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基地是附近占地面积最大,资质最雄厚的基地,基本上有些本事的人都会来A市谋一条生路。
所以排在A市基地门口的人基本都是异能者或者异能者家属,虽说人人都能看出显而易见的消瘦和疲惫,但是精神状态看起来还是积极向上的。
末世之后,基本上从衣着上就能看出个人的实力。
异能者们老老实实排着队,不是没有人想要插队,只是想要插队只有两种选择,或者缴纳双倍的食物,或者能否大白坐镇A 市基地的七阶异能者沈修永。
他是A市基地的王牌。
七阶异能者大概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巅峰了吧。
正顶着太阳默默排队的人们几乎少有交谈的声音,正在此时,一辆亮眼的车从人们面前呼啸而过,径直停在队伍前面。
说它亮眼,倒不是这辆车子如何昂贵,事实上在末世,那些曾经备受人们追捧的跑车是人们最先摒弃掉的。
只是人们在丧尸横行的路上行走,即使是再小心的人,也免不了要和丧尸玩一玩“碰碰车”,而眼前的车干净整洁,车身线条流畅,看不出一丝磕碰的痕迹。
显然坐在车里的人比他们都要厉害。
车门被打开,人们的视线不受控制的移过去,主驾驶和副驾驶分别走下来一男一女,女人的怀中还抱着个胖嘟嘟的婴儿。
难道是实力强大的一家三口?
只是下一刻穿着干净整洁的男人微微弯腰将后车门打开,一双修长有力的腿最先出现在人们面前。
男人弯腰走下来,一张即使放在末日前也能出道的俊美脸庞映在人们眼中。
只是她的气质实在太过锋锐了些,无差别攻击着在场的所有人。
男人转过身微微弯腰将娇小的女人搂进自己怀中,人们只能窥到那及至脚踝的长裙在空中荡漾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乌佑整个人被男人单臂抱在怀中,齐深甚至还有心在她的头顶撑起一把漂亮的小洋伞。
这一流程下来,站在外面排队的人简直目瞪口呆。
这样的阵仗即使末日前也会引来人们的目光,更别说这朝不保夕的末世。
一行人果然不差食物,交了足额的食物之后立刻被放行。
登级完的守卫有些好奇的觎了一眼窝在男人怀中一动不动洋娃娃似的人,只看到对方遮阳帽下一截洁白细腻的下巴尖。
以及樱粉的娇嫩唇瓣。
不知为何,微弱的电流划过心间,即使只是一个下巴尖也能看出对方绝对是个美人。
脸上有些热,好在他肌肤黝黑看不出什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那个男人的眼神带着些凛冽的杀意。
末世让一切都变得分明,文明社会的一切东西都在逐渐崩坏,即使是A市这样人们口口相传的基地,在里面依旧分为四个区。
有物资和实力的人才能勉强恢复到之前的生活水平。
物资是齐深最不缺少的东西,只是只有物资不展现实力显然也会成为别人觊觎的对象,更何况他想要的东西必然是引起基地注意的。
不如从一开始就高调一些。
齐深在基地门口登记的异能等级很快引起了上层的注意,大家都想要吸纳强有力的新鲜血液。
齐深没有任何犹豫就加入了官方队伍中,只有基地官方才能提供他想要的东西。
若非基地中沈修永的异能有些奇特,也不用这样来回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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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哥回来了?”
队伍中今天没有出去的人纷纷和刚刚回来领头的人打着招呼。
齐深淡淡点头,其他人倒是早已经习惯了对方冷淡的性格,打了招呼之后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了。
只有跟在齐深身后的魏沢知道男人的本性,心里有些发麻。
深哥已经“和善”了这么久,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深哥这么重视?
亲眼目睹过齐深见死不救的冷漠,魏沢一点都不相信其他人口中的什么外冷内热。
他不是没想过已经来到基地不如自己离开齐深,只是一次小小的试探就让他在床上休养了三天,从此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坐在沙发上晒着太阳昏昏欲睡的乌佑抬眸看去,即使雾蒙蒙的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但她仍旧习惯性的看向声音来源。
“老公?”
她摸索着向前走去,赤.裸的双足踩在铺满整个别墅的长绒地毯上,颜色艳丽的花纹衬得她的脚白皙精致极了,圆润的指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珠光般的色泽,美得像是供人赏玩的精美瓷器。
男人大踏步来到乌佑身边,伸手扶着对方慢慢走着,“是我。”
乌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末世前,每天在家里等着上班的丈夫回家,只是之前还可以逗弄逗弄女儿,只是现在丈夫因着她身体不好,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由保姆带着。
一个人在家的她难免有些无聊,每天最期盼的事竟然是齐深回家的那一刻。
亲了亲男人丰神俊朗的脸颊,声音有些黏糊糊的撒着娇:“老公,我在家里好无聊,”似乎知道对方想说什么,纤白细嫩的手指已经先一步捂在男人的唇上,“电视剧不想看,宝宝也不需要我带,你带回来的玩具我也玩腻了,老公,我在家里好惨呐。”
“都没有你陪着我。”
若是这番话让外面的幸存者听到不知道要怎么羡慕,只是直到现在乌佑对末世的概念都很淡。
她理所当然的和自己的老公撒着娇。
娇娇软软的小美人在倚在自己怀中提着要求,漂亮的眸子信赖的看着男人,好似对方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一样。
这极大的满足了男人的占有欲,乌佑相信他、依赖他。
只是想到在他之前,乌佑也是这样和老公相处着,他的心生出些许难以言喻的酸涩感。
之前特意又在民宿等了一个星期,那个男人也没有出现,否则他可以永绝后患。
齐深当然不会拒绝她的要求,更何况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罢了。
只有无能的守不住珍宝的男人才会想尽办法对方困在妆奁中,他显然不需要这样。
有人觊觎,杀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