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户。
是一个非常残忍的地方，有一些权贵，或者是一些特殊癖好的人，或者是实在没有粮食吃了就会吃人。
其中妇女儿童的肉最贵，老人和男人的肉最便宜。
有些人被拐卖了，不是被送进了窑子里还是扔进了菜户。
就是像猪狗一样，剁了给人吃。
云娇娇听着一阵头皮发麻，但是在这个时代是很正常的事情。
匈奴人曾经不带军粮，就带着虏劫一个城池的一千多名少女，等到战争结束清点人口的时候，发现少女已经不足一百人。
年年都有水患天灾，易子而食，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样的年月，想要靠着自己带的金银细软就出去过上好日子，一点都不现实。
但是云娇娇听了一会，知道这个柳家二娘子是谁了。
居然是柳细蕊的二姑！
柳细蕊之前还和云娇娇显摆，这个姑姑对她特别特别的好，家里特别特别的有钱，手段通天。
听说她嫁进了宁王府，金银珠宝那些宝贝一箱一箱的给送，可比萧长意给的多多了。
萧长意这个人特别有意思。
他自己娶妻纳妾，为的都是人家身后的助力。
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打着他的名头在外面为非作歹。
发现了以后绝对不会轻饶。
府上曾经发生过侍妾仗着伺候了萧长意几个晚上，兄长和老爹就在外面开赌场设局，诱骗普通的老百姓倾家荡产甚至把儿女卖进了青楼。
萧长意发现了以后，震怒非常，手段雷霆。
连着那个侍妾，还有她的父兄一块打死了。
然后亲自去那几户人家赔礼道歉，赔偿了不菲的银子。
要不然云娇娇这些年也不会活得战战兢兢的，生怕有事情得罪了萧长意，被萧长意不喜欢，直接乱棍打死。
封建社会，就意味着没有人权。
柳细蕊一直说娘家靠着萧长意做什么什么生意。
云娇娇听着就觉得不靠谱。
各种赌坊青楼兼并土地买卖人口全部都占了。
云娇娇还一直以为萧长意默许了呢，毕竟是立了那么大的功。
那可是好几吨的tnt呀。
我去！
原来是等着秋后算账呢。
萧长意亲自督办的这个案子！
这个结果想必也是萧长意亲自授意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可怕。
云娇娇赶紧捞了一个冰片塞嘴里解解暑。
这个冰片威力特别的大，寒气几乎是从脚底起。
直接就把柳细蕊的根给刨了。
这也太重口味了。
柳细蕊二姑全家被流放的这么多人，应该一共有一百多口，全部都是惨死横死，可以说是各有各的死法，人人不得善终。
小丫鬟小厮还有逃走的可能。
但是那三男两女，还有男女主人，可以说是凄惨到了极点。
那三男两女也是横行乡里。
其中两个被卖到了别的菜户，被找到的时候，剁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一直在嚎叫着，然后被屠夫割了舌头。
这么热的天，当然要卖鲜肉，人还活着，切下来才最新鲜。
年纪比较小的那个男的，被卖到了人牙子那里净了身，准备送进宫里做太监，但是运气不好，那个净身的人才刚干这一行，还没啥经验。
韩家的三公子被活活给疼死了。
……
全京城现在都传的沸沸扬扬了，谁都知道韩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萧长意可真的是杀人诛心。
这件事情完全是办给全京城的权贵看。
不管有什么样的关系，求情都没有用。
萧长意，有一万种方式可以让人生不如死，还不如撂了能得个痛快。
这些手段真的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愧是数十年来唯一一个可以让匈奴人闻风丧胆的名将。
云娇娇可真为他自豪！
还好他俩是一伙的。
要不然天天晚上就连觉都睡不好了，深爱会被萧长意整的死无葬身之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说着，韩若水也就不说了，眼角红红的，还有一些伤感。
“你说他们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图什么呀？”
“早积点德，别干那么多偷鸡摸狗的事情，别不把别人的命当命，现在也不至于被人恨成这样吧。”
“街上老百姓都说他们是罪有应得。”
然后云娇娇多给了韩若水二两银子，让她回家里和丈夫买酒吃。
这是喜事，应该高兴一下。
韩若水还有些不好意思，只顾着说了也没有察觉众人的反应。
“大小姐，他们死都死了，我还这么斤斤计较，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不善良大度了？”
这年头的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贤良淑德，要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特别善良。
但是韩若水显然不是这种人。
她在做事情的时候会动脑子，有手段，就算是家里没几个钱，还一直被打压，也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能让丈夫攀上宁王殿下，来给宁王殿下的护卫教授四书五经，这本身就不是寻常妇人的眼光。
韩若水是个人才。
云娇娇笑了笑。
“我以前家里有一个长辈，特别长寿，他和我说，人在年轻的时候多树立一些敌人也是好事，到了老年的时候可以盼着他们一个个快点老死，这日子不就有奔头了吗？”
韩若水接过了二两银子，福了福身。
“谢大小姐赏赐。”
这时候有人在外面拍手。
云娇娇抬头一看。
说曹操曹操到，萧长意居然来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袍如同清风朗月。
信步走进来，仿佛天上的神仙下凡，落在了人间的院子里。
但是云娇娇已经隐隐的闻到了空气中有浓浓的血腥味儿。
脸上赶紧挂起一个笑容，快步走出来，迎接萧长意。
“主子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已经叫人冰镇好的西瓜，现在给您端过来。”
众人行礼。
果然是无知者无畏。
大家看萧长意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仰慕，欣喜。
就好像是普通人看包青天一样。
皇觉寺的这些案子办的实在是太漂亮了。
萧长意给人的感觉也如沐春风。
“本王今日只是偶然到访，大家不必紧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云娇娇赶紧挥了挥手，让大家起来去厨房做饭，她自己捧着一盘冰西瓜陪着萧长意进了内院。
萧长意随手拿过一片冰西瓜。
“味道不错。”
呵呵。
这个杀神大老远的过来，绝对不是为了吃两片寻常地头就能买到的西瓜。
是为了求表扬！
这是别人可能看不清楚，觉得是偶然是意外，但是云娇娇知道全部都是精心谋划。
柳细蕊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他直接把人家的亲人给杀了，还是非常残忍的虐杀。
云娇娇可得想想，怎么夸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