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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老将大意丢城池 李虎逞勇中飞箭

却说栾廷玉领着兵马进入陕州南门后,发现迎接他的并不是那个告发人,而是被告发者席量。他心中不禁产生了疑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着席量一同前往驻军营地。到了营前,只见八九百名士兵整齐地站在那里等待,旁边还堆积着几百具金兵的尸体。栾廷玉用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遍这些士兵,然后厉声道:“你们本来都是赵宋的将士,只是因为无奈才投降了金兵。如今你们迷途知返,愿意投靠我大兴,这是不是出于真心呢?”士兵们三三两两地回应道:“是的!”栾廷玉见状,顿时大怒,吼叫道:“你们看看自己,哪里还有半点军人的气色?这样怎么能与敌人战斗!回答要响亮些!”随着他的吼声,士兵们齐声高呼,表示他们的决心。这时,席量陪着笑脸走到栾廷玉面前,并递上一本簿子说:“这是将士们的名册,请大将军过目。”栾廷玉接过名册,瞄了一眼就递给副将,转身与席量道:“这些将士我将全部编入军中,明日天明,将这些金兵尸体拉出去掩埋了,再来州衙找我。”

当晚栾廷玉率领的人马就直接在州衙门前支起营帐过夜。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坐在州衙大堂之上,等待处理事务。由于之前金军入侵,州衙中的一些官吏被金兵招募并驱使,但现在他们又回来了一部分。这些人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栾廷玉的发落。

栾廷玉对他们说道:“凡是愿意为我大兴做事的,都可以根据才能任用。你们都去登记一下,然后听从传唤。”这些人纷纷走到一边,开始报名登记。没过多久,席量兴奋地领着十几个人走了进来,并拜见栾廷玉说:“见过大将军!这些人都是我们这支部队的将校头目,此次斩杀金兵时,他们都身先士卒,立下了赫赫战功,请大将军发落。”众人一同上前参拜。栾廷玉盯着席量,逼问道:“怎么没有见到告发你的那个人呢?”

席量先是一惊,但马上恢复平静,从容回答道:“不知大将军所说何意?”

栾廷玉鄙视他一眼道:“我且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我昨晚要来南门?”

“我哪里知道这些啊!昨晚杀了金兵后忽然接到报告,说南门外有大队兵马过来,就到南门来看看情况,发现是大将军的兵马,立即打开城门迎接。”席量显然是有备而来,说着话一点也不慌张。

栾廷玉冷笑一声道:“就依你所说,那这么多将士列队等候,分明是提前知道了消息,专门做给我看的,你又如何辩解?”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席量突然语塞,正在急速思考如何应对时,只听栾廷玉接着说道:“在我出兵之前,有人来我军营告发你不肯归顺我大兴,所以我们约定昨天晚上南门见,而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先害了告发你的人,自己来邀功请赏,似你这等败类我大兴如何要得,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早有亲兵过来,抓住席量就往外拖,席量大叫冤枉。栾廷玉冲着一起来的十几个将校头目怒喝道:“你们几个也必是同谋,一起给我砍了!”

这些人本来是兴冲冲地来,估计都可以获得好处,没想到竟然是送命来了。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早有人出来招认了谋杀告发人的事实。原来告发人近日表现反常,行为诡异,早被席量跟踪,史斌大营一回来就被席量捉拿,经不起拷打招认了一切。席量知道大兴兵马要来,抵抗肯定是自取灭亡,为了获得更大好处,才把金兵都诱骗到一起杀了。怕日后事情败露,把告发人也一起杀了。

一切真相大白,席量软瘫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请求饶命,栾廷玉是毫不留情,立即下令斩首示众。其余从犯各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却说完颜娄室大军滞留在河南府西进失败,被主帅撤离喝怒斥,命其攻打陕州,不得延误。娄室无奈,只好整顿兵马,开赴到渑池以西三十里与史斌对峙。撤离喝自己亲自领兵三万出同州,当日就攻陷蒲城、下邽两城,直逼到华州城下。这里是张宗谔领地,他在蒲城、下邽部署的兵力有限,所以金兵大军一到就土崩瓦解。他想调动兵力支援都来不及,只好加强华州的防守。

张宗谔现有部众一万五千多人,是目前地方发展得最好的一支队伍,在华州也是根深蒂固。撤离喝连续攻打三天,丝毫没有占到便宜。潼关方向李云飞知道了金兵围困华州,立即派金彩云领兵三千前来支援,在华州城外专门骚扰金兵后队,搞得撤离喝是心烦意乱。便放弃了华州,直接西进取临潼、灞桥,威逼京兆府。金彩云见金兵西进,便吩咐张宗谔时刻留意金兵动向,及时出兵支援。张宗谔是点头答应,于是金彩云就回兵潼关。

