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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啊?怎么不跑了?”

韩瑾嚣张又阴狠的冲向陈学咆哮着。

“冷静,冷静。好汉们。”

“韩哥是吧,我明白你的意思,要钱对吧。”

“给我十天时间,那八百万肯定能还。”

陈学摆出一副懦弱胆小的姿态,这样应该能拖延下,避免一些皮肉之苦。

他心里清楚,此刻不论韩瑾做什么,只要没有威胁到他的安全,他都不能刀了韩瑾。

最好还是和平解决,然后等到末世来临。

但上次陈学坑柴欣欣已经让韩瑾产生了深深的厌恶。

他泡的女人居然跟别人去吃饭,还被别人耍了,最后还是他买单,居然还要了二十万!

但他太迷恋柴欣欣了,加上柴欣欣的巧舌如簧,让他认为问题都出在陈学身上。

所以他决定今天好好给陈学一个教训,并拿到陈学的八百万。

韩瑾猛地过来,一个大嘴巴子朝着陈学呼了过去。

如今的陈学可以轻松躲过这一巴掌,但是躲过去势必面临被多人夹攻的局面。最理想的还是再忍三天再说。

看着韩瑾的巴掌裹挟着风声离自己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落在自己脸上。

而韩瑾则是瞥了眼餐厅门口还在观战的柴欣欣的倩影。

他准备打完这巴掌后就帅气的喊出口号:“这巴掌是为欣欣打的!”

“下一巴掌是为八百万打的!”

韩瑾刚准备装逼。

陈学还是决定不受这鸟气,看着韩瑾来势汹汹的样子。他脚步一陷,躬身向前。狠狠一勾拳打在韩瑾下颚。

“咚!”

韩瑾应声倒地。

旁边几个忠心的小弟上前抢攻陈学。陈学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抡起摆拳左右开弓冲进人群。

一个、两个、三个...剩下七人看他这么猛,还哪敢再打。连忙连滚带爬往后退去。

远处观望的柴欣欣怕陈学突然想不开过来捶她,就马上躲到看热闹的人群旁边。

陈学看了看倒地晕倒的韩瑾,又看了看人群旁的柴欣欣。

“嗬~呸!”

犹豫了下,他还是从嗓子眼挤出一口浓痰吐在韩瑾脸上。

做完这些,他又冲着远处花容失色的柴欣欣做了个飞吻,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柴欣欣瞠目结舌,她实在想不到当初那个舔狗能变成这样。

纵然陈学上次逃单了,但柴欣欣心中总觉得他仿佛越来越有魅力了。

还挺,挺有样子。

这个想法出来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看着陈学的帕梅留下一条尾气后,柴欣欣才反应过来,上前查看韩瑾的伤势。

第二天,陈学带着奶奶回到了全面改造过的房屋当中。他里里外外的仔细检查,感到十分满意。

不愧是磐石伟业的做工,实在是严丝合缝。改造过的房屋完美的像个艺术品。

现在陈学相信,哪怕是部队都撬不开他的房屋。甚至他隐隐有些期待有人来进攻他的家。

陈学打开射击实操的视频开始学习,他心中极其渴望弄到的众生平等器也一直没有如愿。

那玩意才是末世最值得依靠的伙伴。只能找机会慢慢寻找,就算找不到也可以在家待着不出门。

唯一的问题是食物,他在欣雅小区中囤积的食物省一省,只够他和奶奶吃一年。

陈学的计划是等到一年后,整个小区的活人应该减员的七七八八了,他可以在那时候带着奶奶回到别墅。

别墅里的食物足够他和奶奶生活下去。

比较遗憾的是他手上有些剩余的现钱没能全花干净,可惜世事总不能都如意。

今天他在网上购置的五套北极科考队防寒服就运到了,这身防寒服的定价十分高昂,同样也拥有极高的防寒功能。

理论上讲可以让人在零下150度的气温中保持体温正常。

等取了防寒服,再买一些防身的武器后,陈学就准备接下来的日子静静待在家里,等待全球冰封的那天。

出门前,陈学拿上一瓶催泪喷射器,这是他上次购置的防身物品。

类似的甩棍砍刀他还准备了很多,全部被他分别放在别墅和欣雅小区里。

他郑重的交代奶奶,不论任何人敲门哪怕是自己都不能开门,也不能踏出家门半步。

坐着电梯下楼,小区广场一群顽童追逐打闹着,想到这份喧闹在九天后就会永远消逝,陈学有些感触。

在他正准备开车离开时,居然发现自己的车门上有个可恶的图案。

这是...坤坤?

紫色崭新的帕拉梅拉,左车门后视镜下被人用尖锐物体划出一个吊的图案。

划伤车漆的地方,有的铁丝已经勾起,应该是被人用利器划出的。

陈学第一时间想到韩瑾,虽然任谁也不想自己的爱车被人刮花,但他实在没想到韩瑾会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报复他。

这时,他对面走来一个六岁左右胖乎乎的小男孩,手里拿了把滋水枪。看起来贱兮兮的,一点也不怕生。

举起水枪对着他脸上就滋了过去。男孩滋完他还挑衅似的说着:“我画的好看吧?”

