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的飞跃往往源于突发奇想,但我向你展示这些,并非期待你即刻复制,对吗?\"
“的确,我做不到复刻这一切,连模仿都遥不可及,为何你要让我见识这些?”
“我只是想传达一个信息,未来充满可能性。也许有一天,神祗将退场,人类将成为时代的主人;或许神祗的主宰将持续,人类现状不变。若由你决定,你的选择是什么?”
高阳提出了疑问,伊卡洛斯没有立即回应,他在揣摩眼前神灵的意图。这少年感到不解:这位看似至高的存在,缘何给予帮助的气息?
捕捉到伊卡洛斯心中的困惑,高阳微笑着:“无论是继续当下,还是神族终结,那并非我向往的。我曾用漫长岁月思索,人与神应如何共存,也经历数次尝试,从利用人类为复仇棋子,到把他们当作可操控的牌局元素,但结果都不尽如人意。我渴望探索一条新的路径。”
“神之所以是神,源自于强大的力量,足以守护弱小者,同时,我们必须从人类中得到回馈,实现互惠互利才是王道。然而我的族人并未领悟此点,无度索取,忽视付出,久而久之人类的反感情绪滋长,埋下了危机。”
“既然冲突不可避免,为何不在萌芽期制止?”
“但你考虑到,实现我描绘的愿景需要付出的代价有多大了吗?如此做几乎是对所有神只宣战。”
终于,伊卡洛斯发声,他迅速领会高阳之意,内心震动,说实话从未预想过神只会有如此行动,若真如其言,称他是神族叛逆亦不冤枉。
“旧制度若不再适应未来,变革或毁灭成唯一出路。正如你期望人类不断进化,我亦渴望神族考虑族群的持续发展,而非故步自封。
此刻,你我面临着相同抉择,是让所爱的族群深陷沉沦,或是使其在淬炼中涅盘重生,即使在我族眼中我是叛逆者,但历史终将检验我的决定。”
“牺牲将是巨大,仅是承受惩罚之时稍有先后。”
……
阿波罗犹如日神般驾车疾驰在天际,他矗立于金色座驾中,紧攥缰绳,金甲耀眼,威风凛凛。
尽管形象出众,可阿波罗近日风评堪忧,缘由是同性之恋的身份,不只是双重取向,而是纯粹的同性爱。详情已在先前篇章提及,连挚友也因之决裂,誓言终生不见。
设身处地,常人同样会做出相同抉择。
实际上,对于高阳和宙斯的约定较量,他并不关心,也未打算刻意让步,使一个污秽的普通人追赶自己,纯属玩笑。他准备亲手结束对方!
所以全希腊见证一场奇特的追逐赛,前方金灿马车极速奔驰,花样百出,紧随的是一位竭力展翅飞翔的少年。
二者间的距离并未缩短,阿波罗犹如玩弄般,观察伊卡洛斯难以赶超时稍减速,眼看要接近又提速。除了冥神信徒颇感愤懑,其他人纷纷捧腹大笑,无论是神还是凡人均认为伊卡洛斯像跳跃猴子,颇为滑稽。
“放弃吧,你注定无法触及我!”
“……”
“凡人啊,应当有自知之明。既是尘埃,就别奢望。”
“……”
“行了!这场无聊表演,到此为止吧!”
无论阿波罗怎样讥讽,伊卡洛斯始终缄默,他狠咬牙关持续加速,即便这对人工羽翼耗损体力已至极限。
这时,从战车涌现强烈的光芒,瞬间弥漫天际,炽热无比,宛如冲击波席卷一切。伊卡洛斯受光冲击翻滚,失去了控身能力。
他的发丝、皮肤乃至羽翼瞬间烧焦,原本洁净双翼如今灰烬狼藉,支离破碎。
突如其来的一幕引来惊骇呼喊,陷入昏迷的伊卡洛斯生命迹象趋弱,连观战众神都感应得到。
抬起微颤手掌,于意识消逝的边缘,他试图抓住那炫目燃烧的战车,终究徒劳。轻轻闭合双唇,他瞑目安息。
一切尘埃落定,唯愿我的奉献,能发挥功效。
居高临下的阿波罗注视跌落尘埃的平凡之人,面露笑意。然这份笑容迅速凝滞,一股黑暗浓烟从远方迅速逼近,以极快速度抵达伊卡洛斯坠落处,并将其揽入怀中。
那是一张俊美略带阴霾的脸庞,眼瞳黑白分明,对比鲜明。大多数人首次目睹其真容,仍能轻易识破他的身份。
“高阳!”
对此人,阿波罗心怀敌意,然而高阳连正眼也不瞥他一下,只是聚焦在昏迷的伊卡洛斯身上,平静地宣告:“你已尽力,余下就交给我……”
宙斯威严声线响彻云霄,静坐神庙宝座之上,审视怀揣伊卡洛斯的高阳,毫无喜悦之态,表现淡然。
“不错,他并未完成任务。”
高阳认同颔首,但并未直接认输。毕竟,决胜两场才分晓,首轮失败仅仅是个开端。同宙斯一般,高阳亦显淡定,无败象显露,令欲睹笑话众神倍感不满。他们怀念往昔,那时高阳多么低调,所谓冥府之主仅是笑谈。
直至他逆袭成功,率领弱势冥府崛起为不容小觑的强大势力,直至与宙斯抗衡,仅仅用了二十余载。对神明而言这不值一提,对于人类,二三十年亦是短暂时光。
他的蜕变匪夷所思,至此,无人胆敢轻蔑相待。即便私下也不敢轻率议论高阳,他地位攀升之快令人侧目,更期盼见他跌落的一刻。
这也解释了冥府当前强势姿态仍有诸多神只不屑的原因——时间太过仓促,远不足以和宙斯、波塞冬比肩。倘若高阳拥有数千年发展积淀,奥林匹斯峰峦确实存在更迭可能,希腊神系中枢也可能从宙斯、波塞冬转向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