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副司令名叫冻得瑟瑟发抖,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着,一张嘴就冒着白气,“陆,陆,陆景侯!我…我,死女人……你们,你们……”
陆景侯瞅着汪副司令恨愤不甘的表情,不难脑补出汪副司令话里完整的意思。
他无辜说:“不关我的事,我还没抓你,你就栽我太太手里了。”
他特意补充,“你也不要再骂人,尤其是骂我太太,我会生气的,后果很严重,这牢里的刑具有段时间没开张了。”
自打周孝礼调到新都城后,魏赢川接手了办事处,就很少对犯人用刑。
不是魏赢川仁慈,而是魏赢川的心思都花在那些事上了,很少抓新犯人,旧犯人又懒得审。
汪副司令呸了口pang臭的唾沫,说:“陆景侯!你少在,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又说:“你女人玩枪玩得那么好,不,不……不是你一手教出来的,还能是什么?”
“你早,早就在防…防备我。”
“算准了我会绑架她!”
陆景侯还是很无辜,“我只教过我太太开枪,别的都是前段时间有空时,跟着我手下的特工练的,你可别总是冤枉我。”
汪副司令:“你还想蒙我?跟我打哈哈吗?你女人枪玩得溜,动作也溜,不是长时间受训,根本练不出来!”
陆景侯便算了算时间,从他撤回联络站的特工留在温公馆开始,时间真的不短了,孩子都快半岁了。
他媳妇从那时就在练。
他只是没拦着,她高兴就好,练一练用来防身也很不错。
得了。
言归正传。
陆景侯叫人拿来一根长竹竿,从铁栏的缝里伸进去戳汪副司令的伤口,戳得汪副司令嗷嗷喊疼,都戳急眼了,大吼着说:
“陆景侯!你,你究竟想怎样!?”
陆景侯慢条斯理回,“不怎样,就戳你玩。”
他拿过长竹竿亲自戳,一戳一个准,不偏不斜地戳在枪伤的血洞洞上。
好玩,真好玩!
汪副司令躲来躲去,可就是躲不掉,本血伤口被冻住了,没怎么渗血了,被这么一戳,又鲜血直冒。
他快死了。
他这把岁数,经不起折腾。
但他不想死,他还没有抽够大烟,他还有好多钱没花没享受,他他他……
“陆景侯,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放过我?”汪副司令问,省掉所有的废话,想直接跟陆景侯谈条件。
陆景侯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从新都城里出来的?”
新都城外面囤了那么兵,城里全是特务,各路人马扎堆汇集。
想要逃出来,谈何容易。
所以陆景侯一直没能想明白。
“我,我……”汪副司令咬了咬牙,“我可以告诉你,也可以把我手里的兵权都给你,不再当这个破副司令。”
还说:“我认龚飞是局座,绝不再反对。”
“但是你要留我一条活路,给我钱和大烟。”
“并且保证以后都不会动我。”
“不管我在哪里逍遥快活。”
陆景侯听完,看似有些犹犹豫豫,反复权衡了一番,才收起竹竿对汪副司令说:“好吧,我答应你。”
“你发誓!”
汪副司令挺狡猾的,故意说:“用你女人的命发誓,要不然我信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