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果继续下按，猪饲料顺着衣领涌入她的衣物内。
粘稠！
恶心！
旁边的陈欢瞪大眼睛，想要求饶。
却被旁人一脚踩下，同样陷入了污秽的猪饲料中。
殷果勾了勾嘴角，饶有兴趣地看着舒雨菲的后脑勺，“牛排尝到了吗？”
舒雨菲无法言语，只感到窒息，全身难受，胸口全是臭味！
“那得花两百万办卡才能吃到的牛排，你现在免费享受。怎样，好吃吗？”殷果收回手，另一人接着将舒雨菲的头提起，她大口喘息，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又再次被按下！
“应该挺美味的，毕竟配菜这么丰盛。”殷果自言自语。
周围人看得直犯恶心！
但殷果不这么认为。
猪饲料难道不是食物吗？
她被遗弃在外时，如果有猪饲料吃就已经不错了，然而没有，她曾长达五天粒米未进！
回想过去，殷果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熬过来的。
舒雨菲的头被拎了出来。
殷果神情冷静地看着她。
舒雨菲睁开眼，奈何头发上汤水不断滴落，她狼狈至极，却依然高傲，“殷果！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殷果淡然一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金媛坐在二楼的位置，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幕。
曾经，舒雨菲就坐在这里看热闹。
在这个楼梯口，女孩们抓着殷微的头发，一次次踹向殷微的身体，口水不断啐在她脸上，甚至把口香糖粘在她的头发上。
世上所有对女孩来说残忍的事情，她们都干尽了。
而现在，时来运转，轮到她们头上了。
金媛希望，这运气转得更狠一些！
更狠一些！
直到把她们撞倒！
严老远听见风声跑来，看到舒雨菲被这样按在楼梯口，整个人愣住了，再看不远处的殷果，连忙上前，“殷果。”
“严同学，如果你不想一起享用，你最好后退三步，闭上嘴巴。”殷果冷漠地看向严老远。
她与严老远并不熟，况且严老远与舒雨菲是一丘之貉，殷果没必要对他客气！
“殷果！在学校这样对我妹妹，说不过去吧？”严老远皱眉，一脸严肃。
殷果挑眉，嗯？
“我怎么对她了？不过是请她吃顿饭方式粗犷了点。”殷果双手抱胸，话里毫无破绽。
吃猪饲料就不算吃饭了吗？
这也是吃饭啊！
“殷果你——！”严老远咬紧牙关，他居然辩不过她！
“够了，你们都闪开！”严老远上前，伸手欲推开踩着舒雨菲背部的人。
旁边两人迅速拦截住严老远。
严老远面色冷漠，喝道：“看清楚！我是严老远！这所学校的学生会长！同时我还是舒家的公子！”
两人冷冷地看着严老远，对他的身份毫无畏惧。
严老远咬牙切齿，指着他俩，“瞪大你们的眼睛瞧瞧你们现在欺负的是谁！是舒保山的千金舒雨菲！”
又搬出了舒保山。
殷果双手抱胸，冷冷地靠在栏杆上。
区区一个舒保山，在她眼里就如同蝼蚁，只要她愿意，舒保山随时可能在这个世界消失。
可他们口中，舒保山却如地主般存在！
“凑巧了，今天我动的就是舒保山的千金。”殷果走上前，懒洋洋地站在严老远面前，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殷果，你怎么能是这种人？”严老远双拳紧握，失望地看着殷果。
殷果眯起眼，她应该是哪种人？
“你姐姐明明不是这样，她温柔善良！”
殷果转身，背对着严老远，提及殷微，突然忍不住冷笑起来，声音冰冷刺骨。
下一刻，笑声消失，殷果脸色冰冷，双眼充血，压低声音，沉声道：“正因为她的温柔善良，所以她死了！”
严老远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内心似被狠狠扯痛。
“严老远，我想你可能还不清楚你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殷果抿唇，眼神狠厉而危险。
严老远确实不知情。
在他眼中，舒雨菲天真烂漫，虽有些脾气和任性，但那都不是大事，只是被家人宠坏了，患有一点公主病罢了！
“哥哥……”舒雨菲抬眼，双目充血，眼底全是求助的信号。
她快不行了……要被折磨死了！
“别叫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殷果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那双杏眼盈满不羁与傲慢。
在这个世界，她就有这资本说这话！
“让她吃完，吃不完不准走！”殷果冷冷地吩咐，也不忘瞅向舒侯敦，“从同学若真疼惜妹妹，就陪她一块吃吧。”
她话音轻巧，面容淡然，可话里却藏着让人心里打颤的分量。
她不是闹着玩，舒雨菲和陈欢要是吃不完这猪食，就别想离开。
人群里，殷瓷皱着眉，望着殷果的背影，拳头紧握。
殷果真是嚣张得不行。
而殷果也感觉到人群中一道炽热的目光正审视自己，回头时，只捕捉到殷瓷与几个女生的背影。
殷果拍拍手，转身走上楼去。
接过了服务员递来的湿巾，仔细擦拭着手指，随即与金媛共进午餐，“下午的课我不上了，还有别的事。”
金媛点点头，双手紧握刀叉，切肉的动作显得格外用力。
殷果细细打量着金媛，抿了抿唇，“媛媛，要学会自保。你若示弱，她们只会更肆无忌惮。不想受欺负，就得做自己的主宰。”
金媛抬眼，咬了口牛排，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周六，我带你去学跆拳道。”殷果又说。
金媛愣了愣，殷果挑眉，“听见没？”
金媛咽下口中的肉，眨眨眼，片刻后，点了点头。
听到了。
殷果的目光扫向楼梯下的舒雨菲。
短时间内，舒雨菲怕是不会再嚣张了。
今日之事过后，舒雨菲可能又得回医院“重启”人生了。
至于陈欢，就看她的表现了。
...
下午一点整。
殷果乔装打扮后，佩戴着工作证走进了帝都集团。
她的工作证刚被扫描，樊前那里就收到了消息。
樊前敲了敲会议室的门，来到靳祁忱身后，低声说：“那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