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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听王叔说:“老仙啊,胡家没听过你这个名号啊!这名字是不是有点大,要不咱换一个名字。”

“不换,我叫了上千年,你说换就给我换了,就叫这个。”胡太宗脾气还不小。

一般这个时候,仙家想叫什么,如果劝不动,也就随仙家意思办了。

王叔又问:“老仙儿你和弟子啥缘分啊,都说谁先落马谁当家,你是教主吗?”

胡太宗说:“我是护法,不是教主,从弟子降生以来,我和胡天英一路相护到今天,这不上来打个前站,混个脸熟。”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一直护着我的还有这一位仙家。

我默默想着,也真是让你们操心了。

“不操心,等到今天也算值得。”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说道。

随后,我想起王叔先前说的话,放松了身心,随着二哥小鼓点轻轻地敲着。

“我是教主胡天霸。”

人如其名,一个彪形大汉映入眼帘,浑身上下透露着霸气,有一股上位者的姿态。

众所周知,东北出马仙以胡家为尊,掌堂教主也是胡家来担任。

不缺例外,也有清风当教主的,但极少。

传说胡家哥八个,大太爷胡天祖,二太爷胡天南都已战死封神。

各大出马堂口由三太爷胡天山掌管。

所以堂口基本都不会叫前三位的名字。

四太爷胡天龙、胡天刚、胡天清、胡天霸、胡天豹,还有一位仙姑胡云花。

按照辈分看,胡天龙应该更有威望,其实并不是这样,而是看你占谁的缘分重。

我家是胡天霸,也有叫胡天黑、胡天罡的,也照样挑的起大梁。

二哥这时说:

“哎呦,教主落座真是辛苦了,从今以后四海扬名,好好保着弟子。咱说好虎一个能拦路,耗子一窝喂猫货,老教主咱矬子里拔大个,挑一挑选一选,道行不够的咱可不能要。”

二哥接着说:“老教主您看看,带来了哪些兵马?”

这时我眼前闪过一个个人影。

随之说道:“胡天龙”,这位就是之前看见那个扛大旗的,原来他叫胡天龙,我暗暗记下。

“胡天黑”。一个高大黑色的黑狐,伴随着一脸严肃,向我缓缓走来。

随后,“胡太宗、胡天虎、胡天豹跟在后边到了”。

这一报名刹不住车了,一个接一个的往出报:“胡天刚、胡天佐、胡天佑、胡天起。”

报了一会我没啥感觉了,二哥拎起鼓又唱了一会,我继续报名:“胡天斗、胡天九、胡万龙、胡万财。”

总之,他唱一会我报一会。

“胡保库、胡保财、胡大楞、胡二磕巴。”

胡天霸就这么有序的报着名,二哥低头认真的记下每位仙家的名字。

这时,二哥忽然抬起头说:

“老仙儿,叫二磕巴不太好吧!以后您要是来查事,咋报国号,这也不好听啊,要不您换个名”。

帮兵说的也对,那就叫“胡......胡二......胡二哥”。

这一个名字可给我憋够呛,他是真磕巴呀!一点不含糊。

之后,报完男将开始报女将。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数量不一定要对等,但也要差一不二。

“胡天英、胡天凤、胡天花、胡翠花、胡翠萍、胡翠英、胡翠兰、胡翠玲......”

“胡三姐、胡金花、胡银花、胡秀英、胡九妹......”

胡家总算报完了,女将也没出幺蛾子,天字辈、万字辈、翠字辈......一共报了四十多位。

此时,就听二哥问:“老教主报完名了,帮兵送你回七星,所谓胡家将黄家兵,胡黄两教不分家,咱们请请黄堂兵马黄堂仙。”

胡天霸又嘱咐一番后,一声声鼓阵送走了老仙儿。

这时我手脚聚筋,王叔也看出我的不对,本打算让我休息一会,鼓声未起,我就感觉老仙儿来了,看样是真着急啊!

黄家上身明显感觉不一样,身体上下感觉轻盈了许多,双腿也跟着抖动起来,那种感觉就像起飞一般。

二哥象征性的敲了一段。

我开口道:“教主,黄天霸”。然后我接着一个个报名:

“黄天龙、黄天黑、黄天清、黄天豹、黄天虎、黄小跑、黄快跑、黄九龄、黄小黑......”

之后女将兵马:“黄天凤、黄天英、黄翠萍、黄翠玲、黄翠兰......”

“黄天花、黄金花、黄银花、黄翠花、黄小花。黄家五朵花是一个也不少。

这次报的也痛快,前前后后用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总共五十多位仙家落座。

我也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后黄天霸说道:“可以送我回去了,请蟐蟒蛇吧”。

胡家黄家结束后,二哥看了王叔一眼,王叔说:“请碑王”。

没有按黄天霸说的请,而是请了碑王,用王叔的话说,先安顿地府,地府安顿明白了,其他都好谈。

这碑王是堂口最重要的角色,一定不要弄错,甚至可以说大过胡黄,一旦出错,堂口不稳,家宅不宁。

我曾见过碑王和教主吵架的,当时碑王就这么说的,这是我自己的家,你不爱呆你可以走,可想而知他们是有多霸道。

甚至有人说过,出马仙太可怕了,稍有怠慢就会被收拾,事业财运都不会好,其实不然,这一定是清风鬼主出现问题了。

这时二哥又敲了起来,边哭边唱:“你看这苦命的烟魂啊烟魂啊,阳日三间你都没活够啊.......”

这个调调太悲了,我听着汗毛竖起。

也不知是老仙来了,还是被二哥的哭声带进去了,便哭了起来。

随后浑身发冷,背后直冒凉风,开始打冷颤。

一种从未有过的体感,仿佛我就在冰窖一般,非常难受,难熬。

但又毫无办法,只能默默承受着一切。

伴随着这种感觉越来越强。

我感觉有几个人在我周围站着,但没有说话。

这时二哥还在唱着,我就听王叔说:

“一垄萝卜一垄菜,谁的弟子谁不爱,老仙儿你这么折腾弟子有意思吗?有冤你诉冤,有苦你说苦,只要你言语,我就能替你做主”。

随着一声霸气的声音,我脱口而出:“老碑王,李广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