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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落到青白莲嘴里的食物,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它如同一阵狂风,以疾吞狂掠之势,生生将想要蠕动逃窜的断裂触手吞噬了一大半。

是的,那些触手离了本体仍然可以动,比蚯蚓的生命力还要顽强。

厌酒怀疑,它们到了小莲花的肚子里,会不会也这样。

想到这里,她一阵恶寒,连忙将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排出去。

“吱——”

一道尖利仿佛电磁波般的刺耳声音,猛地在这方空间炸开,耳膜被震的发痛,山壁岩石簌簌往下掉,岩浆内的岩石更是一瞬间化作齑粉!

在厌酒落入岩浆前,小藤勾出山壁的凸起,卷住厌酒的腰将她拽上去。

刚从巴掌底下逃生的黑影听到这声音,顿时有点受不了,岩浆不断冒泡沸腾,已经没有任何落脚的地方,他立刻往蹬地往山壁上爬,嘴里骂骂咧咧。

“有病吧,打不过就搞这出,神经病!”

青白莲被这道尖利的声音刺激的莲瓣抽搐,身体不受控的往岩浆里跌。

两根藤蔓眼疾手快伸出,一手揪莲花,在紫色人动手之前,一手把剩下的触手眼疾手快的夺回来。

青白莲肚子里触手在翻滚,但它见不得食物在面前晃悠的老毛病犯了,一口将小藤揪着的剩下一小半触手吞进肚里。

厌酒:“……”

吃不了还硬撑。

世界上被撑死的人就是这么来的。

莲花瓣不断鼓动、反复拉长又变短,厌酒一言难尽的把它收回来,眼不见为净,让它自己消化去。

紫色人这道凄厉尖细的声音持续了大概半分钟,它的身体逐渐融进旁边的山壁,像水一般,完全渗入,不见了踪迹。

但厌酒敏锐的察觉到危险依旧存在,甚至比刚才更让人毛骨悚然,令人不适的阴森感,从四面八方传出来,仿佛被无数个眼睛盯着。

厌酒反应极快,几乎是立刻将藏身在山体内的小藤召了回来,瞳孔漩涡暗生,五柄刀片铮铮拼在一起垫在脚底,阻止身体下坠。

下一秒,正趴在山壁上寻找落脚点的黑影,差点被密集无尽的深紫色刀刃削掉头颅。

“我特么!”

黑影面颊被幽冷的刀刃擦过,双方距离只差一线,耳边的发丝被削掉一截。

艰险的躲开一击,他立刻跃到墙壁的其他位置,然而,所有山体都仿佛被紫色人侵蚀,完全变成了它的地盘,成千上万的刀刃从墙壁内射出!

他一边爆粗口一边往上跳跃,下方是岩浆,无路可走,只能往上。

一旁观战的小藤差点炸毛,差一点点,它就要变成四分五裂的木棍了。

它伸出一根藤蔓,撒娇一般使劲去蹭厌酒的脸。

软软的叶片没有一点攻击性,甚至如同花瓣般柔嫩,但此刻厌酒被无数只刀刃追着砍,根本没心思跟它培养什么主仆感情。

“安分点。”

她睨了它一眼,急速的躲避那些刀刃的袭击。

明明只是流体幻化而成的刀刃,却锋利的不可思议,能轻而易举将人的头盖骨切开。

厌酒试着用刀片攻击那些紫色刀刃,倒是很轻易的将刀刃从中间破开。

那些刀刃完全比不上她的刀片。

“唰!”

厌酒视线若有似无的留意着山壁的动静,眼底有诡异的暗芒闪过,忽然,脖颈被划开一道发丝般的血痕。

再深一寸,便能直接切开颈动脉。

糜丽的香味争先恐后跑出来。

紫色刀刃的攻击速度和正在躲闪的黑影,身形都是微微一滞,一种茹毛饮血的渴望,仿佛树藤般在心底疯狂滋生。

下一秒,刀刃的攻击变得更加凌厉,如狂风暴雨降下,焦躁又迫不及待。

黑影这边的压力瞬间减轻,他转过头来,第一次拿正眼仔仔细细看了厌酒一眼,在她脖颈的伤口上停留了好几秒,疑惑又不解,极力克制想要把这个人类吞下肚的欲望。

厌酒眯了眯眼,指尖抚过伤口,掌心内绿色光点溢出,很快便将伤口复原,转身停下来。

“唰唰!”

见她停下,刀刃速度不降反增,骤然朝厌酒面门刺来!

屈膝半蹲的男人,俯视下方,浓密如鸦羽的睫毛,遮盖住赤红的眼瞳,修长的指骨间,紧紧攥着的一粒石子,在这一刻,化成了齑粉。

厌酒睫毛都未眨动一下,漆黑的瞳孔里,映出密密麻麻的刀影。

千钧一发之际,小藤编织成网,旋转着挡开攻击而来的刀刃。

“叮!”

但这样的力量,根本不是它能抵抗的,藤蔓瞬间被斩成无数截,小藤没有后退,更多的藤蔓前赴后继的补上缺口。

岩浆房的温度很高,却不知从哪灌入一阵冷风,吹乱了厌酒的头发,露出发丝下一双冰凌般锐利的寒眸。

黑靴踩着空气,往前一步,脚底形成看不见的涟漪。

厌酒的瞳孔变成高贵冰冷的银色漩涡,冲着对面的山壁,缓缓勾起一抹笑。

“藏够了么?”

“够了的话,给我滚出来!”

话音刚落,莹绿色光点潮涌而出,声势浩大,隐隐汇聚成一条河,奔腾着朝眼前的墙壁撞过去!

“轰!”

绿色光点渗入山壁内。

那些悬浮在空中的刀刃开始颤抖起来,不断的软化,被迫回到本体,山壁上,深紫色的流体聚集成人形。

但那人形身上,长了密密麻麻的青白小花,看起来就像是疹子一般,让人生理不适。

肉眼可见的,那些小花在逐渐变大,紫色人的身形却在变小。

黑影找了个山壁的凹槽,乖巧的坐下来,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没事了吗?这是发生什么……一会儿没看,怎么感觉错过了好几集的样子。”

“……闭嘴,专心看你的。”

紫色人想把那些花弄死,但它们已经完全嵌入它的体内,如同融入江河的牛奶,要铲除,自己就得伤筋动骨,甚至不复存在。

“你……做了……什……么?”

粗哑难听的声音自带重音,从紫色人身上响起,但看不出来是从哪个部位发出来的。

厌酒掏了掏耳朵,“用了点小手段而已,你也没必要知道,乖乖当养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