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毒妇提醒得对,这老奴才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犯不着为许氏的事得罪他,想要分一杯羹,离了这老奴才还真不行,老三那杀才可不好对付,跟他来不得硬的,五十三匹大恶狼的皮都堆成了山!
讨好他?这也行不通,那狼的事他心知肚明,不挑明,仅只是因为他不在乎!他从来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很好!都不把本王放眼里是吗?以后再慢慢清算,但现在不行,时机未熟,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忍下!
“嗯!伤筋动骨的,本王这伤,说是已大好,其实也只是强撑着,没办法,封地里的事多,拖不得,冯公公也莫见笑,本王是真的急着起路,账本不账本的,本王也没兴趣看,就按刚才她们说的,老三拿了六成,折算下来,把四成给本王,封地里还一大堆事情等着,耽误不起,本王得尽早??程,万一边关出点什么事,谁也吃罪不起。”
看来这一家子是早就商量好了,就等着来捡白食,定王还真是捡便宜成了习惯。
“定王殿下,咱家不得不再重复一遍,关于陵州田朱几家的查抄,所有进出都入了账册,包括返税的事也是写得一清二楚,且早就上报给圣上。
返还多收粮食和银子,晋王并未经手,一切都由本钦差和女勋爵作主,打的也是朝廷的旗号,若说这是收买人心,倒也不是不可,殿下可以微服到大街上去走走,随便找一个人问上一问,提到返还税银税粮,谁人不是立马跪下来朝京城方向“哐哐”磕头谢恩,他们感谢皇上的圣明!
所以,许氏所说的慷他人之慨,用所查抄的钱粮收买人心,这事往小里说是无知妇人的疯言疯语,往大处说可就不得了!那些钱粮难不成不该查抄?该由“他人”拥有?”
“你别在这胡乱攀咬!殿下已经说得很清楚,陖州原来是定王的封地,那些钱粮也有克扣我家王爷的一份在内,返不返的已经既成事实,我们也就不追究了,剩下的也不要求晋王他全部返还,念在他诛杀反贼的份上,让他得六成,我们只取四成,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们不是有账册吗?拿出来呀!两万多三万两,折合成六成,一成也就四五千两,把一万多两万两银子拿出来,我们今天就带走,至少于粮食,按照这一段时间戈氏这种做法,一成怕也不会少于八九万斤,四五四十万斤粮食,总不好就堆在别院,那一万多的私兵,能帮她戈氏开荒种地,难道就不能让他们帮定王运粮?”
许艳秋再接再厉,誓要把这老阉人的嚣张气焰给压下去,既已嫁入皇家,与老阉人们打交道是必不可少的,就先拿这冯公公练练手。
“哼哼!打的好主意!只可惜啊!一切都是你们自己臆想出来的!
定王殿下时间宝贵,别人也是不见得空闲,咱家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账册在那,爱怎么查阅都随便,至于你们说的六成四成,恕老奴无能!晋王妃是有银子,可那是她自己赚的,她爱怎么花,是她的事,别人无权过问,老奴更是不敢多嘴。
许氏一张口就来四五十万斤粮食,一两万白银,你把这陵州之事想成什么了?是土匪劫道抢劫?还是大家一起掉钱窝里了?还四六分成!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老太监也被这三口子绕来绕去的给绕晕了头,和他们说什么都不听,就一句话:要钱要粮!
“呸!你一个奴才也敢对主子指手画脚的!你才要担心说大话闪了舌头,别以为戈氏多给你几顿吃的,她就能罩你一辈子!
不是要查账吗?那一万多两万私兵可可是活生生的,要吃要喝的大活人,他晋王想不承认也不成!
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账册是人写的,无论多少份,只要为首的一声吩咐,第一个把一百两记成一两,那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就算是一百个人记,照样是把一百两记成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