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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综影视:卷王她又开卷了 > 第42章 角公子到X执刃急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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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宫门大门外响起:“角公子到——”

像是山谷里的回声一般,宫门内也有一个声音响起:“角公子到——”

紧接着,许多个声音陆续响起,此起彼伏、由外向内地传递着同一个消息:“角公子到——”

厚重的黑色城门缓缓开启,一匹深棕色的高大骏马驮着一个身披黑色刺金狐狸毛领披风的年轻男人昂然而入。

高踞马背之上的男人穿着一袭淡松烟色金线绣纹的长袍,衣襟绣纹间镶着的无数细小的宝石,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闪烁着华美的光。

他那一头及腰长发被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银质发冠高高束起,侧脸轮廓有种锋利的美感。

骏马跃上台阶,熟练地拾阶而上。

台阶两边执勤的侍卫纷纷整肃队伍,给马背上的男人行礼。

俊美的男人无动于衷地握着缰绳,目视前方,身姿挺拔,威风凛凛。眉眼间带着傲视一切的冷漠,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叫他动容。

他就是与浑元郑家定下约定,要在这一年内担任章雪鸣的“未婚夫”的人,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宫二先生,宫尚角。

即便被紧急召回宫门,他也没忘了带上这次出行赚得的财货——几十个黑衣侍卫有序地跟在他的身后,抬着一箱箱塞得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和货物,浩浩荡荡地进了宫门。

一路上行到台阶尽头,宫尚角没有看到意料中的那个身影出现,眉头微皱,眸光便暗沉下来。

他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赶上来的贴身绿玉侍卫金复。

今日路边候着的不是以往每次他归来时都会用灿烂明媚的笑容迎接他的弟弟宫远徵,而是他之前指定去浑元郑家接亲的角宫内务管事金嬷嬷、指定去服侍浑元郑家“郑二小姐”的下任角宫内务管事候选青栀,还有一个面生的侍卫。

他直觉不妙。

执刃两道急讯召他回宫门,明显是宫门发生了什么变故,怕收讯据点有奸细走漏了消息,才随便找了个理由,说什么让他回来另选新娘。

但看金嬷嬷有话都等不到他回角宫再说,青栀又丢下“郑二小姐”出现在这里……

总不能是宫门发生的变故跟章雪鸣有关吧?

宫尚角跟郑家的交易只有他自己清楚,跟执刃禀报这桩“亲事”的时候,他也没把话说死。

只是让章雪鸣按郑掌门的计划入角宫避祸一年而已。

一年期满,章雪鸣想留下,宫尚角就跟她成亲生子。

她不想留下,宫尚角就认她做义妹,准备一副嫁妆送她去安全的地方。

就凭这些年郑家给他的便利、郑掌门对他的帮助,郑家有难,宫门帮不了,宫尚角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郑家的事还没了结,章雪鸣不可能在这时候得罪宫门。

除非……

有人欺负她欺负狠了,她暴起把人给打了?

昨夜待选新娘才进宫门,她能打谁?

执刃?少主?

还是执刃和少主都被打了?

宫尚角沉下脸来,深邃的眼眸里却满是无奈。

他走过去,金嬷嬷和青栀总算是等到主心骨回来了,忙给他行礼:

“老奴金萍问角公子安。”

“奴婢青栀问角公子安。”

宫尚角摆摆手:“说吧,怎么回事?”

金嬷嬷道:“回角公子的话,郑二小姐昨夜入的宫门。恰逢执刃下令要找出混进待选新娘中的无锋刺客,郑二小姐和其他待选新娘一起被关进了地牢。

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锋刺客抓住了,但羽公子和他的侍卫金繁、徵公子和郑二小姐,还有其他的待选新娘和几个羽宫侍卫都中了药,至今昏迷不醒,医馆的大夫找不出原因。”

“远徵和郑二小姐也中了药,至今昏迷不醒?宫子羽也是?”宫尚角冷峻的面容更加严肃了,“他们现在在哪儿,医馆?”坏消息挺多,好消息也有一个——昏倒的人都是中了药,不是他的“未婚妻”把人打成重伤昏迷不醒。

他说着就要动身前往医馆一探究竟,却有四名黄玉侍卫匆匆赶来将他拦下。

其中一人抱拳道:“角公子,执刃传您即刻前往执刃殿,三位长老也在,有要事。”

宫尚角神色一凛,冲金嬷嬷和青栀摆手道:“你们先回医馆守好远徵和郑二小姐,稍后我会过去看他们。”

他转身朝执刃殿的方向走去,四名黄玉侍卫将他护在中间,小心谨慎得像是在护送什么珍宝。

……

山谷里的夜晚来得又早又快。

忽然之间,暮色从四面八方升起来,海浪一般朝内卷过来,就把天地都包住了。

树叶在寒风里摇摆,天空越来越暗,越来越黑。

雾气自茂密的树林里逸出来,飘飘悠悠地结成纱,蒙住夜空,也蒙住了月亮。

执刃殿旁的偏殿里,挂在屋梁间的三排四方明纸小灯笼都点亮了,照得屋里亮如白昼。

这里没有正殿的恢弘大气,也没有正殿的严肃沉闷。

宫尚角推开殿门走进去,瞧见猛虎下山方形坐地大屏风前,后山花、雪、月三位长老和执刃宫鸿羽分坐在紫檀木茶案的两边。

茶案上摆着全套茶具,红泥小火炉上搁着把翘嘴大肚黑陶茶壶。

壶盖没盖,壶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药材在水中翻滚,水雾氤氲,模糊了宫鸿羽的眉眼。

听见门口的响动,他抬头望过来,见是宫尚角,眉眼间的愁色便少了几分:“尚角,来了,过来坐。”

宫尚角脱去厚重的斗篷,红玉侍金逸忙接过去挂在衣架上,开门出去守在门外扶刀警戒。

宫尚角走过去,淡松烟色金线绣纹的长袍精致又修身,显得整个人挺拔、利落。

衣色深沉、眸色幽邃,他像只时刻警惕着周围一切的金雕,身上有种他这个年纪少有的深沉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