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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的弓箭被温知熠轻柔的接过,能猎得猛虎的勇士自是百发百中,箭矢脱手,城楼下顿时兵荒马乱。

甬道宛若豢养蛊虫的血窟,令人作呕的味道直冲天际,弓箭手们撤下,城门大开,捡尸人推着木车,成群结队的涌入。

夜色中,赵栗盖上了最后一方玉印,至此,尘埃落定。

东宫的器物在成批成批的运往金华宫,他今夜见了太多血腥,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江绾见此命人点上了罂粟香,可他深知自己即将变成帝王,吵着嚷着要点龙涎香,她拗不过他,只得应允。

注视着赵栗进入梦乡,她才蹑手蹑脚的摆驾溪云台,曾经的牢笼,此刻才是她的宝殿。

不知是在七仙台住的太久,还是如今再也无所畏惧,她的手掌拂过溪云台精雕玉琢的每一处,都不禁心生欢喜。

玉璧后面,刚泡完汤泉的温知熠裸露着精壮的上身,像是等待君王采撷的男宠,就这么静静矗立着。

江绾晾干顺滑的长发,轻轻拢了拢肩头的衣衫,拂过他的身前,她还要好好问问他,兖州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乎是她落座床上的瞬间,人影就压了下来,柔软扫过她肌肤的每一处,流连忘返。

“绾儿......绾儿.....”他的口中呢喃着,再也无法抑制。

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了,若是有,他就将它除掉。

“等等——”

素甲划过他的面庞,江绾将他的视线摆正,那迷情的眼神直击她的心间,不禁让她的思绪飘远,细想着温箸和温霁她见过,可她不知道温夫人到底是何模样,得是什么样的美人,才能生出这等绝世。

“你不愿意?”温知熠微微蹙眉,心霎时间凉了半截。

他的身体下意识后撤,不可抑制的思索着今日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是因为他杀了赵弘?还是因为杀了颜言的爹?

“阿娘......”

赵栗的声音突兀的从楼下响起,二人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

“殿下不能进去的!娘娘已经睡了!”竹溪使出浑身解数将赵栗拦下,她们不禁感叹还是江绾有先见之明歇在了溪云台,这长长的玉阶够赵栗爬一会儿的了,不然其他宫殿几步就能窥见帐中密语。

“这......”江绾连忙翻找着外衣,可那薄纱早就不知道被温知熠扔去了什么地方。

“不许出声。”她向裹在被子里满脸愕然的裸男警告道。

慌忙放下帐帘,她转身去后室寻了件体面的衣衫,穿戴整齐后才打着哈欠下楼。

“栗儿可是睡不着?”江绾语气轻柔,眼神之中是一如既往的慈爱。

赵栗点头如捣蒜,连玉枕都抱来了。

屋内的宫人皆面露尴尬,不禁思索太子莫不是要与温大人同床共枕了。

“去叫杨侧妃来。”江绾悄声对竹溪吩咐道。

“栗儿已经成家了,若是金华宫住不习惯,那不妨回东宫去。”她不着声色的揽过赵栗的肩头,将他带出了溪云台,如今满朝剩下的文武都紧紧盯着皇宫,她可不能染上一丝一毫背德的传言。

“儿子是想去东宫的。”赵栗急忙辩解道,他自然知道不能睡在溪云台,不然他成什么了。

“只是刚才入睡时,偶然......偶然梦见了父皇的面容......”

这话出口也让江绾不禁心惊,她不耐的咬了咬后槽牙,看来今夜她也要睡不好了。

“儿子想再请巫师进宫做法,不知阿娘怎么看?”赵栗打量着江绾的神色,有些怯懦道。

“自然可以。”江绾笑笑,点头应允。

毕竟沉迷巫蛊的是新帝,与她这个太后无关。

她将他送回了轿辇,多派了几十个宫人前后拥护着他,待他回到东宫后,杨淑莹会候在他的寝殿,涂上能令他心绪平息的罂粟香。

望着远去的光点,江绾长舒一口气,转身回了溪云台。

她褪去衣衫,欲火消失殆尽,可才刚刚撩起锦被,她就被人牢牢抱紧在怀中。

“你在怨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畔,结实的胸膛牢牢贴上她的背脊,心跳交叠,大掌滑落至膝盖,翻折、攀上,轻缓的试探着。

“兖州军渡河,为何不来信?”江绾精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行径。

“嗯?”温知熠缓缓抽离,面露不解。

“我明明行经滁州时,就派人......啊......”他感叹一声,满脸恍然大悟。

江绾转过身子正对着他,她的眼中迸发出了一丝愠怒,不用再多想,一定是洛池州派人截下了。

可他既然看了信中内容,却又不告知赵弘,那一定是因为他也想从太子这里分杯羹,毕竟他也算赵栗的半个良师。

“莫要生气,听说他的腿已经断了。”温知熠勾起嘴角,柔声安抚道。

他就是故意路过滁州不送信的,他相信他与江绾之间的默契,但这么好的机会,不把她那个假弟弟除掉,他心中难安啊。

更何况他抄洛府时,听那书童说曾经江绾和他还有过孩子......

“腿断了不要紧,人死了才好。”江绾视线下移,落在他界限分明的胸脯上,鬼使神差道。

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利刃穿过洛池州胸膛的样子了。

“嗯,人死了才好。”他重复道,伸手帮她顺着心口,指间有意无意的刮弄,惹得怀中人嗔怒着斜了他一眼。

忽的,他不安分的手被她一把抓住,玉腿划弄,她翻身欺上。

温知熠顺从的躺倒下去,入眼处处都是焦点,让他的视线一时之间不知落在何处,喉结上下滚动,大掌顺势托起,帮着她去寻找。

“可是......张姑娘怎么办啊?”原本摆弄的腰肢霎时间停下,她俯身问道。

“临行之前我已与她和离......呃......我保住了她的家人,也不枉她与我演这一出戏。”

剧烈起伏的胸口让江绾伸直的手臂不再能稳定支撑,随着后方拱起,她不得不趴俯下去,指节攀附上结实的肩颈,如一叶扁舟。

深冬寒凉,榻上却燥热如盛夏,汗水缔结好似雨淋。

第二日天微微亮起,她眨着疲乏的双眼,定睛看着身前人背上的道道抓痕,那胛骨挥动,健硕的肌肉随之起伏,待她还想再看两眼时,就毫不留情的被锦缎掩盖住了。

温知熠穿戴整齐后转过身去,只见趴俯在床沿的江绾已然进入了梦乡,她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着,唇瓣泛着旖旎的红,是昨夜难舍难分的证据。

他帮她掖了掖被角,视线扫过莹白的肌肤,顿觉昨夜真的是太过火了些,日后决不能如此了。

原本江绾只是习惯性假寐,想待人走了后再起身的,可谁知这一合眼却出乎意料的睡了过去,直到日上三竿,她才悠悠转醒。

穿戴整齐后,她的轿辇马不停蹄的向东宫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