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无奈的点头。
殷果懒洋洋地转过头,舒侯敦正低头,双手紧握成拳。
“舒侯敦……”舒雨菲喊他。
舒侯敦抬头,皱眉,压低声音说:“菲菲,殷果说的是真的!舒氏集团被吞并了,被靳爷吞了!”
“你爸被举报逃税漏税,查证之后,是真的!”
“舒家所有的财产都被冻结了,房子、车子、钱!妈妈因为爸爸被抓,承受不住打击,晕倒了,现在还在急救室!明天你连医药费都没有了,殷果说的都是对的!”
说到最后,他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舒雨菲摇头,仍然不敢相信。
那么显赫的舒家,真的就像舒侯敦说的那样完了吗?!
殷果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病房里的电视。
新闻频道正在循环播放舒宝山被带走的画面,下方滚动着各种指控的横幅!
那一遍遍“舒保山因涉嫌逃税漏税被带走”的报道,让舒雨菲感到格外窒息。
她不愿相信的,一条条在电视新闻上被证实。
舒雨菲的心仿佛跌入了深渊,一落千丈。
“是谁干的!?”舒雨菲眼眶里满是泪水,简直不敢相信舒家会有这一天!
殷果挑了挑眉,轻描淡写地说:“我干的。”
舒侯敦和舒雨菲的目光同时落在殷果身上,异常炽热,仿佛要将殷果烧出两个洞来。
殷果毫不在意,杏眼冷若寒冰,拽得不行,“有问题吗?”
舒侯敦简直不敢相信,这事居然是殷果干的?!
而且,殷果这什么态度?
她把舒家搞得一团糟,最后来一句——有问题吗?
难道,没问题吗?!
“殷果,你怎么能这样!”舒侯敦走上前,想去推殷果的肩膀。
殷果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抬头,眼神异常冰冷,满是戒备。
在外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
殷果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屑地瞥了舒侯敦一眼,然后看向舒雨菲。
“舒雨菲,我才是操控全局的人。”
殷果整理了一下衬衫,姿态慵懒,“我已经给你很多暗示不要触碰我的底线,是你太没脑筋了。”
梅家、陈家,这些都没能让舒雨菲提高警惕。
说真的,舒雨菲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殷果淡淡一笑,抬头,目光与舒雨菲相对,“你小看我了。”
舒雨菲满眼荒谬地盯着殷果,双手慢慢握成拳头,随着仪器报警声响起,护士和医生冲了进来。
殷果和舒侯敦被赶出病房,殷果看到舒雨菲躺在床上抽搐,眼睛不甘心地瞪着殷果,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
病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殷果听见医生喊:“开始抢救!”
殷果收回目光,转身,与舒侯敦充满仇恨的双眼对视。
“殷果!你的心肠怎么能这么狠毒?”
殷果冷笑一声,一只手插进口袋,绕过舒侯敦要走。
她和舒侯敦没什么好说的。
“殷果,你站住!”
舒侯敦挡在殷果面前,眉头紧锁,“殷薇口中的妹妹,可不是你这样的!”
听到姐姐的名字,殷果停下了脚步。
她抬头,锐利的目光与舒侯敦愤怒的眼睛对视,“那我应该是怎样的?”
“姐姐口中那些优秀的,对她友好的同学,也不是你们这样的!”
任何人都有资格提起姐姐,但帝学里的这些渣滓,这些间接害死姐姐的人!
没资格!
“舒侯敦,我一直没动你,是因为你虽然讨厌,但只是愚蠢而已。还不至于让我对你动手,但我现在发现,金媛说得对,你就是个搅屎棍。”
明明很多事情无能为力,却要在中间搅和,让事情变得更糟!
“是不是在舒家当狗当久了,忘了怎么做人了?”殷果上前一步,神情严肃,看着舒侯敦时,满是质疑。
是让舒侯敦无法反驳的质疑!让他害怕的质疑!
“舒侯敦,舒家的衰败是必然的!而你妹妹舒雨菲,跪在我脚下求我原谅这一幕,也是注定要发生的。别在这里不服,你们做了什么,就得承担什么。”
“作为舒雨菲的好哥哥,舒保山的好儿子,在这个时候,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在法庭开庭后,为你爸爸洗脱罪名吧。”
殷果伸手,在舒侯敦的肩上讽刺地拍了拍。
看着呆立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舒侯敦,殷果只觉得可笑。
什么是废物。
这才是真正的废物。
殷果收手,迅速抽出湿巾,擦拭了碰过舒侯敦的每一个手指。
刚转过拐角,就遇到了熟人。
是靳爷。
靳祁忱正和一位教授说着什么,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目光,也抬起头来,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殷果那双美丽却冷漠的眼睛,心头一震。
“靳爷。”殷果主动打招呼。
靳祁忱点头,“没上课?”
殷果挑眉,“我不是好学生,经常逃课。”
靳爷淡淡一笑,格外迷人,“嗯……我是来给爷爷办出院手续的,等着神医给爷爷诊断。”
殷果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也是时候给爷爷办出院了,先在家稳定病情。到时候她可以直接接手治疗。
“嗯,希望接下来一切顺利。”殷果淡淡开口,神色中带着几分温柔。
靳祁忱点头,“那我先忙了。”
殷果轻轻应了一声,与靳祁忱擦肩而过,两人很快各自忙碌起来。
一旁,一个常给靳老爷子做体检的医生走过来,看着两人,忍不住八卦了一句:“靳爷和这小姑娘挺熟?”
靳祁忱侧头,说:“还行。”
“这小姑娘可有能耐,刚才去了舒家大小姐的病房,不知说了什么,把舒大小姐气得抽搐了。”
靳祁忱一页页翻阅着爷爷的体检报告,嘴角挂着微笑,却没有接话。
“舒家真是够倒霉的,一夜间差点家破人亡啊!”
旁边的院士也跟着叹气,“舒保山以前多狂妄啊,在医院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今早戴上手铐,还不是怂了。”
靳祁忱抬头,望向身边的院士,右边的医生也接着说:“是啊,我看舒家这回是翻不了身了。”