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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正中叶裘枫的胸口,他动作僵住几秒,应声倒地。

几乎是砰的一声,江晚意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傅淮之从屋子里快步走出来,来到江晚意面前,捂着她的眼睛,把她拉到怀里。

“别看。”

江晚意一句话说不出来,静静靠在他的怀中,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紧接着,霍明征来了。

他几乎是跑过来的,看到这一幕,担心的目光看了眼江晚意,问傅淮之,“没事吧?”

“没事。”

傅淮之低声,搂紧了江晚意。

感受着怀里人的颤抖,他眼底跃起明显的心疼。

霍明征说:“没事就好,你带她回去吧,这里我来善后。”

傅淮之颔首,之后,便将江晚意带走。

车上,江晚意依然是受惊的模样,他也不说话,搂紧了她,宽阔的胸膛抱着她,试图给予安抚。

一路上,江晚意没说一句话。

直到回到了豪苑,傅淮之倒了杯温水给她,她喝了后,内心的寒凉逐渐被驱散。

她仰起脸,看着面前的傅淮之,半晌才颤抖着唇开口,“叶裘枫死了吗?”

傅淮之拧眉,刚想说不知道,霍明征的电话打进来了。

“老傅,解决了,叶死了。”

霍明征的声音像是落入平静湖面的石头,荡起一圈涟漪。

只不过,傅淮之依旧是冷峻淡漠的神色,“那边怎么说?”

霍明征回话,“是屠那边亲自出手解决的,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

他喉结滚动,还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了回去。

“好。”

傅淮之挂了电话,看着江晚意说出了实话,“他死了。”

江晚意有些不敢相信。

换句话说,她并不希望叶裘枫就这么死了,不管是叶裘枫还是周纯,都该死!

但是叶裘枫一死,指证周纯的证据又少了一样。

江晚意缓缓站起身,盯着傅淮之看,“叶裘枫死了,那周纯呢?你还会追究她的责任吗?”

知道她放不下这件事,傅淮之神色中满是克制,忍耐,“晚晚,我说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江晚意怼:“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可你的解决方法是什么?放纵?纵容?饶恕?”

她不理解。

到底周纯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以至于做了这么多坏事,竟然都能平安无事。

傅淮之凝她的脸,嗓音暗哑,“现在还不是时候,晚晚,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

换做以前,江晚意一定会相信这番说辞。

可这一次,她没那么单纯。

想起范晔离开时候的态度,她就知道,周纯一旦被他带走,便又是相安无事。

她对傅淮之半点指望都没有了,“好,我知道了。”

同样的话听多了,就没感觉了。

就像信任一个人,一次次失望,那就再没信任了。

从一开始,她满心欢喜,对他更是信任至极,再到现在,一点感觉都没了。

感受着她身上流露出来极致的失望,傅淮之眉头深锁,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

江晚意已经起身,回了卧室。

“离开的时候,把门带上。”

她淡漠的丢下一句话,回了卧室,把门关上,彻底隔绝了他们之间那一道,仿佛无法逾越的沟壑。

傅淮之看着房间外的走廊,拧眉沉思,久久才终于转身,离开。

……

叶裘枫死了。

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张哲岭和萧玦的耳中。

张哲岭久久没说话,萧玦观察他的脸色半晌,才开口,“这个叶裘枫之前一直都让霍明征看着,奇了怪了,居然轻而易举就被救了。”

“这也才没几天,人就死了。我听说,他把江晚意抓了……张总,这事儿你知道?”

张哲岭阴沉着面容,喝酒,“不知道。”

萧玦轻笑,“我就说呢,难怪这几天你们没在一起,是你不约她,还是?”

这话什么意思,在明显不过。

张哲岭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放在桌面上,碰撞出响声,“没联系,她没回复我。原来是因为,被抓了啊。”

萧玦看着他,想要看看这话的真假。

看了会儿,他才收回视线,“难怪了。不过这次这件事,竟然还牵扯上周纯了。当然了,范晔出手,随着叶裘枫的死,也就什么都结束了。”

“这不更好?”

