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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的时候,他们就出发了。

此时雪已经停了,只是天还有点阴沉沉的,看着比真实时间还晚一点的样子。

秦珩叫了司机,没有自己开车,这路况确实不太好,而且他也有点私心。

开车难免要把心神都放在路上,就不能放松地好好相处了。

“冷不冷?”刚出门,就吹来一阵冷风,秦珩往前站了一点,挡住一部分。

陈砚知把脸埋到围巾里,晃了晃脑袋,声音被挡着有点嗡嗡的,“还行,我们快走吧。”

上车后,他立即解开身上的束缚,瘫在椅子上舒了一口气,今天还挺冷的,就门口这两步路,脸都吹凉了。

“京市也太冷了。”陈砚知嘟囔了一句,他想着不用怎么待在室外,就穿了件薄点的羽绒服,没想到一出门就知道错了。

“这几天刚好降温。”秦珩跟司机说了出发后,才回答他,“过了这段时间就没那么冷了。”

“你看看我的手,一下就吹冷了。”陈砚知听他说完,用自己的手背贴了一下他的。

“……嗯,有点。”秦珩轻咳一声,有点不太自然地回答。

刚才那一瞬间的触感太快,他没感觉清楚,好像有点凉,有点滑,还有点软。

陈砚知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揉了揉自己的手,车里开了暖气,没一会儿就暖起来了。

路上还有一点积雪,平时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到。

他们刚进门,还没看到秦爷爷呢,倒是先见到了另外一个人。

“他怎么也来了?”陈砚知凑到秦珩耳边嘀嘀咕咕。

秦珩也微低头回应,“不用管他。”

好在秦明谦是侧对着他们的,此时已经往里走了,没有注意到他们。

陈砚知松了口气,秦珩还能直接不理他,万一他来找自己说话,好歹是长辈,自己理不理都很尴尬。

只是逃过了这一下,没逃过后面的。

两人来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秦明谦已经坐在一旁了。

“砚知回来了啊,快过来。”秦淮山一看到陈砚知,就笑呵呵地招呼他过去,“听说你去外地拍戏好久了,现在是拍完了?”

陈砚知笑着走过去坐下,耐心回答:“拍完了,昨天回来的,刚好今天过来看看您。”

“好好。”秦淮山高兴地拍拍他的手,又左右看看他的脸,“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瘦了,脸都小了一圈。”

说完还把目光放到刚过来的秦珩身上,拉着他说:“你看看,是不是瘦了?”

秦珩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瘦了,还瘦了挺多。”

昨天人刚回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穿着大羽绒服,整个人细长的一条,显得空荡荡的。

陈砚知:……不至于吧?

赶紧解释:“我称了体重,就少了三斤,真的。”

秦珩和秦淮山明显是一脸的不相信。

“我最近多吃点,马上就长回来了。”他立刻保证道。

秦淮山满意地点点头,叮嘱道:“可不能学那些小年轻,整天嚷嚷着减肥,还是要有点肉才好看。”

“知道了。”陈砚知乖乖应下,长辈的关爱,温暖又厚重绵长。

这边其乐融融,坐在一旁插不进话的秦明谦一脸阴郁,可他又不走,就在旁边待着寻找机会。

好不容易这边的谈话有了空隙,立刻插进去问了一句,“砚知去拍了什么戏啊?”

话音刚落,满室寂静。

陈砚知嘴巴动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话,求助地看向秦珩。

秦珩用眼神安抚他,示意没事。

“阿珩,前段时候有人送了我一尾锦鲤,颜色鲜艳,可活泛了,你带砚知去看看吧。”秦淮山开口打破了沉默。

“好。”秦珩答应后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陈砚知,他立刻跟上。

两人没看秦明谦,直接就出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两父子。

“爸……”秦明谦带着怨气,语调有些拖沓地喊了一声。

“别叫我。”秦淮山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严肃,直接问道:“你最近频繁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秦明谦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恢复过来,故作轻松地开口,“就是看看您,多尽尽孝心。”

“别说那些没用的。”秦淮山直视他的眼睛,眼神里带着压迫,“我上次就警告过你,你在外面爱怎么过怎么过,但是不要回来影响阿珩的生活。”

“爸,我不是……”

秦明谦还想说些什么,秦淮山直接挥手打断了他。

“我是你爸,你打的什么主意我知道,我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想要的不可能。”

秦明谦脸色变了几下,又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赔笑道:“爸你说什么呢,我真的只是回来多看看您。”

秦淮山转过头去不看他了,“哼”了一声,没再和他多费口舌。

而借口去看锦鲤的两人,还真的去了。

“确实挺好看,胖嘟嘟的。”陈砚知伸手进去拨弄了两下水面,水里的小胖鱼立刻游动起来。

“嗯。”秦珩看了两眼,就不感兴趣地把眼神挪到了陈砚知身上。

还是眉眼灵动的样子,看一条小鱼,也能笑得很开心,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放松下来。

其实陈砚知心里也藏着事呢,只是不好意思问,上次秦珩只说了和秦明谦的关系不好,没说为什么不好。

依照上次和今天的情况来看,他觉得不止不好,简直像有仇似的,父子关系都快没了。

看完了锦鲤,他们也没回去,上楼去了秦珩以前的房间。

一进门,首先看到的是一排书架,上面的每个格子都摆满了书,从书脊的磨损程度来看,应该是经常翻看的。

书架下面是一张大方桌,现在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只立着一个相框。

“这是你上学时候的照片吗?”

陈砚知凑近一点才看清,照片上是秦珩的单人照,穿着白衬衫,站在树下,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镜头,看着比现在稚嫩一点。

“高中毕业,爷爷拍的。”秦珩看着照片,眼里带上了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