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南镇你不喜欢他?
完全不碰他?
两个人现在还是十分单纯的情侣关系,亲吻都很少有?
纪泊川晃了晃脑袋,一时间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极为私密的事情。
虽然心内无比精彩,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的模样,认真倾听着岳渟渊的诉说。
其实对于他们二人,纪泊川一直都觉得,不过是两个别扭没搞懂自己内心的小孩子在谈恋爱。
因为没有爱过其他人的经验,所以他们并没能学会怎么才能好好的爱一个人。
在磅礴的爱中,小心翼翼的试探,一点点寻找正确的方式。
只是很可惜,正确的方式,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找到。
他们在寻找的过程中,总是会无意间犯错。
又或者伤害到对方。
这些都无法避免,但他们似乎太过于相爱。
以至于这些关乎对方的小事,在他们眼中都变得极为重要。
“老师,我是不是应该离开南镇,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在一起,就是一场错误。
我应该趁着这些错还没发展到不能挽回的地步,结束这一切,
这是您曾经教会我们的不是吗?”
岳渟渊惨淡一笑,不知何时,巴掌大的小脸上已满是泪痕。
“老师,我是真的很爱他……”
多年来的依恋,他无数次假设自己和浦南镇在一起的场景,却从未料想过,当他真的如愿以偿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他突然开始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踏出那一步。
倘若他不曾逾越,他们之间或许还能够维持当年的关系。
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种地步,虽然他还未向浦南镇提起,可一旦他们两个人分开,那就是真的再也无法回到当初。
这一次,他将彻彻底底失去浦南镇,失去自己的爱人。
仅是想到这种可能,岳渟渊的眼泪便忍不住往下流。
那可怜的小模样,看的纪泊川抓耳挠腮。
“别哭,别哭,事情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呢?对吧,浦南镇从不是一个喜欢勉强自己的人,他既然跟你告白,就说明他是真的喜欢你。
你想一想,这么多年来,你还不了解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吗?
他从不是一个会勉强自己的人,你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在其中。”
纪泊川说着,坐到了岳渟渊身边,轻轻将人揽入怀中,小声安慰着。
“受了这么多委屈,为什么不早点来?是觉得这么多年过去,已经和老师生分了吗?”
将头埋在纪泊川怀中,岳渟渊用力摇了摇头。
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是怎么诱惑浦南镇的?”
纪泊川的问题,让岳渟渊耳朵都染上了一抹绯红色。
小声在纪泊川怀中嘀咕了两句。
听得纪泊川眉头直跳。
“用眼睛一直看着对方?或者是穿的很好看?”
“恩,我有很多漂亮的衣服……”
纪泊川不由在心中偷偷感慨,纯情的孩子呦。
能穿到外面去的漂亮衣服,怎么还能算得上诱惑呢。
实在是没忍住,在岳渟渊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岳渟渊整张脸就像是熟透的苹果,猛地从纪泊川怀中抬起头。
一双漂亮的泛着翠绿色的眼睛,满是诧异的看向纪泊川。
“老师……这未免……”
“你一直在说,浦南镇不爱你,对你并没有伴侣之间应有的想法,甚至都没有跟他好好聊过这件事情,
就已经在心里给他给你们的感情判了死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试一试?”
捧着岳渟渊滚烫的小脸,纪泊川轻笑一声,言语中满是令他无法反驳的蛊惑。
岳渟渊没有在反驳,下意识抿了抿嘴角,喉结上下飞快的滚动着。
看向纪泊川的眼神中,甚至带了几分期盼的神色。
“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最坏的结果已经是这样了,那就放手一试吧,也许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样呢?
爱人之间,长时间没有好好沟通,很容易出现误会和矛盾,
你们两个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你当真甘心和他分开吗?”
面对纪泊川的询问,岳渟渊并未回答,手指死死握住他身上唐装的衣角。
就在他点头之前,大门再一次被敲响。
纪泊川下意识皱眉,自己搬到这里的事情,没几个人知晓,也从未有人上门找过他。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就这样热闹。
“哪位?”
纪泊川拔高了些许声音,朝着大门开口。
敲门声微微停顿了片刻,随即一道带着几分讥讽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纪先生,老友来访,不开门似乎有些不大合适。”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岳渟渊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快步来到门前,刻意压低了声音开口。
“什么事?”
门外人似乎并未听出岳渟渊的声音,只以为是纪泊川听到自己的声音太过于诧异,所以声音沙哑了几分。
对方声音粗粒,开口音调却极高,配合上语气中的嘲弄,仅仅是对方开口的瞬间,岳渟渊便没忍住眯起了眸子。
此时他面容冷艳,眸中隐隐夹杂着几分杀意,丝毫不见刚才娇羞哭泣的模样。
“贵人多忘事,纪先生您如今发达了,自然不记得那些跟您一起,在泥潭里苦苦挣扎过的老友了……”
那人尖锐的声音还想要说些什么,岳渟渊便已经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怒气。
一把拉开大门,恰好对上那人吊三角的眼睛,和来不及闭上的嘴。
“岳……岳局长……”
猛地看到岳渟渊,那人被吓得卡了壳,半天这才憋出几个字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老师成了旧友。”
岳渟渊冷笑着开口,视线落在几人捧着的锦盒和锦旗上,勾起一抹冷笑。
“什么时候开始,我这个局长也成了摆设,连嘉奖都不需要我来审批,王副主任就能自己决定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岳渟渊身上猛地迸发出一股杀气。
王副主任被吓得两股颤颤,而跟在他身后的几人,早在岳渟渊开口的瞬间,便蹲了下来。
“局长这件事可不关我们的事啊,是王副主任说,要来找江屿萧的晦气,也是来的路上我们才知道,他还对纪先生怀恨在心,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
纪先生身受重伤的消息,说要来……
说要来……”
那人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听他们身后传来一声凉飕飕夹杂着暴怒的声音。
“他说要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