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说下来也不算为难,正好冯公公和几位也在场,如果定王殿下也钟情于许姑娘,给我一份情况说明就是了”。
“行,还得一起走上几天,这些事不着急,先解决马的事情”。
“定王殿下,仔细盘点一下,从江陵出发前的头天晚上,我们派人去告之殿下出发的时间,之后虽然见面,但直接接触的时候几乎没有,问题应该出在殿下的队伍里,下官认为这事查起来不难,这几天能接触到马的人应该不多,好查。
下官先带许家人前行,毕竟流放队的大批人员已经走了,整个队伍中,就他们三兄妹最慢”。
“小柯大人说得有理,定王殿下,这事很明显,从马匹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突然发情了,人多嘴杂的反而不容易查,我们也先行”。
冯公公他们也不耐烦了,定王带的随行人员不少,却是无人招惹就状况百出,连自己的几个后院女人都管不住,还能干什么?
“王爷殿下!关于许姑娘,我们有话要说!”
水绕景的两个丫鬟一五一十,把关于催情药的事情全说了。
“唉!这下麻烦了,还是让许姑娘自己说说药的事吧!”
冯公公也是服了这定王妃,这小圈套设的!
“胡说八道,我没捡到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给马下药?”
许艳秋急得满头大汗,布烧了,药瓶还在啊!
“为什么下药,自然只有你自己才知道,那药是在江陵的时候买的,药瓶是这么大的两个白胎餈瓶,一模一样,只在盖子上有区别,一个红点的是软筋散,两个的是催情散”。
“那马倒不像是中了软筋散的,像是中了大剂量的催情散”。
“的确是这样,正因为中了大剂量的催情散,所以才发疯地往前冲,因为马队中有好几匹母马”。
“这不就是了?全都能对上!许姑娘她一个流放人员,又不是什么正经主子,不努力跟上流放队伍,反而有意无意留在后面,与定王府的人混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
就这两天,他们吃的用的也是不差的,哪里像真正的流放人员?”
“我们吃的用的是在江陵置办的,吃几个炊饼也被你们盯着,没见到前面那些人吃香喝辣的吗?”
“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与我们无关,人家没有眼巴巴盯着我家侧妃的位份!”
“是啊!两位侧妃会不会被人下了软筋散?”
许艳秋见抵不过去,最后还是把两个药瓶从自己行李中拿了出来,两个一模一样的白瓷瓶,塞子上一个红点的打开,里面还有些剩佘,是软筋散!不用试,有人知道这味道!两个红点的再打开,几乎是空的,想试也没有了!
“许姑娘现在当如何解释?”
“艳秋,哥哥知道你吃了许多苦,也是哥哥欠你的,但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哥相信你不会害人,这瓶子到底从何而来?”
许艳秋也害怕了,只能把整个过程又说了一遍。
“定王殿下,艳秋仰慕殿下风姿不奇怪,但她没有必要给马下毒,因为这会害了殿下,这是其一;其二,她若是能给两位侧妃下毒,何必再给马下毒?其三,三位王妃之中,身边人最少的是定王妃,对她下手岂不更容易?
而且从捡了药到事发,几位王妃的行踪也是可查的,舍妹唯一靠近过定王妃水氏,不存在对两位侧妃下软筋散,那么问题来了,丫鬟所述,软筋散也是一满瓶的,其余的去了哪里?
艳秋害怕被我责骂,偷偷摸摸拆那左一层又一层的包裹,耽误了不少时间,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下毒的时间不多,她何苦与马夫攀谈?
倒是定王妃,怎么那么巧?早不扔晚不扔,偏偏那时候扔,还念念叨叨说了一大通!
对于下毒高手来说,只要事前准备好,从马料旁边一过即可!
这套路,和推戈三小姐下水,假晕绊倒毛侧妃,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