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院里住了这么多年,闫富贵是什么人,傻柱很清楚。
他这是盯上自己手里的烤鸡了!
所以,傻柱略显不屑地调侃道:“三大爷,您这鼻子都赶上狗鼻子了。
只是闻一闻,就知道是什么啊?”
“傻柱!...”闫富贵不乐意了,“三大爷可听出来了,你这是骂三大爷是狗呢!
好么!...三大爷活了几十岁了,还是头一次让人这么骂呢!
不行,你得赔偿我!
三大爷也不要别的。
你就把手里的烤鸡给我行了。”
“嘿!...三大爷!”傻柱不乐意了,“您可真成!
我这刚开口说了一句话,您就给我来了一个顺杆儿爬啊!”
“柱子,什么叫‘顺杆爬’?”闫富贵纠缠道:“是你先骂我的。怎么着,你骂人还有理了?”
“得!得!得!...”傻柱不耐地道:“三大爷,您甭跟我来这一套儿。
您说您,怎么还跟中院的贾婶儿学上了?
要来胡搅蛮缠这一出,是吧?”
这话让闫富贵的脸上微微一红。
但鼻尖处诱人的烧鸡香气,却又让他舍不得就这么放弃。
见此,傻柱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直接拒绝道:“三大爷,这半只烤鸡,可是我给我媳妇预备的。
您呐...就被惦记了。
哦!...对了...
这半只烤鸡,是我在平子家喝酒的时候,许大茂带过来的。
另外半只,兴许...还在许大茂家呢!
你要真惦记的话,可以去平子家,找一找许大茂。”
说完,他狠狠地一挥胳膊,甩掉闫富贵的手,就朝着垂花门走去。
看看傻柱远去的背影,又转头瞅瞅平子家的方向,闫富贵犹豫了起来。
和傻柱再纠缠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那小子本来就是又愣、又轴的。
他说不给,那就肯定不能给了。
可到平子家,去纠缠许大茂,他又有些犯怵!
自家和平子的关系,可是还没缓和呢!
这么贸然去登门,搞不好就要自取其辱,让人给骂出来。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猛地心中一动...
许大茂还能在平子家待一个晚上?
老子就站在这儿,等着他出来,还不行嘛?
可他刚刚想到主意,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突然感觉肚子里,像翻江倒海似的疼...
唉呦!...
闫富贵想往厕所跑,可又怕许大茂趁着这个空档,从王平家里出来。
最后,无奈的他,只能又冲回了家里。
房间内!
三大妈正坐在椅子上,缝补着一件上衣。
闫解放、阎解旷、阎解睇三人,则趴在饭桌上写着作业
闫解成愣愣地躺在炕上,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看到闫富贵进来,几人愕然抬头,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当家的,你不是去厕所了嘛?怎么回来了?”三大妈问道。
“甭废话了!...快!...”闫富贵冲着三大妈喊道:“老婆子,你去院里盯着点儿...
许大茂要是从平子家出来,你一定要想办法拖住他,等着我回来。”
“盯着许大茂?”三大妈愣了一下,发懵地看向闫富贵,“盯着他干什么啊?”
“许大茂手里有应该有半只烧鸡,咱们想想办法,兴许能给他弄过来。”
‘烧鸡’两个字,让屋内的气氛,瞬间爆裂开来。
三大妈把手里的针线,往旁边一扔,站了起来。
闫解成则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闫解放、阎解旷、阎解睇三人也不写作业了。
所有人,都用炽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闫富贵,等着他给出进一步的解释。
结果,这老小子‘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就跑了。
这让一大家子面面相觑,全都愣住了。
阎解睇最小,也最机灵。
她对三大妈说道:“妈,你还是赶紧上院里盯着吧!
别一会儿,没堵着大茂哥,让他跑了。”
“对!对!对!...”三大妈一连应了几声,就立刻冲了出去。
可是,屋里...
闫解成躺下去没一会儿,就又坐了起来。
然后,就又躺下,又坐起来...
闫解放、阎解旷、阎解睇三人,倒是还在写着作业。
可那作业,却总是写错...
最后,实在静不下心来的四人一商量...
得!
咱么别在屋里待着了,干脆都出去,和咱妈一块儿去堵许大茂吧!
于是,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大院,就出现了一副难得一见的奇景。
闫家五口人,气势汹汹地站在自家门口。
他们目光炯炯,眼都不眨地注视着对面的王平家。
......
许大茂酒量很一般。
这一点,九十五号大院里的邻居,几乎都知道。
没办法!
这小子每次参加酒局,都要喝得醉醺醺的。
今天同样如此。
傻柱走了以后,两人刚喝了几杯,许大茂的舌头,就开始不灵活了。
王平怕他醉倒在这儿,还得费事给他抗回家去,就匆匆地结束了酒席,把他给打发走了。
许大茂满脸通红,摇晃着身子,和王平道了别,便一步一个趔趄地朝着垂花门走去。
可走着走着,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闫家五口人,怎么在他们家门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等他走近一些的时候,这一大家子更是直接围了过来。
“呃!...”许大茂醉眼朦胧地打了个酒咯,然后抬手指了指对面的三大妈,说道:“三大妈,你们这一家要干什么?
怎么着?还要劫个色啊?
啊!...不对!...
是劫道,不是劫色。”
“呸!呸!呸!...”三大妈脸色微红,连‘呸’十几声,略显恼怒地道:“大茂,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可不行和我开这种玩笑啊?”
“呃!...呕!...”
许大茂看着三大妈那张粗糙的,黑黢黢的脸庞,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翻滚。
他好一顿干呕,虽然没有吐出来,但却让自己好受了许多。
他擦了擦嘴角的唾液,略显不耐地道:“三大妈,有什么事,您赶紧说。
我今儿个喝的有点多,得赶紧回去躺一会儿。”
“啊!...我...”三大妈张了张嘴。
闫富贵只撂下一句话,就跑了。
可里面到底什么事,他是一点都没说啊!
不了解情况的三大妈,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情况让许大茂也有点懵逼。
“三大妈,到底什么事?您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