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稳居然公开说她是小丑!!
“舒太太,盛景容不下你,不送了,请——”栾至手一指,门外方向分明。
他历来没亲自迎接过舒保山和舒太太,但今天,他倒乐意亲自动手送舒太太离开盛景。
因为她这种人,根本就没资格踏进盛景一步。
丢人现眼!
符雅气得直磨牙,脸扭曲得不成样子,再瞅殷果时,气得拳头紧攥,指了指殷果,转身就走。
她和殷果的账,还没算完呢!
殷果望着符雅远去的背影,脸上依旧平静如水,神态自若得仿佛世间琐事都入不了她的眼。
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在殷果心中激起波澜。
殷果收回目光,起身看向栾至,“栾哥,让你见笑了。”
“小果这话就见外了,在我的地方,还让你受了气,那不是显得我没本事嘛?”
栾至满是歉意,指了指里面包间,“吃了饭再走吧!给我栾某人一个面子,行不行?”
“栾哥,这是我朋友,一起吧。”殷果指了指葛稳,对栾至说。
栾至笑道,“城哥,老交情了,一起来吧。”
……
符雅在路上,气得给舒保山打了个电话,哭腔里带着怨:“那丫头不简单!她跟葛稳认识,背后还有栾至撑腰!舒保山,我今天受的这口气,你得替我讨回来!”
“你不知道栾至怎么说的,他直接叫我滚出盛景!舒保山,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啊?!”
车拐进一条小巷,符雅突然感觉不对,握手机的手停了停,说:“先挂了,回头再说。”
符雅挂了电话,车也在巷子里停下了。
符雅喊起来:“你们这是要把车开哪儿去,这又不是回家的路!”
司机扭头看过来,符雅皱眉,质问:“你谁啊!”
这不是她家的司机!
男子没吭声,开门下车,接着把符雅从车上拽了下来。
符雅疑惑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话音未落,男子手中的刀已经刺进了她的腹部,刻意避开了要害。
“啊——”符雅痛苦地扭曲着脸,一只手抓住男子的手,鲜血溅了出来!
男子冷冷地开口:“知道自己得罪谁了吗?”
符雅瞪大眼睛,得罪谁了?!
“你——你敢报上名来吗!”
“有什么不敢的,葛哥说了,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不怕得罪人!有事找他去!”男子说着,猛地抽出刀。
符雅张大了嘴,双眼怨毒地瞪着他,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自从从赐离世的消息像风一样吹遍盐城,从家的财产被彻底冻结,公司里一天之内就有十几个合作方暂停了项目运作。
电视屏幕上反复播送着关于从家的新闻,可没人知道从家到底是触怒了哪路神仙!
只知道,从赐那天去了盛景,恰巧同日前往的,还有靳爷和迟总。
人们私下议论纷纷,是不是靳爷在盛景和从家起了冲突?
帝都集团内。
靳祁忱坐在办公室里,翻阅着最近的新闻,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滑动着鼠标,另一只手搭在桌面上。
从家突如其来的风波矛头直指他,靳爷却表示:他真的没插手任何事。
叮咚——
手机响了,靳祁忱拿起手机,发现一条短信。
妈:【祁忱,靳边恢找到神医千岁了,下午神医要来家里给爷爷治病,你来不来?】
靳祁忱眉头微挑,靳边恢找到了神医千岁?
他直接拨通了电话,对方迅速接听了。
“神医多大年龄?长得如何?是男是女?”靳祁忱关掉了电脑上的新闻,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翻阅。
电话那头犹豫了片刻后回答:“似乎是男的,三十来岁,戴着眼镜,挺高的。”
靳祁忱:“……骗子吧。”
“你说神医是骗子?”
“嗯。”靳祁忱语气淡淡,“别让爷爷随意接受治疗,以免出什么差错。”
“祁忱,这事我们也做不了主。在靳家……算了,靳边恢一直请医生回家给爷爷治病,虽然没治好,但也未出差错。如果我们阻止,说不定还会被认为居心不良,算了吧,由他去吧!”
靳祁忱合上手中的合同,声音沉闷,“听你的。”
“那你最近给爷爷找医生,有线索了吗?”
靳祁忱翻阅着手中的合同,面无表情,窗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成熟强韧的气息从这位男士身上散发开来,棱角分明的侧脸帅气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答道:“有点眉目了。”
“嗯嗯,祁忱,你最近工作怎么样?妈妈上次和你说的事考虑了吗?”
提到那件事,靳祁忱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妈,工作太忙了,不想谈恋爱!”
“你都24了,现在交往,两三年后,二十七八结婚正合适!你现在不考虑,打算什么时候?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想恋爱,真是奇怪!”
靳祁忱轻咳一声,假装信号不佳,断断续续说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手机就像一块烫手山芋,被靳祁忱随手丢在一旁,连多看一眼都嫌麻烦。
“靳爷。”
助手艾孝敲门后进来了,手里拿着几份文件,并说道:“刚得到的消息,舒太太在巷子里被人刺伤,送去医院了。”
“谁这么大胆,敢动舒家的人。难道不知道舒保山黑白两道通吃吗?”靳祁忱头也不抬,在合同上签字并盖了章。
艾孝说:“是葛稳干的。”
靳祁忱抬头望过去,葛稳?
“他和舒太太有什么过节?”
“听说今天在盛景发生了一些事情。”
盛景……
靳祁忱转动着手中的钢笔,然后将它放在桌上。
他和迟乾离开后,那里又发生了别的事?
“而且舒家已经公开表示,说是殷家二小姐伤了舒雨菲,还对符雅不敬,他们要求殷二小姐明天亲自到医院赔礼道歉。”
次日。
第一缕晨光洒进了殷果的卧室。
叮咚——
手机铃声此起彼伏,一早就没停过。
殷果趴在床上,头发散落在脸颊上,遮住了半边脸,没有去碰手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