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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富贵一直跑出南锣鼓巷,才在胡同口找了块石头,坐了上去。

然后,他就朝着红星轧钢厂的方向,望眼欲穿地期盼起来。

可是,等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现在才下午三点多,离着易中海和刘海中下班,还有两个多小时呢!

自己总不能,就在这儿傻等着吧!

那还不如回家等呢!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去红星轧钢厂,找一找易中海的刘海中的时候,却突然看到...

王平骑着自行车,车后面驮着一个大袋子,正从南锣巷里面转了出来。

闫富贵翻了个白眼,重重地‘哼!’了一声后,直接把头转到了一旁。

可是,闫富贵不想搭理王平,王平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王平脸上挂着坏笑,手上微微用力,捏了一下车闸,直接把自行车停在了,闫富贵的面前。

“呦呵!...三大爷!...”

“好巧啊!...在胡同口还能碰上您呐?”

“不是...您矗在这儿,干嘛呢?”

“哦!...我明白了,您在这儿等一大爷和二大爷呢?”

“呦!...现在才几点啊?那您可有得等了。”

王平的话,让闫富贵的脸,涨得通红。

他喘着粗气,转过脸来,恶狠狠地瞪着王平,“我说...平子...

我坐在这儿,碍着你什么事了?

不是,你有事没事啊?

没事,赶紧滚蛋!”

“呦!...”王平笑嘻嘻道:“三大爷,真让您说着了,我还真有事,得和您报备一下。

省得您再去保卫科举报我。”

说着,他撩了撩衣服,让闫富贵看了一下,自己腰间别着的枪。

这把闫富贵吓得一哆嗦,“平...平子,你...你要干什么?”

“三大爷,别害怕!”王平笑呵呵地拍了拍车后座的大包,“看到这包粮食了吗!

我得用粮食,下乡换点荤腥去了。

要不然,轧钢厂小食堂可就要断顿了。

您也知道...

现如今,到处都缺粮食。

咱们四九城缺,乡下那就更缺了。

我带着这么多粮食下乡,万一要是碰上想不开的,甭说粮食让人抢去了,搞不好...

连命都得丢了。

厂里为了完全起见,才给让保卫科,给我们这些采购员配的枪。

谁成想...

我昨儿个刚把枪领回...嘿!...却让你们三位大爷给举报了。

您说一说...你们这不是多事嘛?

昨儿晚上,你们但凡过来问一句,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啊!

再者说了,就算我王平私藏枪支,那也不至于说是,在院子里随便往外露啊?

那我不是傻嘛!

能随便往外露的枪,那肯定是合理合法弄来的!”

说完这些,王平‘啧啧’有声地摇了摇头,便蹬着自行车走了。

闫富贵则是呆呆地看着,王平远去的背影。

一直到看不见了,他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王平说的是对的。

昨儿晚上,但凡多一嘴问一问,也不至于把事闹得这么大!

而且,更糟糕的是...

看到王平被厂里放回来后,他们居然一大早,又往上级部门送了一封举报信。

这...

这不会出什么事吧?

想到这里,闫富贵再也呆不住了。

他迈开双腿,就朝着红星轧钢厂的方向跑去。

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红星轧钢厂门口时,却突然看到,自家的好大儿--闫解成,正站在门口张望着什么。

闫解成看到他,也有点懵逼。

“爸!你怎么来了?”

问了一句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忐忑。

他颤着嗓音,问道:“爸!咱家是不是出事了?”

闫富贵‘哼!’了一声后,又摆了摆手,说道:“你甭瞎想,我不是来找你的。”

“呃!...”闫解成愣了一下,“爸,您不是来找我的,那您找谁啊?”

“我找你一大爷和二大爷!”闫富贵说道:“正好你在这儿,那你就帮我叫一下。”

“我...”闫解成的脸上,显出几分不耐,“爸,这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下班了。

您有什么事,不能回去再说啊?”

“废话!...”闫富贵两眼一瞪,“要是不着急,我能跑这一趟吗?”

“爸!...要不...”闫解成有些为难,“要不,您等一会儿,成嘛?

今天,我们仓库要进一批劳保件儿,我得在这儿等着...”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闫富贵着急地道:“要不然,趁着这功夫,你先去帮我叫一下人吧?”

“这...”闫解成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点了点头,“那成!我先去帮您叫一下。

不过,爸...

一会儿要是有车过来,你可千万千万要让他们等着我回来。”

说着,他又抖了抖手里的一张纸。

“没有我手里的这张通行证,他们可进不去厂里。”

“行了!行了!...”闫富贵摆了摆手,“你爸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大小也是个知识分子,还办不了你这点儿事!”

说完,他就催促着闫解成,赶紧去帮他叫人。

可等闫解成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厂里主路的一处拐角时,便从远处驶来了,一辆东风牌大卡车。

卡车停在门口后,就从驾驶室内,探出了一个脑袋。

他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

见大门附近,除了持枪警戒的保卫人员,就只有闫富贵一人在那儿晃悠,便吆喝了一嗓子。

“老师傅!...您是红星轧钢厂的库管员?”

闫富贵扶了扶,鼻梁上眼镜,‘嘿嘿’笑着靠了过来。

“同志,我不是红星轧钢厂的库管员。”

“不过,我儿子是。”

“您要是来送劳保件儿的话,就在这儿稍微等一会儿。”

“我儿子进厂找人去了,说话就会来。”

“这...”卡车司机抬手看了看手表,略微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点了点头,“成!那我就等一等!”

这一等,就是十来分钟。

不仅卡车司机急了,就连闫富贵也是一脸不耐地,开始朝着厂内张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