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养伤期间想了很多,愤怒、伤心、绝望、清醒,各种情绪交叉来了多个回合,最后开始行动,跟踪窦氏的人都快以为这趟活白干了,却见窦氏疯魔了一般的硬闯王爷的院子,事情已经严重到必须王妃亲自出马,有备无患的宋媛媛立马进入状态,快速赶往宁王的主院,收获不小!贱人果然在搞事情!
“你来干什么?谁允许你出院子的?”
宁王打了窦氏两耳光,又踢了两脚,心中的烦躁不安稍微有点缓解,见宋氏来了,紧张的神经得到了几分松解,这是个真正的老熟人。
“王爷先冷静下来,十几万两不是小数目,不讨回来可不行!但要讨回十几万两,绝非易事,必须要有个章程,思虑周全才能成功,这么又哭又叫,又摔又打的解决不了问题。
咱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人多力量大,先冷静下来,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咱们先找到问题的关键,选好切入口,现在是咱们最艰难的时候,容不得任性乱来”。
这猪脑子开窍了?她说得再理,新的十二万两肯定不成了,因为对方没死,绝对不会把银子乖乖献上,连大理寺也夺它不得,他们是做的正经买卖,没拿到货,自然不会出钱。
“起来说吧!”
宁王终于不再暴力,自己坐回了椅子上,不过身体紧绷,腰板挺得笔直,这下,窦氏反而不知从何说起了,自己爬回椅子上,双眼中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跟不要钱的山泉水一样不管不顾地往外涌。
“窦氏你也莫一副泪如泉涌的委屈样,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收起你的眼泪,把事情的原委讲来,咱们仨认真分析一下问题出在哪里?我兄弟几个死了,但父亲还在,大燕国赫赫有名的宋国公,什么风浪没经历过?
他不会因为伤心就躺床上流泪,也不会因为伤心就去儿子们的坟头枯坐!他不回京必然有他的下一步打算,他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
两个儿子死了,论谁都不会无动于衷,何况是我爹爹宋国公?陈家的灭门是必然,只是凡事都得讲究个方式方法。
之前刚听到几位兄弟死讯的时候,我们也曾忍不住去找过母后,也想到了灭了陈家报仇,甚至还想趁其不备收拾了五皇子母子俩,但被母后训斥了一顿!”
“母后怎么说?”
“母后的中心思意就是蛰伏静等!”
“什么意思?”
原来错怪媛媛了,她不是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做,她只是来不及说就被自己一顿暴揍。
“母后让把心放肚子里,安安静静等着,她说我父亲是个思虑周全的人,他不回来,说明他在执行自己的后手。
咱们在京城的几个女人越是示弱,父皇就越是放心,皇上放心,就不会给王爷和父亲加码,你们在江陵那边的行动就越自由。
至于太后那边的事,大可不必担心,她是皇上的母亲,晋王和殿下是皇上的亲儿子,一样都是骨肉血亲,她可以说殿下对她和晋王赶尽杀绝,殿下为什么不能说她对你和晋王赶尽杀绝?
母后一直以为殿下和我父亲在一起,她说只要有父亲在,殿下就是安全的,我们只需安静等待,母后在宫里主动吃斋念佛。”
本王不是怕见了父皇无话可说,而是怕他来个突然袭击,直接让人检查本王的身体!
“本王也是担心你们,这才想着先回来,想着回京尽快组织好一批新的人马,一是可以保护你们,二是给父皇施压,减轻舅舅的负担!
很明显,父皇是铁了心的要偏宠老三,不除掉他,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本来王不后悔提前回来,只是没想到会出了四十万两库银被掉了包的事,这事太冤枉了,真不知是怎么出的事?”
“再怎么冤枉也不能乱出招!几次三番的出事,说明书思虑不周全,王爷为什么还要在这关键时刻频繁出招?
臣妾没有责怪王爷的意思,只是觉得南边关于晋王的事还没个准信,京城这边又把事情闹大,再草率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