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军,那可是大昌皇帝的嫡系部队。
也是从他**前的老班底上,建立起来的一支劲旅。
要说二十六卫是贴身禁军的话,那虎贲军就是保卫皇城京都的第一道屏障,也是御驾亲征时的随行兵力。
让永康去虎贲军,跟着董庆尧学指挥战术。
作为一个前世的兵王,最不缺的,就是作战经验和各种战术。
可大昌皇帝哪知道这些?
行了,管他落后与先进,既然皇帝老子已经这样决定了,那么就当了解一下古代军事的实战应用吧!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法则,在前世,也只是从指挥官学校的课本上见到过。
这下,自己已经置身其中,成了一堂实习课上的毕业生。
这样想想,倒是新鲜有趣,就像进入了一场游戏程序。
待回到府上,会客殿里的灯烛还亮着。
等待消息的狄芳她们,正翘首期盼他的归来,功夫茶也是由春芬和乌银顿珠二人,轮流泡过两番了。
“殿下回来了!”
正欲爬在桌上打瞌睡的霍幼楠,猛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困了?”
永康半眯着眼,向萎靡不振的霍幼楠说道:“要不,让春桃带你去客房休息,我再和二夫人聊聊?”
“嗯!”
霍幼楠看永康不像是有事,懒懒地伸了伸胳膊,说道:“那好,既然没事,我还真困了,先去休息了,你和二婶聊聊也好!”
看春桃带着霍幼楠下去,永康摆摆手,也挥退了一旁奉茶的春芬和乌银顿珠。
“请二夫人书房一坐!”
永康不想在会客的地方私聊,总觉得这样有显生疏。
“殿下是有要事和哀家说吗?”
永康点点头,转身在前面带路。
还哀家?
这摆明了说她就是一个寡妇!
而且,还是个老女人。
别说得这么让人蛋疼好不好?男女之间,哪有这么多讲究?
你情我愿,就能完事。
人一辈子,不就是那么点事儿吗?
书房还是比较安静,永康把二夫人狄芳,让到书案后面的软榻上坐了。
这书案,对于永康来说,还真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
倒是那只宽大的软榻,他躺在上面,手捧一卷古书佯装钻研过一两次。
而春桃,可没少被他钻研了个通透。
“父皇他,让我明天就去虎贲军!”
永康低声说着,怕狄芳听不清楚,就把嘴凑到了狄芳的耳边。
“啊……”
狄芳不知道是被这个突来的消息吓着了?还是被永康嘴里哈出的热气,弄得耳根痒痒不适应了?
“怎么会这样?”
显然,狄芳吃惊不小,又坐直了身子。
永康在狄芳面前,俯下身来,凑近狄芳的耳根,又道:“父皇一再追问,问我是不是非要去雁门关前线,在得知我的想法不会改变后,这才决定,送我去虎贲军,让董庆尧带着学习指挥战术!”
去虎贲军不说,而且,还跟董庆尧学习指挥战术?
大昌皇帝这是,真要打算让九皇子带兵。
想到这一层,狄芳震惊不小,正欲抬头,这才发现永康的两只手,已经重重地按着她的两只肩头。
“殿下,圣上这是要交部分兵权给你!”
“真是这样吗?”
永康貌似也是一惊,在狄芳面前缓缓蹲了下来,但两只手,依旧按在狄芳的肩头上。
“殿下想想,自我公公交出兵权后,大昌主要的作战部队,就由董庆尧带领!”
“啊……”
这个消息,真惊着永康了,两只手也不由得往里一揽,直接把狄芳肥熟的身子,就抱紧了自己说怀里。
“这么说,霍家军的班底,也在董庆尧的手里?”
永康的嘴唇,已经贴上了狄芳的耳根,几根差点钻进鼻孔的青丝,摩擦得他只想打个喷嚏。
“是的,霍家军的班底,还有圣上亲率的那支部队,整合起来打造的虎贲军!可以说,虎贲军就是当朝的王牌军队。”
狄芳被永康双臂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呼吸也就紧促起来。
“照这样说,父皇那是器重我了?”
从永康胡茬传来的信息表明,狄芳的脸,已经发烫到吓人的地步。
“没错,圣上对你,比其他几位皇子还看重……”
说着话的狄芳,一双嘴唇,马上就被永康堵上了,紧接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裂疼感,就由下而上袭来……
“这么说,我完婚之后,真就能去雁门关了?”
永康咬牙切齿,一句话好像说的是用尽了浑身的气力。
“我要让那些混蛋们看看,谁才是大昌帝国最有力的男人,谁还再敢喊我一声窝囊废,我弄死他……”
此时的狄芳,已经完全仰躺在软榻上,感触着永康那些滚烫的豪情,还有那股子恶狠狠的宣泄。
她知道,这个九皇子,在宫里观澜院隐忍多年,现在终于露出锋芒了。
这股锋芒,无坚不摧,所向披靡,能攻克最牢固的堡垒!
她第一次领略到,一个男人滔滔不绝的耐力,还有那种摧枯拉朽的霸气。
“殿下,老夫人说了,霍家上下,听殿下的!”
“啊……”
永康一怔,浑身又生出使不完的劲来……
焦急等待中的紫芸,看到二夫人狄芳这么久还不来客房。
“难道,殿下这事大了?”
事还真不小,大昌皇帝都答应永康了,还能算小事?
百般无聊之下,跑了一身臭汗的紫芸,突然想起来沐浴一下。
待说明请求,春芬迟疑了一下,随即就说道:“殿下的寝殿有浴室的,我先带你过去,等你洗好了,殿下那边也就谈完事了!”
紫芸被带到寝殿,春芬指明了地方,然后就退了下去。
此刻,满头大汗的永康,一脸满足地出了北书房,急急走向寝殿。
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的永康,正欲喊春芬服侍他泡桶。
一阵哗哗的水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莫非,是春芬在洗浴?
既然如此,那就自行更衣。
“进来吧!”
永康轻叩一下浴室的门框,流水声里立刻就有人应答。
待永康置身于袅袅雾气中的时候,忽然发现,站在浴桶里的一条白色身影,要比春桃高出半个头还不止。
大惊之下,再退回去已经晚了。
“呀!”
白色身影一甩遮在脸上的如瀑黑发,随即就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在浴桶里蹲了下去。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尴尬之下,永康和紫芸,向对方同时问出了同样的话!
“听到敲门,奴婢还以为是春芬呢!”
“本殿下也以为是春芬在里这里的!”
望着浴桶里那尊白晃晃的人影,浑身就像被电流穿过的永康,顿时就呆立在那里。
反正,已经看到了!
要命啊!已经被看到了。
永康和紫芸,都低着头,但都在心里做着计较。
“今天进山,跑了不少路,本殿下身上早成只泥猴了!”
永康目光,索性盯着桶水荡漾下的无限春光,心里却又盘算起来。
“既然这样了,你索性,就侍奉本殿下洗了!”
事已至此,羞恼没用,何况热水已经不多了,哪够轮流洗来的宽便?
强压下心头升腾起来的惊羞,脸上赤霞一片的紫芸,被惊愣的不知如何回答了好?
“如此,甚好,更省水!”
看到蹲在桶里的紫芸,黑发遮面低头不语,永康直接就做了决定。
话一出口,永康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自己居然变得这么没皮没脸、没羞没臊、毫无廉耻的一个登徒子来?
就当是窝囊废九皇子这个两脚畜生干的,不关我高尚的灵魂……
在心里给自己找足了借口后,永康强装出一副坦然样,就向木桶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