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
“末将在!”
贾珞看着皇甫谨,笑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末将明白!”
皇甫谨应了一声,随即指挥着立威营将士开始了抄家之举。
一旁的夏仁一脸委屈看着大龙:“主人,大龙下手也忒黑了,您看看我这一身。”
大龙顿时无语,你一个“机器人”,又感觉不到痛,你委屈个鸡毛啊!
“如此才能更真实一些。”贾珞笑道:“紫英,你等等再回去,找个机会,跟你父亲透露几句,今日勋贵在宁国府的议事内容。”
冯紫英不解道:“您这是?”
“给他上点强度!”
贾珞解释道:“也表明你父子跟勋贵一脉不相容的态度,此事,史鼎一样要去做。”
冯紫英闻言,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
这一边的荣国府。
鸳鸯赶了回来,向贾母禀报了北静王府一事,贾母听完,目光幽幽的看着门外,随即一叹。
与此同时的东平王府,忠顺王府,都得到了水溶倒台的消息,各自心情不一。
穆绫兄弟二人相对而坐,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般惊喜,反而显得,很是忧心忡忡。
“大哥…”
穆绋轻声道:“水溶一倒,咱们可就真的自绝于勋贵了…”
“这不是,早就定下了的事吗。”
穆绫揉了揉眉间,舒缓了一下心情,继续道:“世人皆知,东北两家至开国前,便有百年交情,可又有几人知道,穆水同为一宗,本是同根生,一长一幼而已…”
这也就是在这密室之中,穆绫才敢畅所欲言,此话若是被外人得知,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溶哥儿想出去闯,咱们就给他保底…”
穆绫目光幽幽:“就算失败了,也不至于让他这一脉绝嗣…”
他顿了顿,又问道:“那孩子,安顿好了没有?”
穆绋答道:“安排好了,其身份是二叔之孙,论关系,与您最近。”
“嗯!明日我便入宫请旨,”穆绫道:“这也是涂老四答应了我的事,你准备一下,待我出宫了,就给各家发个帖子,碍于情面,他们一定会来。”
“我知道了。”
穆绋应了一声,密室内又陷入沉默。
……
金乌西沉。
等皇甫谨将北静王府翻了个底朝天之后,已经是戌时末。
“节帅!这是初步统计出来的名录,您过目。”
贾珞顺手接过,随意的看了看,便扔给了夏仁。
“你看着办吧,弄好了就进宫去。”
隆正帝说是给自己福利,不如是说想让他多个自己的把柄,不过贾珞无所谓,糖衣炮弹,糖衣吃掉,炮弹再打回去就是了。
“今夜,”贾珞朝皇甫谨说道:“你还得再辛苦一下,明日会有户部的人来交接。”
“是!”
贾珞摆了摆手,招呼上典猛几人,优哉游哉的回了宁国府。
“大爷!”
笔墨迎了上去:“西府老太太打发人来说,请您一回府,先去她那儿一趟,晚一些也要去。”
“嗯?”
贾珞疑惑,这老太太,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走吧!”
一行人又转向西府。
此时的荣庆堂内,除了贾母,贾政贾琏也在。
“见过老太太,见过政二伯,琏二哥。”
贾珞走了进来,随意的拱了拱手,然后找位置坐下。
“正巧琏二哥在这儿,”他朝贾琏笑道:“我送琏二哥一桩功劳如何?”
“哦?”
贾琏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兄弟此话怎讲?”
“你明日一早,去户部找林姑父,我已经安排好了。”
贾琏有些见识,又精通算术,让他去帮着清点北静王府库房,最合适不过。
听到贾珞解释,贾琏笑着应了下来。
“老二,琏儿,”
贾母见他们说完了话,开口赶人:“夜深了,明日你们还要去衙门,回去休息吧。”
二人也知贾母有话要跟贾珞说,也不迟疑,起身行了个礼,便走了出去。
“老太太,有何事?”
“是有一事,”
贾母斟酌道:“你如今行事,我也不多问,只是今日,有件事不得不跟你说。让你的人,去周围转一转。”
闻言,贾珞微微惊讶,吹了个口哨示意大龙等人警戒。
“今日一事…”
贾母道:“你可知,穆水两家的关系?”
“知道一些,”贾珞点头道:“这两家从涂氏开国前,便有了近百年交情,关系最是深厚。”
“那你可知…”
贾母叹道:“他们两家,原是一宗?”
嗯!?
贾珞心中一惊,随即问道:“此话何意?”
“我也是偶然之间得知此事,”
贾母目光幽幽,缓缓的解释道:“我父亲史公,曾是开国文官之首,与初代东平郡王,关系颇为深厚。
有一日,东平郡王请他到家饮宴,言道,原穆家家谱应保管不善损失了许多,想请我父亲替穆家修家谱,我父亲欣然同意。
因为在东平郡王之前,他已经帮助了涂氏跟北静水氏修过谱,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父亲无意间发现,穆水两家往前数八代,先祖竟然是同名之人!
他心中好奇,按图索骥,又找借口去了北静王家里,重新验证了一番。
原来,穆水两家先祖,本是河南逃荒至山东,其落难后入了赘,而后又因为某些事立下军功,因此得以回归本姓。
他感恩赘家,便将大儿子留下姓了穆,小儿子恢复本姓水,两家就此定下,结交百年。
所以,这也是开国勋贵各家皆会通婚结亲,而穆水两家不通婚的原因,只因他们,本就是一宗一家。”
“原来如此…”
听完贾母解释,贾珞幽幽一叹,看来今日之事,还真是有阴谋…
还好,我做了准备!
见他思考,贾母又说道:“我是担心,这两家私底下在密谋些什么…”
“无妨。”
贾珞回过心神,笑道:“我有准备。今日为我庆功一事,勋贵一脉,已尽在我手!”
听得他言,贾母也内心一松,叹道:“如此,便好。”
贾珞见事情讲完了,正要起身告辞,又听得贾母问道。
“刚才在后堂招待女眷之时,齐国公府陈瑞文夫人,看中了二丫头,想娶她做嫡次子之妻,我以二丫头老子在外不便为由,并未答应,你意下如何?”
“竟有此事?”
贾珞沉吟片刻后笑道:“还是再看看吧,虽说他家是嫡子配庶女,但我听闻,他家那次子,品性并不算好。”
“你是族长,又是他兄长,你做主便是。”
贾母叹道:“也是要抓紧了,二丫头今年,得有十八了。”
“我会留意。”
贾珞笑着拱了拱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