撤离喝率领的金军在京兆府东门外十里处安营扎寨。当天,他派遣大将完颜银术可率领五千士兵来到城下挑衅。守城将领李虎、金豹和尉迟雨露商议如何应对敌军。尉迟雨露主张坚守城池,而李虎则认为应该出兵迎战,以挫败敌军的士气。于是,他带领一支军队出城列阵。

李虎身披重甲,威风凛凛,不减当年之勇。他在门旗下指着完颜银术可破口大骂:“蛮夷金狗,有胆量就放马过来,看老夫一刀劈了你!”完颜银术可与身边的将领们说道:“你们谁愿意上前去斩杀这个老家伙?”“末将愿意前往!”话还没说完,一名将领策马飞驰而出,直奔向李虎。完颜银术可定睛一看,原来是降将周重生,不禁微笑着连连点头。

这周重生原是代州雁门关经略使帐下大将,以勇着称,一杆蛇矛使得出神入化,人称小张飞,金兵南下时战败降金,一直不得重用,后被完颜银术可发现,收到自己帐下,他也想借机发挥一下,以博取信任。

看着周重生气势汹汹上来,李虎喝道:“俺李家销魂刀从不斩无名小辈,快报上名来!”周重生呵呵大笑道:“说出姓名来吓死你这个老匹夫,可曾听说过雁门关小张飞周重生!”李虎怒骂道:“不知廉耻的狂妄小人,竟敢背叛国家,助纣为虐,今天老夫就为国除害!”

周重生哇呀大叫一声,挺矛冲杀过来。李虎挥刀相迎,两人各展平生本事,大战二十余合,未分胜负,城上金豹看得精彩,亲自擂鼓为李虎助威。完颜银术可也令将士们为周重生呐喊加油!两人都抖擞精神,又战十余合。李虎渐渐摸透了周重生的套路,除了刚猛之外,变化不多,便佯装力竭闪躲,放他长矛深入,突然反手一刀贴着矛柄划去,只听到“啊呀!”一声惨叫,周重生右手四个手指被齐齐削断,长矛脱手掉落地下,正待伏鞍逃遁,李虎大刀早从后背劈下,“咔嚓”一声,盔甲劈开一道口子,刀口深入后背,鲜血飞溅而出。战马驮着人体逃回本阵时,已经奄奄一息。

完颜银术可勃然大怒,挥兵掩杀过来,李虎毫无惧色,指挥兵马应战。此时城头上金豹立即带领一队人马出城接应。完颜银术可根本占不到便宜,便引军退去。

次日,完颜银术可又来挑战,这回是金豹出城应战,又把金将击败而逃。守军是士气大振。第三日,撤离喝亲自前来挑战,尉迟雨露也想立功,争着要出战,李虎担心撤离喝诡计多端,便亲自押阵出城迎敌。撤离喝派出降将宗可望出战,尉迟雨露早已迫不及待地冲出阵来接战,两人斗了三十回合,宗可望败退,李虎趁势指挥兵马掩杀过去,撤离喝阵脚大乱,慌忙逃离。李虎怕有诈,欲停止追击,但尉迟雨露已经追出去好远,只得领兵跟进。快到金兵大营了,尉迟雨露才满意地退兵回来。

这仗打的太顺,都认为金兵也不过如此,三个人在商量着如何多消灭敌人,尉迟雨露道:“明日如果再来挑战,我们就集中主力冲杀他一阵。”李虎赞同道:“我们不与他斗将,趁其不备,发起突然袭击,必然会斩获更多。”金豹却谨慎地说道:“我还是担心金兵使诈,要冲杀可以,但必须留兵马守城,也不可追远,今日都追得有点过了。”尉迟雨露笑道:“金老将军也是太小心谨慎了,明日就留你守城,我与李老将军出战。”

次日,晨曦微露,撤离喝便率领军队前来挑衅。李虎和尉迟雨露毫不示弱,带领士兵出城迎战。他们没有布阵,而是径直冲向敌军阵营。不出所料,撤离喝的阵势瞬间大乱,金兵们惊慌失措,纷纷逃窜。李虎和尉迟雨露身先士卒,奋勇追击,一直追出五六里地。当他们看到金兵逃入一个黄土沟时,李虎停下脚步说道:“此地地形复杂,恐怕有伏兵,我们不能再深入,还是赶快退兵吧。”尉迟雨露仍有些犹豫,就在这时,山沟两侧突然涌出无数金兵。李虎迅速指挥士兵且战且退,但金兵如潮水般涌来,越来越多,遮天蔽日。撤离喝看到李虎中计,领兵转身杀回。李虎和尉迟雨露的部队陷入重围,被困在核心地带。

