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民摇头:“小苏,现在还不行。刚刚阿雪也说了,现在大部分的企业家和政党权利集中在国党那边,我们要想把接下来的事情做成功,我们就不能明目张胆的加入到其他的派系里面去,不然我们这件事情一定做不成的,你信么。”
苏灵均不说话了,他知道顾维民说的是实情啊,只是他想知道顾维民和方南雪到底在计划着做什么,听起来是有一个药方,要制药,但是什么样的药能够直接影响到民生的?难道还能给所有的人都吃一颗就让他们立刻变得聪慧正直并且有对抗外忧内患的能力吗。
“当然没有,这世上哪儿有这样的药。”顾维民笑着和苏灵均解释了一下他们想做什么,另外说了方南雪和池净月一起让渡了百分之六的坚强食品的股份的事情,“虽然目前那边还没有盈利,但是我看着池经年是能把厂子做起来的,所以,其实很多时候,我们报国不一定要进入某个组织,默默的把事情做了就可以。”
陈正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妹夫你这不出成绩就不说,出一个就是精品。如此看来,我那侄儿还是高攀了,咳,关于我直接带了阿谦过来的事情,阿雪你别怪我自作主张啊。”
方南雪知道他在说给自己相亲这件事情,但是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在意,反正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就当多看看优质男人了。
“陈老师,不要紧的,但是我这辈子结婚的可能性真不大,和相亲对象是谁无关,和我自己不想结婚有关系。”方南雪摊摊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您也不必问我原因,因为我并不想让您来劝我。”
陈正被她气笑了;“你真的是,外国的书读多了,心也野了。”
“哎呀,陈老师莫要介意嘛,我只是不想结婚,我心还是向着我们自己这个国家的。”方南雪夸下海口,“等我出去多多的打工,把他们的钱都多多的赚回来。”
“大言不惭,不过大学毕业的时候能像你这样,也挺好的。我本来还想考考你,但是我现在不想考了,你这孩子,有你自己的主见,我还是留着心情过两天考阿月吧,也不知道她护理学的怎么样了。”陈正觉得方南雪可以出师了,“不过阿雪,我得问问你,以你的看法,赤旗那边大概什么时候加入比较合适?”
方南雪不想说这个问题,但是看着苏灵均和陈正的眼神,还是忍不住说了,“你们再看个两年到三年吧,多留意国党高层的动向。你们就能发现他们其实一直在想办法同化赤旗这边的人,如果不能同化,他们最后就一定会想办法消灭。”
“两年到三年吗?好,我会留意的,两年过后,如果你不在中国,我会给你写信说这件事情的进展的。”陈正其实无意加入任何党派,他只想单纯的做教育这件事情,但是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他必然会选择为百姓发声的那一边。
苏灵均却沉默了下来,他怕万一方南雪说的是真的,到时候他看着自己的同志都被国党那边给同化或者消灭,他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也许,他可以先告诉自己的那些同伴一声。
“苏老师,不可以。”方南雪按捺住了苏灵均的想法,“任何不同的两个组织结合到一起,都会互相融合的,其中占优势的那一方同化弱势的那一方,这是在哪里都会发生的事情。你去说,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至于消灭另一方,受命于国党直接管辖的巡逻队目前都是隐蔽进行,你又哪里有足够多的证据把这件事情推到台前来讲。何况现在正是一致对外的时候,你真有证据也不能推出来。”
一席话给苏灵均堵住了。
陈正怕苏灵均尴尬,转移话题:“妹夫,你的这个学生可以出师了。以后我们再没什么可以教她的了。”
顾维民笑得不行:“真的啊,大哥,这个可是你自己说的,哎,阿雪,你明天可以去找你师母领那十块钱了。”
方南雪笑眯眯的看向顾师母:“师母,明天可以领钱吗?”
“可以。”顾师母笑骂,“你个财迷。”
陈正又说道;“小苏老师,我计划是七月初回山西,你到时候和我一起走吧。你的事情,妹夫和阿雪他们都在担心,王怀远那边也在为你发愁,你就先避一避吧。”
“好,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边已经辞职了,和我家里也都说好了,他们也都同意。”苏灵均从阿林死了以后就有些灰心。
方南雪壮着胆子问;“苏老师,李小姐的家里知道李小姐的消息吗?”
“知道,他们花了大价钱把她和阿林的尸体带走了。”苏灵均现在再提起这两个人的时候情绪已经很稳定了,“只是两位老人家哭的泣不成声,我们也只能看着他们被拉走了,应该是安葬在一起,这是李千娇的母亲和我说的,不管她生前让李家丢了多大的脸面,人都死了,也就原谅了。”
阿林和李千娇认识的时候,一个是学生,一个是老师的未婚妻,在老师对学生的关心里,互生情愫。后来在老师的婚礼前一天,阿林带走了老师的未婚妻。再后来两个人一起以自己的方式为求告无门的普通百姓争取着正义。到最后,两个人一起死在追寻信仰的路上。所幸的是,生前有一段时间在一起,死后也能葬在同一处,也算是全了两个人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