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军明白周正话中的意思,淡然一笑。
“你说的也对,至少工作稳定。”
这一句话说完,场面突然就安静下来,心思各异。
“我去做饭……”良久,杨小曼打破沉寂。
“你们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么?”
并没有人第一时间回应,周正冲着杨小曼点点头,轻声吩咐道:
“小曼嫂子,也不用那么麻烦,都不是外人,做一些家常菜即可,厨房里新鲜的蔬菜,您看着弄。”
他这话算是给晚宴定下基调,并没有人反对。
“我去帮你小曼嫂子。”
何雨柱站起身跟着杨小曼走出客厅。
而此时客厅里就剩下周正,徐建军,田心悦,何雨水四人。
何雨水道:“你们聊,我去给你们泡茶。”
说着便走出客厅。
徐建军将烟蒂熄灭在烟灰缸内,吐出一口烟圈。
“嗯,汉卿,我手头还有两个轧钢厂的工作名额你要不要?”
周正想都没想便拒绝道:“那名额给我有什么用?不要……”
“送人情呗。”
“呃,咋想的,踩了东墙补西墙呗,我这真不需要这个,明天聚会的时候,你问问景良呗,他兴许有这个需要。”
徐建军哈哈一笑。
“汉卿,您说,这世间的事儿还真是……莫名奇妙哈,有些人呢,求不得,有些人呢,送不出。”
田心悦翻了个白眼道:“您那……就是矫情。”
“这世上哪有什么求不得,送不出呀,无非是你没找对人罢了。”
随即她又岔开话题道:“刚才柱子哥还说了呢,你们轧钢厂举办了个扫盲班,他挺感兴趣的,一会吃饭的时候,你跟他好好说说。”
徐建军感兴趣道:“哦,柱子哥总算是开窍了呀,知道学习了。”
周正哈哈一笑:“哈哈,还不是有人指点了呗。”
“要说他自己那觉悟,怕是还想着怎么做菜好吃呢。”
徐建军悠然一叹。
“呼,我就感觉时间过的也忒快了,一转眼,不知不觉就是好几年,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怀念咱们小时候那段时光。”
田心悦剥开一颗橘子,然后将橘子一分两半,分别递给周正跟徐建军。
“越长大越孤单呗,说实话,我也挺怀念那段时光的。”
“犹记得当初,刚上初中那会,你们几个傻呵呵在玉河道那边儿要打猎的模样。”
徐建军面色一囧。
“哈哈,那还是景良提议的呢,可跟我们几个没关系,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懂个屁的生活。”
周正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便道:“对了,你们还记得轧钢厂后身那个卖馄饨的老婆婆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徐建军瘪瘪嘴。
“我也很久没见到她了,但听说似乎是不在了。”
田心悦自然知道那个老婆婆,不由感慨道:
“不在了也好,兴许对她来说,那也算是解脱了,兴许还能与她要等的人相遇也说不定呢,只是再也吃不到她做的馄饨了。”
这时候何雨水提着暖壶回到客厅,看着几人面色沉重,不由的好奇道。
“你们说什么呢,脸色怎么不太好看?”
徐建军解释道:“说轧钢厂后街那个卖馄饨的老婆婆呢,我听说她好像去世了。”
何雨水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嗐,你们可别胡咧咧了,那老婆婆活得好好的呢,就是去年冬天摔了一跤,腿脚不是那么方便,被街道办送去和平敬老院了,你们要是想要去看她,完全可以去和平敬老院嘛,又不远。”
这话一出,周正,徐建军,田心悦都尴尬住了。
得,白感慨了。
晚上,许大茂也回到了大院,几人算是小聚一番。
席间也说了点证实,就比如徐建军与何雨柱解释了轧钢厂夜校主要学习什么知识,也正如周正说的那般,这个夜校实际上就是扫盲班,教学内容也是基础的文化知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轧钢厂夜校毕业后也相当于初中毕业,只不过这个文凭只有轧钢厂承认,这已经很好了,起码有了一个晋升的通道。
为此何雨柱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席间也提到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就比如说许大茂,说得许大茂直咬牙,喝醉之后更是扬言,要当场把他家的儿子分一分,实在是养不起了,惹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也直到这个时候,周正才知道,许大茂现在一共有23个儿子,难怪他养不起。
这他妈都能组成两个足球队还富裕了。
也是这般说着说着,许大茂竟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不禁让人感到唏嘘。
但周正并没说不管他,再怎么说那也是23条小生命呢,而且许大茂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因为他的壮阳酒呢。
“大茂,哎呀呀,咋还哭了呢,有哥们在呢,肯定不能饿死啊,到时候沿河帮那边多分你一些买卖,养几个孩子不是绰绰有余。”
他这也着实凄惨,原着中何雨柱仅仅拉一家帮套就劳累了一辈子,现在的许大茂都不知道给多少家拉帮套呢。
但有一点的确比何雨柱要强,最起码许大茂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田心悦调侃道:“大茂兄弟,照我说,您还不如把你23个孩子集中起来,办一个类似于孤儿院这种机构,也好管理不是,像是你现在一家一家的都照顾到,有多少钱也白搭啊。”
何雨柱拍着手赞同道:“小田说的不错呀,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呢。”
徐建军跟着分析道:“这样一来说不定还真能解决问题,不过…话又说回来,大茂哥,我也是真挺服气您的,您在外面真就一点措施都不准备。”
许大茂哭丧着脸,委屈道:“唉,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因为我自己的一些原因,导致我身体出了点毛病,偷偷的上大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我这辈子可能不会有孩子了。这才是我去公社胡搞的原因,我是希望万一哪一个被播种成功了呢。后来啊,都怨小正啊,拿出那个壮阳酒,哪知道后来就遍地开花了,我知道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
“咱说句心里话,我最开始真他妈想放弃啊,但又看见那一张张小马脸,我着实狠不下那心。”
“你们一定在暗地里没少嘲笑我吧,现在的我就跟当年的柱子似的,原本我以为,我以为咱们这一伙人里,柱子肯定是个给别人拉帮套的货色,哪曾想啊,这个拉帮套的竟然是我啊。”
“我他妈就是个笑话啊,呜呜呜。”
何雨柱的脸一下就黑透了,他看见杨小曼那似笑非笑的脸,不禁打了个哆嗦。
“媳妇,您听我解释,傻茂这个逼崽子喝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