张哲岭冷笑,“江晚意和傅淮之之间的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这对我们来说,有利无弊。”

萧玦跟着笑了,“还是张总想的周到,只不过这件事如果真跟周纯有关,那我们想和范晔合作的事,估计就……”

明显张哲岭也想到这一点了,他微微蹙眉,思忖片刻,“没关系,总有别的可能性。”

萧玦颔首,“那我就等张总的安排了。”

跟张哲岭见完面,萧玦下楼,上了车。

车上,助理好奇问:“萧总,这件事难道真和张总无关?”

萧玦唇角扬起弧度,“有没有关系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我们的计划有没有帮助。”

“要是范晔跟傅氏绑死了,对我们的计划来说,没有太大的帮助啊。”助理苦恼。

他实在看不明白,现在的局势到底是什么。

萧玦瞄了他一眼,“等着就是,张氏和傅氏水火不容,就算我们不参与其中,张哲岭也不会让傅淮之好过。”

助理得意道:“那我们就能坐收渔人之利了。”

萧玦没说话。

现在说什么都为之尚早,以傅淮之的能力和手腕,又怎么会轻易让张家得逞。

这一场较量,到底会走到什么情形,谁都不知道。

但是,势必艰难。

……

周纯被重新关进了房间,得知叶裘枫死亡这件事,还是范晔在第二天来看她的时候,告诉她的。

“你说什么?”

周纯本来躺在床上,一脸淡漠的表情,听到范晔这么说,猛地抬起眼皮,脸上满是震惊。

“范晔,你说什么?谁死了?你说清楚!”

她从床上下来,冲到范晔面前,那不理智的模样在范晔看来,便是在意叶裘枫的表现。

“昨天,他还想挟持江晚意,不过后面被杀了。”

范晔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在说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情。

周纯顿时不淡定了,她吼道:“你别骗我?休想骗我!说到底,你只是想让我困在这里。”

范晔静静看着她,那眼神很沉稳,很淡然。

周纯反而怕了。

她一步步后退,不敢相信的样子,“不,我不信你。这不是真的,叶裘枫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

不知为何,她心脏狠狠划过一丝疼痛。

那疼痛极其凶猛,来势汹汹,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怎么会这样?

周纯揪着胸口的衣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心痛。

范晔握住她的肩膀,沉声道:“所以连他都死了,你更要应该清楚一点,不要自不量力,做你不该做的事。”

周纯僵住了。

她知道,范晔没有在说谎。

她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像是什么崩开了,瞬间,整张脸煞白,身体犹如失去了支撑,整个人跌坐在地。

死了?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

呆坐了一会儿,她忽然笑了,发出的笑声疯疯癫癫的样子,看得范晔直皱眉头。

“周纯,你冷静点。”

周纯听到声音,抬起头,“我很冷静啊,我怎么不冷静了?他死了好啊,他死了,那就没人可以追究我的任何责任,对吧?”

范晔只是看着她这个样子,没说话。

周纯再次笑了,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双手就跟失去了力气一样,没支撑住,又重新跌坐下去。

她再次尝试,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直到最后一次,她可算站起身,头发散乱,颇有些狼狈的样子。

“范晔,是谁杀的?”

周纯试图在范晔面前稍微保持形象,把头发撩到脑后耳朵,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

这张脸,憔悴苍白,早就没了以前的艳丽风情。

范晔抬手,摸着她的脸,眼底一片晦暗幽深,“叶裘枫背叛了自己的团队,是他们团队的人动手。”

周纯不相信,“怎么可能?范晔,你在维护着他们吗?杀死叶裘枫的是傅淮之和江晚意,对吧?”

范晔摇头,“我说的都是真的。叶裘枫几次背叛团队,私自行动,做出伤害团队的事,自然,也就容不下他了。”

“不可能!你骗我!”

周纯情绪激烈,忽然奋力推开范晔,“一定是你骗我,是你为了掩盖他们的罪行,所以说这些话来骗我!”

