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不对。”秦珩抚着他的脸,先回答道。
他们已经坐到了沙发上,秦珩抱着人跨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还牢牢地搂在腰上,把人拉近,要贴得紧紧的才舒服。
陈砚知两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距离很近,说话时都快碰到对方的脸,“刚下飞机,就过来找你了。”
“这么想我?”秦珩眼里晕满了层层的笑意。
“嗯,你想不想我?”
“想,非常想。”
说到这,秦珩又忍不住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唇,慢慢地碾磨,轻轻地啃咬。
这一刻,好像只有贴着彼此,才能暂时止住汹涌的感情。
“下雨了。”陈砚知望向窗外,一串串的雨珠挥洒而下,他刚下飞机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呢,夏天的雨真是说下就下。
秦珩也跟着往外看去,天阴沉沉的,看起来雨势不小的样子,看着看着,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你什么时候下班?”陈砚知又接着问道。
“现在。”秦珩立马回道,“雨太大了,我附近有套房子,今晚要不去那儿吧?”
陈砚知想想就答应了,刚想站起来,又被秦珩抓着亲了两下才放开。
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又瞪一眼,眼里明晃晃地写着:干什么,还要不要出门见人了?
秦珩一脸满足地笑着揉揉脑袋,光明正大地牵着男朋友的手早退。
出去的时候,陈砚知不忘拿起刚才放在门口柜子上的袋子,还宝贝似的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
秦珩好奇地看过来一眼,问道:“是什么?”
“秘密。”陈砚知抬着下巴,笑得狡黠。
秦珩捏捏脸,被这个模样可爱到了,没有再追问。
秦珩说的附近的房子,是真的很近,车只开过两条马路就到了。
下车前,他伸手打开副驾这边的储物箱,也拿出了一个小袋子。
陈砚知看着它从自己的面前划过,上面只有一串简单的外文,他看不懂,便问道:“是什么?”
“秘密。”秦珩故意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也回答了两个字。
“幼稚鬼。”陈砚知忍不住笑,小声吐槽了一句。
这里的房子是个大平层,装修风格延续了秦珩以前的x冷淡风,简约大气,家具不多但也不显得空旷,是一种独特的美感。
秦珩牵着人进去,边走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这是他为了方便上班专门买的房子,以前经常住在这里,最近这段时间陈砚知不在家,他偶尔也会住在这儿。
陈砚知转了一圈,想起刚开始的时候,秦珩也不是经常回照山别墅的,自己以为他忙到天天出差呢,原来是住在这里。
“背着我,在外面还有个家是不是?”陈砚知食指一下一下地点着他的胸膛,故意慢悠悠地问道。
“有你的地方才是家。”秦珩抓住他的手指,还趁机凑近亲了一下,“这儿也是你的。”
说完就牵着手又走回门口,在密码锁上捣鼓了一阵,重新设置了密码,还录入了陈砚知的指纹。
弄完后看向他,扬了扬眉梢,一副等着表扬的样子。
陈砚知装作看不懂的样子,视线到处瞟,“我饿了,我们吃什么呀……唔……”
秦珩自己讨了个奖励,满意地往厨房走去。
陈砚知无奈又好笑,这人真是越来越幼稚了,不过,很可爱。
厨房里,秦珩已经打开冰箱,拿出了要用的食材,摆在料理台上,看起来像是准备要做饭。
“你会做饭吗?”跟过来的陈砚知惊讶地问了一句,之前从没看他动过手。
“不会。”秦珩回答地理直气壮,向他展示了一下食材,“只会煎个牛排。”
陈砚知笑得不行,也有点期待,就待在旁边围观,看他要怎么做。
别说,秦珩动作虽然慢了一点,看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一举一动都很有章法,非常自信。
没想到,最后的成品竟然也不错,他煎了牛排,煮了意面,一份很标准的西餐。
陈砚知边吃边夸赞,肉质软嫩、意面q弹、香气四溢,夸得非常真诚,仿佛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西餐。
厨师很受用,扬起的嘴角一直没下去过,当然,最后又自己讨了好几个奖励。
吃饱了,秦珩自然地带着人进到自己的房间,自然地为他准备好洗漱用品,还想再自然地做点什么,就被一把推了出去。
秦珩看着关上的门,一点都不着急,今晚还长着呢。
陈砚知洗漱完,又换秦珩进去。
他无聊地在房间里转了转,发现两个袋子都拿进来了,正放在床头柜上。
他拿过自己的那个,打算再看一遍准备好的东西,坐在床上打开。
“这盒子挺特别的,做什么用的?”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陈砚知惊了一下,手里捧着的盒子差点滑落,抬头看去,秦珩已经洗完澡出来,直接在旁边坐下。
又被发现了。
陈砚知停顿了一下,索性把盒子往前一递,早送几个小时好像也是一样的,“你的生日礼物。”
秦珩眼睛瞬间亮了,惊喜地接过,拿在手上仔细地看了一圈。
“是个许愿盒,你可以把愿望写在里面,比如想要什么之类的,我帮你实现。”陈砚知上手打开盒子,里面有卷成小圈圈的纸条,还挺多,拿出来一个解释道。
他一早就开始准备生日礼物了,可挑来挑去都不满意,秦珩好像什么都不缺,后来灵光一闪,干脆让对方自己写出来,他帮着实现。
这样秦珩就能得到很多他想要的礼物。
“写什么都可以吗?现在能写吗?”
清楚盒子的作用后,秦珩立刻来了兴趣,他想要的东西不多,基本自己就能解决。
但唯有一样,是陈砚知能给他的,也是他想了很久还没有得到的。
“可以呀。”看他这么开心,虽然还没到生日,陈砚知也马上答应了。
秦珩就真的到旁边去写了,写完还特别认真的放到他手上,示意他打开看。
这么快吗,秦珩想要什么呀?
怀着这样的疑问,陈砚知轻轻打开纸条,看清上面的字后,脸上一点一点蔓延上一团红色,耳根也红得滴血。
“可以吗,砚砚。”秦珩缓缓搂上他的腰,贴着耳朵问。
纸条上只有三个字,是他的名字。
陈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