪儿?”
“叶里亚斯,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你快出来!”
“再不出来我生气了。”
沉重的呼吸像是陷入了狭窄濡湿的细小空间里,裹挟了越来越明显的情绪。
白苏不停地往前找,脚下的泥泞越来越深。
远处似乎有耸动的人影。
蛛丝森林也越来越密集,像是在阻止她的靠近。
白苏越发笃定森林的深处藏着什么。
她奋力奔跑着,拨开蛛丝的束缚,冲向了最深处。
眼前豁然开朗,但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她瞳孔骤然地震。
滚烫的浪潮裹挟着急促的心跳铺天盖地朝她喷涌而来。
深处的空旷地面上,是被蛛丝缠绕悬挂起的一具美丽胴体。
她被扭曲成极为怪异的姿势,像是猎物落入了蛛网,无处可逃。
蛛丝在她的身上紧绷地勒出红痕。
蛛网前站着个优雅纤细的男人。
男人身后束着长至脚踝的一小缕头发,紧紧一个沉迷的侧脸也足够美得惊心动魄,眉眼凌厉似切割好的宝石。
他双手堪堪停在身前,十指上都缠绕着纤细透明的蛛丝。
两个手指如同木偶人的一般,僵硬又灵活地弯曲。
带着蛛丝掀起细微的颤动。
白苏盯着女人的姿势,某些脑中被遗忘的记忆终于苏醒。
每根蛛丝都连接着他的五感。
他是极佳的刑法审讯手。
但通感的蛛丝在某些事情上,有着独到的妙用。
这是小说里对也叶里亚斯和女主花样百出的交尾中其中一场的描述。
所以……
蛛网上的女人,就是小说里的女主?
白苏的心脏骤然一紧,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不适感。
她的目光落在蛛网上的女人身上,她的脸始终被光芒笼罩,朦胧得让人看不清。
白苏鼓起勇气靠近。
离得越近,耳边响起的心跳声就越大。
终于,距离女人的一步之遥,她停住脚步。
女人在折磨中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和白苏一模一样的脸。
白苏脑中一片空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女人。
眼前景象一晃,耳边响起叶里亚斯华丽绯靡的声线。
“伟大又高高在上的妻主大人,求您恩准我服侍您吧。”
语气里全无尊敬,只有危险、兴奋、野心和欲望。
几乎是本能地,白苏转身就要跑,那是属于荷兰兔的本能,对捕猎者的危险感知。
抬手的瞬间,她恍然回神,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被束缚在蛛网上的女人。
叶里亚斯虔诚地跪在她面前,脸上没了往日的优雅,像是伪装已久的贵族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贪婪的本性。
疯狂又卑微地渴求着她:“妻主大人,求您大发慈悲,准许我用卑贱的身体肢体触碰您圣洁的身躯。”
“感恩您的垂怜。”
白苏下意识地挣扎,却被牢牢粘在蛛网上,无处可逃。
叶里亚斯神色痴迷:
“既然您不能一碗水端平,那我只好亲自来争取自己想要甜品了。”
“我和他们不一样。”
“苏苏,我只会不停地取悦你,托举你,虔诚又卑微地迷恋你,臣服于你的脚下,甘愿当你最低贱的狗。”
“只要你分出一丝丝多的怜爱,对我的偏心多余他们任何一个人。”
“你会的,对吗?”
“回答我,苏苏。”
白苏的心脏剧烈跳动,周围如梦似幻的一些让她头晕目眩。
“回答什么……”她睁着眼睛,眼底满是生理泪水。
叶里亚斯怜爱地舔掉她眼角晶莹的泪珠,以便能更加清晰地看到她眼角的绯红和颓靡:“回答我,你会偏爱我的,对吗?”
白苏脑子里只有一滩浆糊:“对……”
“好乖。”
蛛丝在刹那间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