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宁跟胡珍珍的压迫下,蛇仙也不得不妥协,毕竟真要是动起手,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不说他不知道深浅的温宁,就说胡珍珍他就不是对手。
如果真要鱼死网破,下场就是他的一身修为毁于一旦。
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虽说有些以武力逼迫蛇仙的嫌疑,但也是无可奈何,真要说起来,双方谁对谁错很难分辨吧!
但是到底人家死了一个重孙,那么按照温宁所说的设立一个堂口,将被打死的蛇供奉起来,受香火供奉逐渐形成蛇魂,等蛇魂有一定法力之后再让小虎出马,多积攒功德,到时候混一个家仙也算有个归宿吧!
蛇仙答应之后,冲着周围那一群群的蛇发出嘶嘶两声,那些蛇开始往院外爬去,很快就消失在陈家附近。
温宁冲着陈大哥夫妻二人招招手,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后,颤颤巍巍的来到我们身边。
他刚才也听到一些我们的交谈,知道温宁想说什么,脸上有些担心。
“我想你大致也听到我们刚才的交谈了,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毕竟确实是你们打死了人家的重孙,现在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常理。”温宁说道。
陈大哥沉默了,这种事情毕竟不是儿戏,事关自己儿子的将来,一时间陈大哥也无法立即做出回答。
蛇仙锐利的眼睛就在那里看着,陈嫂吓得躲在陈大哥的身后,不敢吭声。
“哎!”陈大哥叹口气,“既然如此,我答应。”
如果不答应,也许陈伯跟小虎依旧有危险,我们难不成要保护他们一辈子吗?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陈大哥最后权衡利弊之后答应了下来。
“好!”
蛇仙的态度也缓和下来,说了一个好字。
温宁看了我跟胡珍珍一眼,我们都如释重负,能这样兵不血刃已经算是非常好的结局了。
“既然日此,那就请蛇仙将尸体交给我们,明天天亮之后选一个吉时设堂口,立牌位,享香火。”既然双方意见达成一致了,温宁直接拍板做了决定,一切等明天天亮之后开始动手办理。
蛇仙点点头,然后砰的一声化作一天烟雾消失在我们面前。
蛇仙消失后,陈波跟小虎停止了拜月的行为,呆滞无光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
陈伯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又跪在地上,知道又中招了。
陈大哥夫妻二人赶紧将陈波与小虎搀扶起来,陈嫂将小虎带回房间睡觉去了,我们则将事情对陈伯讲了一遍。
听完的陈伯脸色愧疚,对陈大哥说道,“儿啊,是爹害了咱们家惹上蛇仙,让小虎未来背负了这么重的因果。”
“爹,您这说的什么话啊,您也是为了保护小虎,谁知道能摊上这种事情。”
确实,村里人打个蛇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陈家招惹上野仙也着实是倒霉了一些。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到这个份上,今晚也不会再有事,所以我们也就先回去休息了,约定好明天十点钟再来陈家帮忙设立堂口,这就要靠胡珍珍了,这个温宁已经说了他不会。
因为时间太晚了,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我们三个几乎都是倒头就睡连洗漱都没洗漱。
我睡的很沉,是真的累坏了。
原本以为第二天不用起来太早,却没想到还在睡梦中就听到咣咣的敲门声还有呼喊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的起来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半天才听出外边叫我名字的声音是谁,“陈大哥?”
看了一下时间也不过才早上六点多而已,陈大哥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早来找我?
敲门声很急,声音听起来也是万分焦急的,我知道陈大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这样的,刚进下床来到院子里去开门。
当我打开门的瞬间就看到陈大哥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刚刚哭过。
“陈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张萌,不好了,我爹没了!”
可能还没睡醒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劲,狐疑的问,“陈伯去哪了?没跟你打招呼吗?”
“不是,我爹去世了。”见我没懂,陈大哥带着哭腔解释了一句。
在听明白的一瞬间,我的心脏好像被人揪住了一样,半天缓不过劲来。
深呼吸了几次我才缓缓开口,“这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们走之前他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是蛇仙出尔反尔,我们离开之后对陈伯下手了?”
陈伯去世的太仓促离奇了,不得不让我怀疑是不是蛇仙出尔反尔下手了,不然一个人好端端怎么就突然没了,才过去几个小时啊。
“陈伯有什么基础病吗?”
陈大哥摇头,看来陈伯的死确实太奇怪了。我赶紧转身准备去叫温宁跟珍珍,刚进去陈家看看情况。
结果刚转身就看到温宁也是一脸睡眼惺忪的从屋子出来,“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不好了温宁,陈伯去世了。”
“什么?”
温宁跟我一样的反应都是一脸懵,反应了半天,“你再说一遍,谁去世了?”
“陈伯。”
温宁眉头皱起,“是蛇仙出手了?”
“应该不是。”陈大哥说道,“我爹去世之前没发现任何异常,为了安全起见我是跟他一起睡的,期间没听到任何异常的动静还有行为,我是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我爹已经没了呼吸。”
温宁立即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吧,现在立即过去看看,张萌,去把珍珍叫起来。”
“好……”
“不用叫了,我已经听到你们说的了,走吧。”
我们跟着陈大哥来到陈家,陈家大门紧闭里边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我有点诧异,陈伯去世,家里应该不止灵堂啊。
“我爹去世这件事我还没声张,除了告诉你们之外,其他乡亲都不知道。”陈大哥说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也好,如果现在通知其他乡亲开始置办丧事,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你这样做事对的,我先看看你爹的尸体在说。”
陈大哥打开门,我们直奔陈伯的屋子,看到陈伯静静躺在炕上,尸体已经僵硬了。
我的眼睛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