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拍卖方，柳寒觉得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要想最快速度把事情办成，还得用自己的人。
“喂，老钱啊！”
“干什么！你都跑东北去了，怎么还惦记我？”钱小军佯怒道。
“没办法啊，要是有别人可用，我也不想麻烦你的。”柳寒说。
“合着我还是备胎呗？”钱小军幽怨地说。
“哪里，你是我背后的男人！”柳寒说。
“行了，赶紧说正事儿，再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我老婆都得怀疑我出轨。”
“咳咳，是这样，我要办一个艺术拍卖会，但是没找到靠谱的拍卖行，太小的那种我还信不过，所以我想，索性让你弄点人过来办算了。”柳寒说。
“拍卖？艺术品？你什么时候还有这雅兴了？”钱小军说，“不过，我们公司的经营范围也没有拍卖啊！”
“你来白凤河这边再成立一个子公司不就得了。”柳寒说。
“柳局长，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啊！”
“先不说你只去挂职个一年半载，还专门过去弄个子公司有没有必要。”
“我这公司现在是国企！国企哎，你懂不懂？不是我想去哪里开子公司就去哪里开的！要请示汇报，要开大会，要领导批准！”
“我知道。”柳寒说，“到时候我回去了，这公司可以正常运作啊，又不是给我开的。”
“我现在不在林耳市了，你们在林耳市的子公司，盲盒那些就不卖了？文旅就不做了？我看不也干得热火朝天的。”
“前两天我看旭龙草席销量又创记录了，还上了新闻呢吧？”
“那还不是因为兴资县和林耳市本来就是一体的，我开个车每天来回跑都没事，你那是哪里，大东北！白凤河！”
“有点啥事，我还能打飞的过去不成？”
“打飞的还得四五个小时呢，等我从黄花菜机场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没事，回头我给你物色几个靠谱的人当管理层。你现在先去给上头打报告，就说是我的提议。”
“新成立的子公司经营业务，除了常规文旅公司的业务外，还要包括艺术品拍卖、售卖、展览，以及互联网信息服务、虚拟产品销售服务。”
“什么玩意儿，互联网？虚拟产品？你这是要干嘛啊！”钱小军问。
“回头你就知道了。你跟上头说，按我的提议，这两年这个子公司赚的钱，只会比你们卖盲盒那些挣的多，不会少！”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你知道我们这一年多赚了多少钱嘛！就敢夸下这个海口？”钱小军不信。
“我不知道你们赚了多少钱，但我很清楚接下来我能挣多少钱。我啥时候骗过你？”
“好吧，那我马上去请示。对了，你现在说话口音都变了，一股东北大碴子味儿。”钱小军说。
“咋的，我乐意，你管我！再说我回去削你！”柳寒说。
“哦，那我不干了，我等你回来削我。”
“对不起，我错了……”
……
后面的事就交给钱小军了，柳寒很放心。钱小军报告后，有关领导联系上了自己，确认是自己的主意后，直接就批了，上会走了个流程，然后就紧锣密鼓地办了起来。而柳寒则联系两位艺术家，带他们去看看他们的画布。
当轿车载着他们逐渐远离城市，开向偏远的郊外，一眼望过去甚至都看不见一个人影时，阿德里安有些慌乱起来。
“怒我西我里？”阿德里安问。
柳寒见翻译笔没反应，才发现翻译被他之前固定在了意他利恩语。
他连忙调成法兰斯语后示意他再说一遍。
“我们这是去哪里？”阿德里安说。
“去看你们要作画的地方，并且让你们先试验一下，能画好的话再去正式作画。”柳寒说。
“滴扣撒赛帕里蓝多？”安德里亚问。
“额……”柳寒又把翻译器调成意他利恩语。
“我问你们在说什么？”安德里亚说。
这单个沟通还行，三种语言在一起还真不太好沟通，早知道应该提前给他俩都配上设备的，草率了。
“这样沟通有些不方便，或许你们都能说英格里希语吗？”柳寒问。
英格里希语是国际上比较通用的语言，如果多语种之间沟通不畅时，往往就会选择用英格里希语作为通用语言。
果然，二人都表示会说，之后三人的沟通就顺畅了很多。
“我先跟你们说一下需要你们作画的方式。”
“我们有一些极为广袤的土地，单块土地的面积就能够达到数万平方米。”
“在大雪过后，土地上会覆盖一层厚厚的积雪。”
“我需要你们将整片土地作为画布，在上面进行作画。”
“上帝！数万平方米的画布？”阿德里安惊呼，“那我们应该用什么工具？只有上帝才能用他的巨笔在这样辽阔的土地上作画！”
“当然不是用笔作画。我们有大型机械，可以将雪以条线的形式清理掉，露出黑色的土地，作为画作的线稿。”
“在用线稿画出轮廓后，再上色就可以了。”
“上色我们将使用无人机喷洒颜料的方式，颜料采用食用级色素制成，搭配特殊的有机溶剂，它们不会使雪融化，并且能较长时间地覆盖在雪的表面。”
“这太疯狂了！用无人机上色！？副局长先生，您果然没有欺骗我，这是伟大的艺术！是现代化的艺术！”安德里亚也惊呼道。
“还有一个问题，副局长先生。”阿德里安问道，“我不会驾驶清理雪的机器，也不会操控无人机。我想这位先生应该也不会。”
“没事，我请了人教你们，你们可以试一下，很好操控的，上手很快。如果你们能学会，你们就可以自己操控，如果你们不能学会，可以指挥别人按你的要求操作。”
“你可以想象你们是上帝，而他们是你们作画的手。”
阿德里安和安德里亚对视一眼，互相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上帝啊，我接的到底是一项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