男孩说完就跑到秋千旁去揪一个正在荡秋千小女孩的头发。小女孩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远处一个黝黑干瘦的女人喊着:“钟钟,别玩了,回家了!”

陈学想起这个孩子,这是小区出名的熊孩子。他日常就是搞破坏,和自己住在一个单元里,他的父母也十分蛮横。

陈学买车后才明白为什么附近停车位那么多却没人停。

他擦擦脸上的水,向那女人走去。

“何大姐,您孩子把我车刮花了,您看这事应该怎么办?”

女人三十多岁,颧骨凹陷,锥子脸。她用尖锐的声音问到:

“什么怎么办!你有证据吗?凭什么认为车是我家钟钟刮花的?”

陈学顿了顿,还是礼貌地说道:

“不是我这么认为,是您家孩子自己承认的。”

女人闻言一愣,忙喊来那男孩,她用眼神向那叫钟钟的孩子示意了下。拉着钟钟问道:“车是你刮花的吗?”

“不是啊。”

男孩装作委屈的摇摇头道,两个小眼睛还在咕噜噜打转。

“何大姐,孩子小,我也不说什么重话了。”

“把补漆的费用给我就行了,我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看着这母子睁着眼睛说瞎话,陈学相当厌烦。都快末世了,他对钱现在真没什么兴趣。这么说只是为了让熊家长付出些代价。

“说重话?你还想说什么重话?”

“你是不是看我们母子俩好欺负,给你脸了是吧?”

女人的声音变得高亢,在陈学耳朵里如同惊雷般炸开,十分刺耳。

她的喊叫引起了周围的邻居的注意,好事的人们纷纷围了过来。

这时,旁边的钟钟拿起水枪对着陈学的脸上又滋了几下,嘴里喊着:“坏人,不许你欺负我妈妈!”

陈学本来不希望在末世来临前和人再起什么冲突,他只想随便吓吓这母子俩。

但接下来,钟钟一个举动,彻底让他爆发了。

只见钟钟脱下裤子对着水枪里面尿去,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要把子弹补满再来收拾陈学。

陈学擦了脸上的“水渍”,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后发出了冷笑。

他默默拿出防身用的催泪喷射器,对小男孩脸上就是一通喷射。玩水枪是吧?我也有,咱俩好好掰头下。

催泪喷射器分为雾状和柱状,他的是柱状,喷射后呈水柱形态,十分精准。

钟钟感觉眼睛里鼻子里全是呛人的辣味。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何大姐见状就跟疯了一样朝着陈学扑过去。

而陈学侧身一躲,脚步一变,向后走着专业的车轮步,边退后边对着何大姐脸上喷射。

片刻间,何大姐鼻涕眼泪被辣的喷涌而出。

她试图睁开眼睛,试图用手擦脸,越擦却越感到难受,眼泪越是流个不停。

陈学喷射持续了1分钟,他没有下死手,毕竟还没到时候,现在司法体系很健全,他不希望在狱中度过末世。

看着已经捂着脸蹲在地上的母子俩,陈学晃了晃手中被他喷射空的瓶子,他将空瓶藏在袖子里,快步走向自己的车。

看热闹的人都没有制止陈学,她们也明白这家人什么尿性,毕竟熊孩子身后基本也有熊家长。

一旁跛脚的货车司机老木一瘸一拐向他走来小声说:

“小兄弟,今晚你要小心了,这女人老公可是真正的浑人一个。”

“你这么做,恐怕她老公知道了就会去你家大闹天宫。”

这老木四十多岁,原名木诚,是个退役侦察兵,标准帅哥脸。

退役后分配到交通警察上,二十出头的他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肇事车辆撞飞。

受伤后落了个终身残疾,腿脚一直不灵便。

而跛脚的老木获得了一笔不高的赔偿后就结束了他的警务生涯,转行当一个送货司机。

陈学印象中,末世后的老木突然腿脚轻便灵活,经常帮助社区走家串户,搬运物资。

老木棱角分明的脸上,胡须杂乱,一副黑框眼镜遮住了一些沧桑。看着他那诚恳的眼神,陈学开着玩笑道:

“小问题,木哥不用担心我。”

“他要是大闹天宫,那我只能五行山下压行者了。”

老木郑重的看着他。

“反正你小心些,要是需要作证就找我,全程我都看了。那熊孩子本来还准备在你车右侧划个鲍鱼呢,被我制止了。”

陈学淡定道:“放心木哥,他敢来我一会让他后悔。”

老木一愣,这小子,几天不见变化不小啊,整个人举止神态都感觉和从前不太一样。

“对了,我正好有个买卖想和木哥你合作。”

老木好奇道:“我一货车司机有什么能帮上你?”

“很简单,我给木哥你三十万,你把你的家里所有空间用来囤积食物和水。”

“货车里也要装满,消息不能告诉任何人。”

“剩下的钱,去买几个民用发电机和柴油。移动暖气和电热扇也要。”

老木瞪着一双大眼睛诧异的看着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