“我没必要骗你。”

范晔皱了皱眉,到底是没伸手去拉她,看着她失控的模样,沉声道:“你应该好好想想,该怎么活下去。”

说完,他转身离开。

周纯看着他的背影,愤怒吼道:“你放我出去,要怎么活,我自己决定!”

“范晔!我都做出那样的事情了,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困在你身边!”

她喊得撕心裂肺,范晔头也没回,开门离去。

站在门口,范晔的脸色寸寸冰冷。

是啊,为什么呢?

想到这,范晔露出一抹苦笑。

……

之后的几天,江晚意重新回了公司工作。

华姐和杨总都默契的没有问她出了什么事,不仅仅因为傅淮之,而是他们都习惯了。

每次有点什么事,傅淮之都会提前打招呼,并且会大力投资。

这样的做法,让杨总根本找不出半句埋怨的话。

至于她被绑架的事,最终结果叶裘枫死了,而周纯依旧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一点事都没有。

傅淮之说会给的说法,至今也没有给。

她好像习惯了,心底比谁都清楚,结果就是如此。

一早结束工作,华姐说:“再过半个月,就是年底评选了,晚晚,我们对你这部剧很有信心。”

“杨总说了,让你参加完在进组,这是剧本,你先看看。”

江晚意瞟了眼剧本名,的确也是她中意的一部剧,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华姐又说:“这几天累了吧?要不你休息休息,我把一些工作都推了?”

江晚意淡淡一笑,“不用,就这样吧,不累。”

“真的?”华姐依然不放心。

虽然眼前的一张脸,依旧冷艳动人,但眼底的冷意也更深了。

自从失踪了回来,她比之前还要冷漠,像是没什么事情能够让她提起任何兴趣一样。

江晚意再次确定的回答,“真的不累,我现在努力一点,你反而不愿意了?”

“倒不是不愿意。”

华姐苦笑,“倒真的有点不可思议,以前的你啊,可没现在那么积极配合。”

江晚意回想起过去,明明没过去多久的事情,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人始终会变的,多变一变是好事,我也不能再跟之前一样任性妄为了。”

最重要的是,不能再那么单纯了,一而再相信男人说的话。

跟华姐聊完天,江晚意离开。

刚来到地下停车场,手机响了,是张哲岭打来的电话。

看到这个电话,江晚意接通,脸上的笑意夹带一丝冷,“张总。”

“我还以为你不会接电话。”

张哲岭低低的嗓音传来,透着一丝玩味。

江晚意轻笑,“怎么可能呢?张总找我,是给面子了。”

“是吗?裙子送给你,又给我送回来,后面打电话都不接,这算给面子?”那头声音一沉,就连脸色也跟着沉下来。

哪怕没有看见他的脸,江晚意也能想象到的难看。

男人嘛,一般都认为自己可以驾驭任何女人。

江晚意装作无辜,“还有这种事情?啊,可能是上次傅总知道了,就把裙子送回去了,以免夏小姐误会。”

张哲岭眯眸,“你和傅淮之重修于好了?”

透着质问的声音,没有温度。

江晚意全当没感觉到,说得模棱两可,“虽然没有重修于好,但傅总到底是我的过去式,也还单身,我接触他倒没什么,我和张总之间,总该保持距离的,对吧?”

“是吗?”

张哲岭的声音愈发冰冷,试探道,“这么说,我约你出来见面吃饭,你也不愿意了?”

江晚意装傻,“现在?那实在是抱歉,我现在刚好有事情要忙,张总,只能下次了。”

江晚意应付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断。

张哲岭就在停车场的一个角落,双眼直勾勾盯着挂断电话的江晚意,眼看着她的车辆离去。

他把手机随手丢在副驾驶,开车,车速很快,拦截在保姆车的面前,将车辆截停……

车辆急刹,江晚意身体前倾,被吓了一大跳。

与此同时,前面的车下来一个身影,迅速来到车门前,把车门拉开,看着江晚意,薄唇吐出几个字,“江小姐,不是要忙么?”

江晚意看着忽然出现的身影,眼眸神色逐渐变得清冷,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