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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背着包打着哈欠,还给大家问好,涟漪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声音嘶哑得不行,给忍足吓了一跳。

“还不进去,等着被记过,嗯~?”迹部华丽又张扬的看着晚到的人,他今天是带着学生会的人来抓纪律的,而且因为涟漪落水的事,学校现在让学生会的人到处检查。

“二年级的早早就进去了,三年级的学长们还迟到可不行啊,嗯~”迹部看着还在门口的几个人。

向日几大口咬完手里的三明治,嘿嘿笑着说:“迹部,只要没迟到不就好了吗。”

涟漪头晕到几乎站不稳,正准备和迹部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终于往前摔了下去。

“涟漪。”向日惊恐的声音是涟漪晕倒前最后的记忆。

迹部看着要摔下去的人,眼疾手快伸手就拦腰抱住,抱着怀里的人,“快叫救护车”。

“她发烧了,不先去医务室吗?”宍户摸了摸涟漪的额头。

“直接去医院吧,昨天她又是落水,又是旧伤的,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发的烧,去医院稳妥点。”忍足赞同迹部的话。

匆匆忙忙的由迹部把涟漪送去了医院,其他几个人被他撵去上课了。

下课了,其他几个人才听说涟漪在校门口晕倒的事,都跑来找忍足,忍足正在打电话,终于电话那边的迹部接了电话。

病床上的人因为发烧,脸颊红彤彤的,眉头紧锁,呼吸急促。

医生让护士联系涟漪的家人,护士打了好久都没人接,只能让迹部先照顾她。

医生说涟漪现在有骨裂的情况,迹部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医生说之前检查都很好没问题的,问他是不是最近有剧烈运动过,迹部想到她昨天还打网球,他就点点头。

“她这情况我再三提醒过不能剧烈运动,腿里的钢钉和骨骼接触的位置有轻微裂开的迹象。”边说边把片子给迹部看了一眼,然后直叹气,“小孩子就是不听话,还好问题不算严重,就是现在高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这种剧烈运动的事不要再发生就好。

迹部也松了口气,还想着要是特别严重就麻烦了,医生临走又想起来问了迹部一句:“她最近有想起来什么吗?

迹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医生叹了口气才直白的问:“她有恢复记忆吗?”

迹部愣了一下才说:“她好像做噩梦,而且有时候会头晕头痛的。”

“她不能受到强烈刺激,本来她就是因为高烧失忆的,而且时隔没几个月,她现在身体抵抗力比正常人稍微差一些,再高烧,这种情况要是烧成肺炎就不好了,记忆这种东西,不能急。”医生又跟迹部千叮咛万嘱咐的才出去了。

迹部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人,有点生气,笨得要死,又是车祸,又是高烧失忆,还一个人瞒着所有人,可是又有那么点心疼。

迹部接到忍足打来的电话,把这事儿一说,忍足都沉默了,“可真把她能的。”

“严重吗?”忍足听着迹部语气不太对,怕她情况严重了。

“还好,腿上打着钢钉跟人打网球,造成现在腿上有骨裂,好好养着就没事了,高烧要是一直不退怕烧成肺炎。”迹部说完忍足也跟着担心。

“她还失忆了。”迹部最后这句话给忍足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

“失忆?”忍足觉得这都什么小说情节,忍足选择了沉默。

挂了电话,他把这事儿跟旁边几个瞪了他好久的人说完,其他几个人都懵了。

“先是车祸,受伤严重到腿上打钢钉,其次就是她后来高烧失忆?”宍户捡了个重点说。

“我的天哪,好过分,这么严重的事也不跟我们说一下。”向日先是震惊,其次就是觉得她不把他们当朋友的生气。

“学姐这事儿,怕是说出来也没人信吧。”凤觉得怎么会有人这么惨。

“别说了,部活结束去看她吧。”日吉暗暗觉得她真是笨,这么大的事,她但凡当时进网球部的时候说一声,可能当时大家也都不会对她有意见。

迹部待了好久,看着上了呼吸机的人,烧得红扑扑的脸,他第一次照顾人,一直不停的给她换毛巾降温。

然后她紧闭的双眼一直在掉眼泪,先是用手指擦拭,他看着眼泪越来越多,慌得他拿出手帕给她擦。

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他没听清,她家人也一直不来,他只能这么守着她。

坐在病床边看着她,久到他都困了,然后他就听见外面的护士在说:“那个孩子也是可怜,家里人根本不上心,那么严重的情况每次来检查都是她自己来,失忆了还一直让瞒着,谁问都不能提起。”

“可不是嘛,我记得她从北海道转过来的时候,她父亲根本不管她死活,高烧都那样了,她妈妈打电话叫他来一趟,面都不露一下,就只给钱。”另一个护士啧啧啧的表示嫌弃。

“她单亲家庭,好像是之前一直跟父亲住在北海道,好像就是为了休养才过来东京上学的,母亲也是忙工作不管她。”语气里都是可怜的娃。

“她父亲好像是再婚了,有新家庭了呗,怎么可能会管她啊。”一开始说话的护士这句话激起了另一个护士的好奇。

“你怎么知道的?”后来那个护士问,“她妈妈之前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的。”

然后两个护士突然就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迹部的时候愣住了,有些尴尬的去检查涟漪的指标正不正常,然后赶紧走,她们以为就涟漪一个人在,没想到会有人。

迹部看着那个昏迷的人,这么冷淡,原来都是因为这样,他看着看着手指轻轻的抚上了她脸上的那条疤痕,又很快的把手收了回来。

到下午了,她妈妈才来,看到迹部的时候都愣住了,这是青叶的同学吗?

然后随着她妈妈后面来的还有网球部的几个家伙,一路上吵吵闹闹的,泷就乖乖的抱着一束鲜花跟着后面。

慈郎也难得没有睡觉很清醒的跟着来了,桦地手上拎着吃的。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从外面推门进来了,向日和慈郎还在说等会儿涟漪看见他们肯定很高兴,青叶妈妈看着突然进来的一群少年,应该是青叶网球部的那些同学吧。

迹部站在病床边,青叶妈妈淡笑着,“谢谢你啊同学,我上班也比较忙,看见医院打来的电话才赶过来,谢谢你在这守着我们青叶一天。”

网球部的人看着青叶妈妈齐齐的问好:“阿姨好。”

青叶妈妈才优雅得体的问:“是青叶网球部的那些同学吧?”

“是的。”慈郎乖乖的,围着青叶看了半天。

“她居然还没醒,这高烧怎么还不退啊。”向日也嘟嘟囔囔的跟忍足唠叨。

泷把路上买的花放在桌子上,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都感觉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