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到外面找贵妇聊天去,别打扰乃公跟政哥贤弟的雅兴。”
刘邦摆了摆手不耐烦道。
“嘿呦?这一个老梆子和小奶狗是刘大人新找的男宠吧?怎么?已经迫不及待想去楼顶找点刺激了?”
“你个薄情寡义的,你当初在沛县让我吃的时候怎么就不会不耐烦了?早知如此,老娘当初就该给你咬断!”
曹氏一点不给刘邦好脸,对着他呛道。
“嘿,你这婆娘,说话怎么没个把门的?这是政哥,这是贤弟,打声招呼。”
刘邦见曹氏这婆娘再来几句,他的长短都得报出来了,连忙捂住她的嘴。
分别介绍着满头黑线的嬴政和秦朗。
什么叫老梆子(小奶狗),什么叫男宠?
“哼,老娘真是欠你的,福福没享受到,还得受你指示。”
跟刘邦后宫其他妃子不同。
曹氏吃的喝的,都是靠把沛县酒楼卖了,在长安重开一家赚的。
没问刘邦要一分钱。
不吃刘邦的不喝刘邦的,理解刘邦后宫的苦难,也不蛮横的要求刘邦给她个名分。
如此善解人意。
曹氏要是没事骂刘邦两句,刘邦还真不知道怎么站在道德制高点骂回去。
不过就是骂他两句?他受了!
看着曹氏离去的背影,嬴政突然有些羡慕。
若是他也有个能跟他拌嘴的婆娘就好了。
他后宫里的女人如同一个流水线制作出来的一般。
都是一样的懂事听话,一点情趣没有。
秦朗打了个冷颤,他以后一定不要找这样的婆娘。
他要听话懂事的。
不然跟曹氏刚才讲的,某天突然有点小叛逆,给他二弟咬了咋办?
嬴政和秦朗正想着呢。
刘邦手里拿着一个小杆捅开了屋顶。
恰好旁边还放着梯子。
刘邦直接把梯子架了上去。
手法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是个惯犯了。
刘邦率先爬了上去,嬴政和秦朗对视一眼,只好跟上。
三人到了屋檐,有一片被刘邦打造成了平地,上面还放着一张木床。
嬴政和秦朗一阵恶寒。
你特么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带人到这上面做甚?
“想什么呢?那是乃公晒太阳的地方。”
他可没有顶风做案的小癖好。
大汉没有太师椅,睡地上又硌得慌,于是乎,他就在这摆了张床。
“你带我们来这上面做甚?”
嬴政和秦朗已经做好了要是刘邦敢强迫他们。
他们就把刘邦从屋顶丢下去的打算。
“从乃公家的这儿,就能看见子房家里的小院子了。”
刘邦手指着一个方向。
嬴政和秦朗看去,果不其然,张良家小院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两座府邸相差的不远,也就一尺多的距离,若是仔细聆听,甚至能听见张良的呢喃声。
“张良呢,张良在哪?”
秦朗四处巡视,除了一个抚摸着大黄石头的中年书生,看不到任何一个符合目标的人。
“张良?你带朕来看刺杀朕的仇敌?”
嬴政此时此刻很想给刘邦踹下去。
“政哥,可莫要如此说,若是没有子房,我大汉连影子都没呢。”
“是吗?”
嬴政来了兴趣。
这么有能耐?
有能耐好啊。
只不过是刺杀他,又不是跟项羽一样,给他咸阳屠了。
至少人家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不去牵连无辜百姓。
如果这个张良肚子里特别的有东西,朕完全可以下旨赦免了他在大秦的通缉令。
朕不忍如此人才不能在咸阳为他所用。
嬴政一双虎目仔细的盯着张良的府邸,寻找着张良的行踪。
刘邦发现嬴政眼都绿了,有点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好啊,你窥窃乃公的子房!
“季哥,张良在哪,我怎么找不到啊?”
秦朗问道。
“这么大个人贤弟也看不见?诺,那个就是!”
刘邦指着那个跟大黄石头窃窃私语的张良。
“你确定这个疯疯癫癫对着石头喊师父的男人是张良?”
碎了。
秦朗感觉什么东西碎了。
要说华夏古代最能满足他对文人向往的,也就只有三人。
谋圣张良,武侯,于少保。
唉,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什么疯疯癫癫的?黄石公听说过吗?”
“听过,三试张良,张良通过考验后,传授张良兵法智谋的老师。”
“什么黄石公?跟朕也说说。”
黄石公隐居下邳,在当时名声不显,嬴政自然不知道。
“当年张良在博浪沙刺杀失败,率先逃去了下邳......”
“......”
秦朗讲的口都快干了。
秦朗不解道:“可这个故事跟张良旁边那块黄石头有什么关系?”
“那块大石头啊,那一年我大汉刚统一,张良跟我前往下邳游玩,在那座桥的边上发现了这块黄石头,上面还写着徒儿,要好好的,张良当时就跪在石头前痛哭说:‘没有您就没有如今的我’。”
“然后把这块石头搬了回来,把它放在院子里空气最清新的地方,享受天地之灵气,每天都要陪他说说话,希望这块石头能够早日化形,完了他对师父的念想。”
刘邦说完,感性的抹了把眼角的小珍珠。
“都给我哭,政哥怎么不哭啊?”
秦朗也为这感动的故事留下几粒小珍珠。
“朕...朕...”
嬴政也觉得这故事挺感人的,但他长这么大就没哭过。
他实在哭不出来啊。
“你们快看。”
秦朗见张良又进行了下一步,提醒道。
院子里,张良摸着黄石头,回忆道:“师父,您要是活着多好啊,徒儿现在有本事了,该您给徒儿穿鞋了。”
我张良修仙不为别的!
就为让师父活过来,让他感受痛苦。
当年,师父让他五天后来,他来了。
完了又加了个五天。
就这么套娃下去,张良犹记得,一个多月后他才学会了兵法。
在那一个多月里,他活像个傻子,但凡是个正常人也不会被诓一次后又被诓。
可他就是那个“大傻子”!
足足信了七次!
嬴政戏谑的看着刘邦。
“我...我特么又输了?”
刘邦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都要有反转啊?
怎么张良那小子浓眉大眼的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一点也不像乃公!
嬴政和秦朗带着绝望的刘邦走了。
不尊师重道,在嬴政看来就是叛逆!
三人走后。
张良又呢喃道:“穿完鞋后,徒儿跟你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该是您享受徒儿孝顺的时候了。”
“师父您怎么就没活到徒儿功成名就的那天啊?”
张良流下悔恨的泪水。
他恨自己学的不精,若是他能带着陛下在秦末副本速通。
说不定就能让师父享受到被世人尊称留候之师的礼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