尽管他们竭尽全力地冲杀,但仍然无法突破包围。然而,敌人也暂时无法将他们彻底消灭。撤离喝见状,果断地下令使用强弓硬弩进行射击。李虎目睹着士兵们不断遭受伤亡,心中懊悔不已,他责怪自己过于轻视敌人而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包围圈逐渐缩小,李虎身边只剩下几百名士兵了。眼看着即将全军覆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宗谔带领着五千兵马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入战场,迅速撕开了包围圈的一个口子。李虎和尉迟雨露急忙跟随张宗谔的大军撤退。

撤离喝没追杀多远,便停止了追击,率领军队直奔京兆府而去。李虎马上意识到京兆府危险,便与张宗谔商议,张宗谔便领着兵马尾随金兵向京兆府靠拢。

却说金豹看着李虎他们追杀金兵去远,心中不禁担忧起来。他深知金兵狡猾多端,担心他们会设下埋伏。于是,他果断地决定关闭城门,坚守城头,并下令士兵们密切关注城外的动静,丝毫也不敢大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个时辰过去了,金豹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突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来禀报:“将军,西门发现大量金兵正在攻城!”金豹闻言,面色大变,心中暗叫不好。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过于轻敌。这些日子来,他们连续取得胜利,使得他有些得意忘形,忽略了金兵的狡诈和阴谋。现在看来,金兵早已悄悄潜伏到了西门方向,等待时机发动攻击。

金豹当机立断,立刻召集将领,准备分出部分兵力驰援西门。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就在他们行动之际,完颜银术可率领的金兵已经攻破了西门,涌入城中。

此时,金豹心急如焚,但他明白此刻不能慌乱。他迅速调整战术,指挥士兵们全力抵抗金兵的进攻。同时,他紧急派遣使者向周边州县求援,希望能够尽快扭转战局。但他心里清楚,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局势已经变得异常艰难……

此时,入城的金兵已经开始了进攻,但他们却遭遇了顽强的抵抗,进展十分缓慢。大兴兵马利用熟悉的街坊弄堂作为掩护,让金兵们陷入了混乱之中,而一些民众也自发地加入了这场激烈的战斗。每当有金兵进入小巷时,他们往往会被突然出现的百姓袭杀,这使得金兵们感到无比恐惧和困惑。

完颜银术可看着自己的马军部队逐渐失去了冲锋陷阵的优势,士兵们伤亡惨重。他意识到这种情况不能继续下去,于是迅速调整战术,指挥大量的降兵向前搜索前进。这些降兵对街坊弄堂的地形非常熟悉,他们懂得如何避免单独行动,而是以一定数量的团队形式进逼。这样一来,个别民众的自发袭击就难以发挥作用,因为降兵们可以相互支援,共同应对敌人。

通过这种策略,金兵的进攻变得更加有序和有效,取得了显着的成果。然而,大兴兵马并没有放弃抵抗,他们依然顽强地坚守着每一个街区,与金兵展开殊死搏斗。战争的硝烟弥漫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鲜血染红了街道。

金兵的马军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无人能挡,他们来回穿梭,耀武扬威,但他们却不敢进入小巷弄堂。尽管大街上已经没有抵抗力量,完颜银术可依然让他们的马军来回驰骋,故意炫耀武力,制造百姓的恐慌心理。金豹看在眼中,恨在心里,一直在捕捉战机,想给金兵一个惨痛的教训。他指挥着二百多名士兵潜伏在民乐坊街口等待多时,却见远远一百多名金兵骑着战马,手持长枪,顺着大街过来。他马上命令士兵都张弓搭箭准备,金兵通过坊口时,突然一阵箭雨袭击,瞬间就射杀三十几人。趁金兵慌乱时,一声呐喊杀了出来。金豹奋起神勇,直取金将,一套梨花枪法施展出来,几个回合过去,就把金将逼得连连后退,失去还手之力,却待要逃时,金豹眼疾手快,一枪刺入金将腰窝,挑下马来。这些金兵失去主将,更无斗志,被全歼在民乐坊口。

看着完颜银术可领大队人马杀过来时,金豹迅速带领队伍退进民乐坊,完颜银术可却不敢领马军追击,就命身边的降将韩良时带五百人追进民乐坊。看到敌兵深入,金豹毫无惧色,返身杀了回来,专挑韩良时斗。这个韩良时也非等闲之辈,舞枪抵挡,两人大战二十余合,韩良时见对手强劲,先自慌乱起来,破绽频出,金豹抓住机会,大喝一声,一枪刺中韩良时屁股,痛的杀猪般嚎叫,跌下马来,金豹迅速补枪结果了韩良时性命。韩良时部众惊慌失措,纷纷退去,金豹立即挥兵掩杀,只逃脱了百十人,其余尽被消灭。

