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侯轻挑眉尾,貌似十分稀奇,抵近江永福问,“你要卖我陆景侯的妻?”
江永福越发理直气壮,“你的妻又如何?不还是我江永福的种吗?我就有权把她卖了!”
说来也气人。
江永福狠狠瞪了温淑慧一眼,“当年要不是死婆娘从中作梗,我已经把三丫头卖出去了,远不止卖一个铜板!”
陆景侯就问,“怎么不卖江耀宗?”
“那可是我儿子!”
“所以你这老丈人只值一个铜钱,多给一个都是对铜板的侮辱。”
“你就是不想给钱!”
“我的把我的身家都给了我丈母娘。”
于是。
江永福注意到温淑慧拿的匣子。
督军的家底,那得老有钱了!!
“死女人,马上把匣子给我!”江永福大吼,眼睛里直发光。
见温淑慧不给,江永福就动手抢。
陆景侯立马提住了江永福的后衣领,就像拖死猪一样,把江永福拖开,说:
“宜新饭店从来都不姓江,而是姓温。”
“从今天起,我陆景侯就是入赘宜新饭店的女婿。”
“专门给宜新饭店看大门。”
“谁打宜新饭店的主意,我陆景侯就跟谁过不去!”
江永福眼看快到手的大笔钞票没了,宜新饭店也捞不着,就抖着一身肥肉跟陆景侯理论,说:
“你凭什么做我江家的主?你就是一外人!”
陆景侯泰然掀唇,“就凭望江府改名姓了陆,我陆景侯的陆。”
随后。
陆景侯抬手一挥,让李顺把江永福扔出去。
他将江宁带回礼台上,从衣兜里面掏出一枚粉色的钻戒,周围镶了一圈又一圈带着花边白色的小钻。
一下子就把顾子瑞买的绿豆大小的钻戒比了下去。
同时江宁也认了出来。
她去挑婚戒的时候,看到过这枚粉色钻戒。
价格贵得看一眼都奢侈。
整个陆城就这么一枚。
拿来到新都城去,也未必能找出第二个。
陆景侯却眼睛都不眨下,就要把粉色钻戒戴到她的无名指上。
“袅袅!”
顾子瑞拂开阻挡的步兵,几步来到礼台前,仿佛用尽了全力才说出以下的话:
“不要嫁给陆景侯!”
“今天站在这里,和你结婚的新郎是我!”
“我们早就订了婚,我等了你近十年!”
江宁手上一僵,却没有收回。
她转过头看向顾子瑞,重复了一遍她刚才问过的问题,“你为什么和我阿爸在一块?”
她想听一听,从顾子瑞嘴里说出来的,是不是和她阿爸说的不一样。
可是顾子瑞说:“是我去求的江伯父。”
“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全是陆景侯手下的兵。”
“除了江伯父岳父的身份,谁也进不来。”
江宁的心就有些凉了,“你这么做,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不是不知道,我和姆妈受了多少江家人的欺负和虐待。”
顾子瑞又说:“我也不想这么做,都是被陆景侯逼的。”
“那么,昨天你开枪的时候,可曾考虑过我会不会中弹?”
“袅袅……”
顾子瑞没想江宁会这么问。
他愣了一下才说:“昨天开枪都是无奈之举,也都是被陆景侯逼的,他强行带走你,我除了开枪,没有别的办法。”
“如果我昨天被打中了呢?”
“那也不是我故意的。”
顾子瑞越说越不满,指着陆景侯质问江宁,“他三番四次强迫你,几乎逼得你走投无路。和他比起来,我做的这些难道是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