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经年听进去了方南雪的话,看过妹妹以后就重新回了坚强食品去和孙家人一起商量去了。而这边池净月也终于迎来了她入职诊所的第一次休息,之前有一次,不过那天约了要过去的病人特别多,所以她主动过去帮忙了。
一大早的,池净月就条件反射的起来,给方南雪吓了一跳;“阿月,你干嘛?”
“上班。”池净月有些迷糊,半眯着眼摸索着下床。
“上什么班,你今天休息。”方南雪一把把她扯住,“你再躺会儿吧,时间还早,”
池净月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用上班,打了个呵欠重新躺回去,还用被子盖住头:“阿雪,你把窗帘拉过来,晃眼睛。”
“呵呵呵,好,你好好睡觉吧。”方南雪其实已经穿好了衣服,在拿着这段时间的报纸看,闻言起身给池小姐拉好窗帘,又给他透露小道消息,“昨天当着阿年哥的面,没好说,他可能要谈恋爱了,不过到底能不能行还不知道,但是那个姑娘我见过,挺好的。”
池净月一下就不困了,哥哥的恋爱啊,“有照片吗?”
“没有,爱情的萌芽阶段,不能戳破,也不能干涉。”方南雪给报纸翻了个面儿,“阿月,以后有空可以试着看报纸,每天都看,上面能有很多信息的。”
池净月枕着头趴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阿雪,下午陪我去练车吧?我好多天都没练了,都忘的差不多了。”
“好。你要是睡不着,你就先起来,我们去做个早饭给师母他们吃吧。”方南雪提议,“一直住在师母家里,天天混吃混喝的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于是两个姑娘抢了李嫂的活儿,把早饭做好以后又重新回到客厅看报纸,等到所有人都下来吃了早饭以后,等候顾师母送父子三人出门的间隙,又一起把餐具清洗掉了。
“哟,你们动作还挺快啊。”顾师母看着两个姑娘麻溜儿的就把事情做好了,就开始夸他们,“阿雪,中午饭你和阿月来做吧,稍微晚一些,我们大概一点左右吃饭。你顾老师下午没课,中午会回来。让我们看看你们俩的手艺这几年退步了没有。”
方南雪见池净月点头,心里也有意让她展示一下,爽快的答应了给她打下手。于是乎,她们见到了粗鲁版本的方南雪。
如果一开始抡着大砍刀哐哐砍排骨的时候还算好,那么拿着刀直接干脆的给老母鸡画一字的时候就让两个女人给看不会了,又麻溜的拔毛,开膛破肚取内脏,最后在炉子上把短小的容貌给烧掉,,一只经历了美少女专属按摩的马杀鸡就呈现在了案板上。
“阿月,你个鸡你打算怎么做?要给你剁成块吗?”方南雪觉得池小姐娇滴滴的举着刀砍骨头太过震撼,“还需要杀别的吗?”
池净月四下看了看:“别剁了,我用砂锅做花雕醉鸡。你再把那个鱼杀了吧,我煲汤。那什么,阿雪,你在国外都自己杀鸡杀鱼吗?”
“对啊。”方南雪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杀鸡是另外收费的,为了省钱我们都自己杀的。杀鸡和杀鸭子还有杀鹅都差不多。”
方南雪一边说,一边从木盆里捞出来那条鱼,一手拿了毛巾摁着,一手握成拳就砸上了鱼头,砰砰两声过后,鱼晕了。麻溜儿的刮鳞取鳃取内脏,一小会儿鱼上了案板。
“阿月,还有什么?”
她速度太快了,池净月只感觉还没开始看就结束了,看了看自己手里切完的白菜,“你去剥大蒜吧,剩下的交给我来。哎,阿雪,美国那边也吃鱼啊?”
“吃,不过他们有些鱼是生吃的。”方南雪随手拿了个凳子,和顾师母一起坐在厨房门口,“那边多吃海鱼,腥味没有淡水鱼这么重,有些配芥末生吃,也有些可以直接生吃,还挺贵的,但是我吃不惯。”
三个女人一台戏,说说笑笑之间在合适的时间把午间的饭菜准备好了。到了快一点时,就听到外面有车子停下的动静,紧接着是李嫂从外面进来通知,“太太,顾先生和薛先生正在往里面走,先给他们上茶还是?”
“请他们直接去餐厅吧,我们马上上菜,快一点了,他们估计也饿的不行了。”顾师母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取一瓶香槟出来,用那套玻璃的酒具。阿雪、阿月,等会儿大方些。”
“嫂夫人辛苦了,我可是老远就闻到味道了。”薛问书的声音已经到了客厅,“维民兄,还是你有福气,有嫂夫人这样出的厨房入得厅堂的贤内助。”
顾维民带着他往餐厅走:“你也可以,你条件不差的,如果想结婚,多少女孩子愿意和你一起走。说来我这两个徒弟也和她们师母的风格很像,都是能文能武的,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一家。阿雪还好,我大舅哥那边已经在给她安排不错的男孩子,只能暑假过来相看。但是阿月我就操心了,她要是一直没有男友,只怕她母亲那边会给她在嘉源那边安排。”
薛问书知道他在点自己,但是两个人年龄差距确实大,而且自己和顾维民是好友,再去追求他的学生,总觉得有些不太道德。
“维民、薛问书,你们坐。”顾师母让佣人把酒放下,“这香槟还是之前维民专门托人买的,说是法国来的。难得你们今天聚在一起,等下多喝点儿。阿雪、阿月,可以上菜了。”
因着是日常便饭,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等着菜上齐了大家一起坐下来也就开吃了。顾维民作为东道主,免不了要多说几句,一说就难免会说到自己的宝贝学生身上,“哎,阿月,你可得多跟薛问书请教,他做了多年的医生,见的病患非常多,很多的经验的,只得你认真请教。”
池净月笑的温温柔柔的,站起来端着香槟敬酒:“薛二哥帮我良多,大恩不言谢,都在这杯酒里了。以后我的职业生涯里,只怕少不了像薛二哥请教,还请您莫要嫌弃我后学末进,多多指点。”
薛问书跟着她站起来,眼看女孩子都喝了,自己也不好光看着,只得端起自己的杯子也喝了一口,心里有些庆幸还好是香槟,要是白酒,他真怕池净月也端起来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