巷战一直打到午后,此时东门早被撤离喝攻破。大军全部杀进城来,他们展开拉网式搜索,追杀大兴兵马。败兵渐渐被压缩到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金豹身边陆续聚集起八九百人,他们已经退到北门附近,再退已经无路,金豹便立即做出决定,抢夺城门出城。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狂风大作,乌云滚滚而来,电闪雷鸣之后,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追杀的金兵们纷纷寻找地方躲避风雨。金豹仰头长啸一声,抓住机会带领残兵败将迅速向北门扑去。这城门原本就是紧闭的,金兵入城后只知道追杀敌人,还没有来得及部署兵力看守,只有不到五十名士兵在那里巡逻。大雨突然袭来,这些士兵也都纷纷躲进城楼里避雨。因此,金豹的残部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城门,落荒而逃。

金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们急忙派出军队追赶出城。金豹深知向东逃跑才最安全,于是他果断地率领着士兵们冒着大雨向东狂奔而去。然而,追赶他们的金兵全都骑着快马,在这片没有任何障碍物的平坦土地上,他们的速度极快,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就在这时,金豹看到前方有一座巨大的村庄,他心生一计,打算利用这座村庄作为掩护来躲避金兵的追杀,并与他们周旋。但一转念间,他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将会给村子里无辜的百姓带来灾难和痛苦。因此,他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疯狂地向前逃窜。

金兵如潮水般步步紧逼,前方依旧视野开阔,没有任何险要地势可供倚靠。金豹深知,继续逃亡只能让他们陷入被动挨打直至全军覆没的境地。他当机立断,勒住缰绳停下马匹,毅然决然地转身面对敌人。

他振臂高呼道:“兄弟们!逃跑只会让我们死得更快!既然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跟金兵拼个你死我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现在,就让我们和这些蛮夷金狗来一场生死较量吧!”

众将士心中明白,如今已无路可退,唯有殊死一搏才有一线生机。他们纷纷下定必死的决心,齐声响应:“杀!杀!杀!”一时间,士气大振,声震云霄。士兵们迅速摆开战斗阵势,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

此时,天空中的乌云逐渐散去,雨势渐小,最终停歇。雨后的阳光格外耀眼夺目,它毫不留情地照射在将士们湿漉漉的身躯之上,反射出明亮的光芒。这景象既壮观又令人心生敬畏,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将为国家、为正义而战,宁死不屈。

金兵看着面前准备决战的大兴兵马,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们毫无顾忌地冲杀过来。就在这时,只听到村庄那边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之声,一大队人马正朝这边铺天盖地席卷过来。金豹抬头仔细一看,远远就辨认出熟悉的身影,冲在最前面的正是李虎。这让他无比兴奋,立即高呼道:“弟兄们给我杀!我们的援兵来了!”绝处逢生,大伙也是为之一振,顿时信心倍增,一齐呐喊着冲向敌阵。

原来这正是张宗谔的接应部队,他们救下李虎、尉迟雨露后,一直尾随撤离喝率领的金兵,后来知道京兆府已被攻陷,回天乏力,就在附近等待,眼见要下大雨才躲进村庄避雨。

当下金兵见有大队兵马接应,便无心恋战,返身退去。这边大军趁势掩杀,金兵大败。

金兵虽然马快,但甲胄衣服都被雨水淋湿了,浑身难受不自在。而张宗谔部都没有淋雨,显然要强悍很多,尤其是李虎、尉迟雨露更是憋了一口恶气,趁这个时候也想一舒为快。他们紧紧追杀着金兵,眼见这些金兵将被全歼。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间又一队金兵赶来接应。张宗谔忙传令退兵,以免遭受更多损失。但李虎看到接应的金兵人数并不是很多,心中仍然充满了战斗欲望,他孤身一人继续向前冲杀,想要将敌人彻底消灭。

突然间,一支箭从远处射来,李虎侧身一闪,轻松地躲过了这一箭。然而,紧接着又听到一阵呼啸声传来,李虎立刻伏鞍低头,箭矢擦过他的头顶飞过。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又一支箭朝他袭来,这次他来不及躲避,箭头直接射中了他的面门。

张宗谔等人大惊失色,立即挥兵上前,奋力营救李虎,并成功地将他带回了自己的阵营。

而另一边,金兵看着对方人多势众,知道无法继续追击,于是选择了自行退去。

李虎中箭,已经奄奄一息,大伙急忙退兵返回华州。张宗谔见李虎伤情严重,怕延误医治,就亲自带几匹快马护送李虎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