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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酒点点头。

房东想了想,“不过,我儿子以前没跟我特意交代过这种事,这次冬天,恐怕会有点难熬哦,你们还是注意着点!”

厌酒若有所思,看向他,“那您现在打算做什么?”

房东搓搓手,“我想问问,你们那位朋友的蔬菜味道都是正常的吗?”

厌酒漆黑平静的眸中光芒一闪而逝,“是的。”

房东眼睛一下子亮了,仿佛在看一个未曾谋面的人才,“那他是大批种植吗?我想从他那儿买一批蔬菜。”

厌酒眼底有意料之中的光芒点点溢出,但嘴上却说,“您一个人吃吗?如果是,我完全可以给您送一点。”

房东摆手,“哪能这么占便宜,而且除了我自己,我也想给我儿子送点,那货虽然平时不靠谱,但在信里这么说,想必真遇到了一点难处,做父亲的,不能不管他。”

“……”这真是亲生的。

厌酒点点头,却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我需要一天时间问问我朋友。”

“行行行!”房东面露感激,“你告诉他,我买他的东西,绝对会保护好他的隐私,一定不会让人知道。”

毕竟能种植出这种蔬菜,肯定是他自己不想出名,不然到现在哪会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放在四大城里也是绝对的香饽饽啊!

“那您需要订购多少?”

“先来三百斤。”

厌酒好奇道:“现在天气热,凌雪城路途遥远,菜还没送过去就坏了吧?”

“这谁管,交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想办法。”他随口道:“到时候雇几个水系异能者,全程调温护送就行了。”

想不到房东大叔如此豪气的厌酒竖了个大拇指。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忙了一天肯定累了,有消息你通知我。”房东打了个招呼,起身离开。

厌酒将小藤放出来,解放了哼哧哼哧洗碗的闻安屿。

闻安屿洗完手坐到厌酒跟前,“姐姐,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就是供货商呢?”

厌酒还在思考房东说的话,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希望日后的麻烦会少一些。”

她想要一步步打造通往其他基地甚至四城的供货渠道,若直接承认自己是供货商,就相当于告诉别人,只要拿捏了她,就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粮食,但若只是代言人,只要供货商没有露面,他们就会在一定程度上产生顾虑。

虽然不知道这个障眼法会发挥多久的效果,但眼下她还不想暴露自己。

“姐姐的意思是,直接承认自己是供货人,会带来许多危险吗?”

厌酒:“大差不差吧。”

小孩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也是,哥哥姐姐都是被追杀的人,要是这件事也被发现,太危险了。”

厌酒:“……”

司雾撑着下巴笑了一声。

厌酒起身将今天闻安屿背着的小包裹拿过来,“现在数数今天的收获。”

闻安屿和司雾同时往这边凑了凑,三颗头挨在一起。

流光溢彩的晶核全部倒在桌子上,按照花纹等级迅速清点。

闻安屿咽了咽口水,汇报最后的数量:“三十二颗一阶晶核,十颗二阶晶核,六颗三阶晶核,两颗四阶晶核,九颗六阶晶核,五颗七阶晶核,一颗八阶晶核。好多啊!”

六阶以上是哥哥杀的,六阶以下是姐姐杀的。

他一点贡献都没有……

小孩捏了捏拳头,他这么能吃,还什么都不做,他们会不会把他赶走啊?

厌酒拿出另一颗八阶晶核放进去,“这样就有两颗八阶晶核了。”

这些晶核留一部分用来日常开销,剩下的应该可以足够买一些锻造器具了。

“姐姐,这两颗八阶晶核最好留着,打造武器时有大用。”闻安屿提醒。

“嗯,那就留下。”

她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眸光落在三阶晶核上,眼底光芒明明灭灭。

“安屿,你去隔壁房东家住一晚,天亮再回来。”她淡淡道。

闻言,司雾看了她一眼,眼神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水晶球般美丽的晶核,明白她要做什么,心情不断下沉,说不清的担忧和焦躁涌上心头。

“哦。”闻安屿没问为什么,脸上浮起了然之色,起身就走,“行,你们大人真麻烦,我保证不打扰你们。”

没人注意到,一颗小小的一阶晶核被小孩偷偷藏进袖口,一起带走了。

门开了又关,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厌酒眸光落到司雾脸上,语气平静,带着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安抚意味,轻轻笑道:“又得麻烦你了,司先生。”

司雾定定的看了她半响,眼底色彩晦暗,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好”字。

这次进阶,厌酒一次性吞噬了两颗三阶晶核。

狂暴危险的能量,犹如铺天盖地的浪潮,瞬间席卷而来,厌酒犹如身处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随时有倾覆的危险。

浑身的细胞都在被病毒入侵……发烫、毁灭、再重组。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挑战她的极限。

她的眼前忽然显出一副画面。

黑云压城,落血成冰。

数以万计的丧尸大军,脚踩无数结冰尸骸,集结于恢弘城墙之前。

城内战士肚中无半分粟米,形销骨立。

她也成为了那些战士的一员,每一寸血肉都叫嚣着饥饿,四周的寒冷侵骨,却磨不灭与城同在的热血。

她杀了数不清的丧尸。

最后一个画面,城门被攻破,她被撕咬殆尽,无数人类死亡,加入丧尸大军。

冲天的不甘和恨意犹如实质,意识混混沌沌、模模糊糊间,嘴里有鲜血涌入。

那一刻,她从地狱回到人间。

冰凉的大掌覆在自己额头上,带来难得的舒适。

痛楚渐渐褪去,她睁开眼,见到守在床旁的男人,他的眼底蕴藏着化不开的墨,坚硬又柔软的唇,因为紧抿而泛白。

见她醒来,手掌不做声的将少女额上的汗珠揩去,拘谨又礼貌的收回。

厌酒身体犹如大汗脱力,却有不断磅礴的新生力量涌入四肢百骸,她缓了片刻,鼻尖轻嗅,眼神从司雾俊脸往下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